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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张子,我很喜欢。”
“平兮有我,定能安乐一辈子。”顾随意说。
“那便望殿下护住,今是多事之秋,时局动荡,王妃体弱,切莫让她离开你太远。”张子淡淡道来,顾随意对花容的喜爱张子是看在眼里,他对花容的身份是有不满的,花容来自皇帝,尽管她与顾随意摊牌但总有风险在其中,但这段时日花容的举止从未过分,他也经常找三个孙女聊花容的事情,对于花容,张子已经认了,取之“平兮”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对晚辈的祝福,但也有警告,希望花容能低调做人莫惹是非,张子知道花容聪慧过人,能教出陈闵之的人教出来的女娃娃也不会差到哪去。
张子年纪大了,折腾不了多久,三人起身送走了张子后陈闵之也准备告辞了,花容拉了下顾随意的袖子,踮起脚尖付在顾随意耳旁:“殿下,我有事想和陈大人单独说。”
“去吧。”
花容快步几步赶上陈闵之:“哥哥。”
陈闵之回头行半礼:“妹妹有事?”
“也无大事,今日……谢谢哥哥了。”
陈闵之笑言:“殿下对妹妹当真用心,日后我也不怕无言面对老师了。”
“哥哥胡说什么呢。”花容皱眉急道。
“是我的不是了,不该说些让你怕的事情的。”陈闵之的身体要比花容差的多,花容是娘胎里时营养不好吸收没跟上,后来父亲去世后没有精力和钱财调养,若顾随意一直监督花容调理约莫两三年也能活蹦乱跳,但陈闵之却是先天不足,顾随意也为陈闵之的身体四处求医问药过,但陈闵之的身体却一直不见好。陈闵之的身体有多差花容是一直知道的,花容小的时候就喜欢缠着陈闵之,她从来不准陈闵之说些不吉利的话,不然准和陈闵之闹腾,陈闵之也很少在花容面前提了。
“哥哥也要少喝些酒,我都听殿下说了,哥哥没事就抱着酒瓶子,明明知道身体差还折腾,不为别的,也为嫂子想想啊。”
“我知道的,其实你嫂子已经没收了我不少好酒了,近日我也喝的少了。”
“还有一事,我继母他们……”
“这事你放心,万事有我,花月的事情也不必担心,殿下可对你说过?前段时日皇宫里招了刺客,外地刺史上供的美人预接近陛下刺杀,韦贵妃的贴身丫鬟眼尖替陛下挡了一刀子,当场毙命,陛下怕是如今还心有余悸,短时间内是不会想起招花月入宫的事情了。”
“那韦贵妃这之后该是能张扬段日子了。”
“可不是,不然哪能答应了韦贵妃那蠢钝如猪的弟弟当州牧?”
花容思索道:“韦贵妃的弟弟?韦戚?可我记得他之前不是淮州的刺史吗?陛下这是把淮州送给韦家了?可淮州可是南方重镇啊,多少兵马粮草都是在那儿养着的。”
“枪打出头鸟罢了,后宫的女人最怕新人换旧人,韦贵妃如今风头正盛,她是不会那么容易让陛下去想念新人的。”陈闵之平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笑。
“我明白了,谢谢哥哥。”
“没事,我游历各地,也是多年没有照拂你们,孤儿寡母生活不易,是哥哥亏欠的,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
“恩。”花容点头。
“回去罢,莫要让殿下等急了。”
花容送陈闵之到王府后门口后回身往内走,没走几步看见顾随意在一颗大树后面等着:“殿下。”
“可聊完了?”顾随意拉过花容的手,漫步往内府走去。
“聊了些家常,前段日子我托了哥哥和罗总管去看我继母他们殿下应该知道吧。”
“这事罗安与我说过。”顾随意点头。
得知家中安康花容心里愉悦,走路带着些轻快:“我又问了哥哥些我妹妹的事情,得了安康的消息。”
顾随意为花容撩开耳边的碎发:“可是欢喜了?我瞧着你这步子都轻快些了。”
花容点头:“这是我过过最欢喜的生辰了,谢谢殿下。”花容又想起什么:“张家姐妹还有七娘还在我那呢。”
“我早已差人去知会她们了,这会儿应该是离开虽家属回家去了。”
花容抬手松开顾随意,从袖子中拿出李七娘给她的种子,李七娘送于她的东西小巧,她便放在大袖的口袋中了:“殿下你瞧。”
花容将荷包举的高高,歪着脑袋给顾随意看,有风袭来,带来栀子花的浓郁香味,一片花瓣落在花容发髻上,顾随意将花瓣从花容头上拿下,眼中是一旁下人从未见过的温柔:“里面是何物?那几个姑娘送你的?”
花容点头:“是蒲公英,虽说是常见之物,但我在大兴从未见过,王府中也不会有人种这平凡之物,七娘说这蒲公英的花儿是蓝色的,细心善待它们,待它们日后有了绒,便能将主人的愿望和思念带去远方。”花容抬头:“殿下,我可能将这蒲公英种在我那?”
“既然是你的宫殿,便是由你做主。”
花容幻想着来年德馨宫起风时候的样子:“我还从未见过蒲公英飞舞的样子。”
“和蒲公英许愿可以梦想成真吗?”顾随意问道。
“不知道,也许吧。”
“那我许愿以后平兮可以叫我意哥哥。”
花容转头见顾随意眼中戏谑,明明如玉公子的长相,却硬被他染上几丝痞气,花容有些气恼的道:“这蒲公英还是种子呢,不管用的。”
“蒲公英的主人听见就行。”
“……”
“你与忧重都分开几年了,结果见面不过几次便叫人家哥哥,我与你朝夕相对,却连一声爱称都不肯给。”顾随意面露委屈,配上那张可人的脸却是有几分楚楚可怜。
花容不再看一旁演假戏,卖色相的人:“能一样吗,那是我哥哥,是家人。”
“我是你丈夫,也是家人。”
“……”
“啊,对了,前几日我给你找的五禽操的师傅找到了。”顾随意笑曰。
“意哥哥~”
“恩?什么?我听不见。”
“意哥哥,咱们商量件事情呗~”
花容承认,跟着顾随意久了是会变的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