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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出价吧,要是合适的话,东西你就拿走。小说完,她看了老铁一眼。随后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眼神中颇有股迫不及待的色彩。
我观察着一下他们的表情,心下思量着两人的心理价位和底线。城子镇在陇川县里不算个富裕的乡镇,而且通过他们家具布置和电器设施看,老铁家的经济情况也属于一般般的那种,考虑片刻,我有了判断。沉吟道:二十万吧,这个价格行吗?。二十万,对于北京和上海来说,也许不算什么。连套房子的付都不够,可对于城子镇来说。这笔钱应该算是很大的款子了。
老铁一愣,惊讶地张张嘴,但看了看媳妇,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老铁媳妇也是稍稍顿了一秒钟,瞅瞅我,故作平静道:“二十万肯定不行,这琴至少得有一、两百年的了
我苦笑着耸耸肩:“那您说多少?”
老铁媳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怎么也耍五十万
老铁听了,顿时吓了一跳,转过头,拿火柴点上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似乎情绪波动极大。
我有了谱,彻底放下了心,“五十万太多了吧?我只能给三十万。”
“那可不行,五十万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说真的,你要不是小红的对象。别人给八十万我们也不卖
我了个晕,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红姐对象了?
我心里郁闷,嘴上不停跟她讨价还价着,从五十万砍到四十八万,从四十八万砍到四十五万,跟往常一样,对于能捡大漏的东西,我是不怕花钱的,十几万的差钱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我明白卖主的心态,谁都想把东西卖一个好价钱,如果我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五十万的价格。没准还会适得其反,引出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呢。
为了让老铁两口子安心,为了让他俩觉得东西卖值了,我不厌其烦地还着价钱。
十几分钟后,我无奈一点头:“好吧。算我怕了您了,行,四十三万就四十三万。”这个价钱比我预计的要高不少,唉,希望这古琴是真品吧,要是个现代仿的,我这四十多万可就亏大了。
老铁媳妇眉开眼笑道:“好,小兄弟一看就是痛快人,那我去拿琴,这钱?”
我可没带这么多现金,于是拿出支票本来,“我给您开支票吧?”
老铁媳妇狐疑地看看本子:“支票?。
我道:“嗯,现金支票,明天等银行开门就能取了
“别,我们还是要现金吧。”老铁媳妇道:“没别的意思,主耍是我们家没收过支票这东西。不会用。”
我一迟疑,把支票收了回去:“也行。那明天您跟我一块去银行转账吧,现在都八点了,约款也来不及了“好
当天晚上,我是跟城子镇的一家招待所住下的。
等第二天早起,我便和老铁一家人开车到了银行,完成了柜台转账手续,确认收到四十三万后,老铁媳妇笑容满面地带着我回到家,将一个长长的软盒子交到我开盒子。掀开黄色绸布一看,正是那张古琴。跟他们告了辞,又回去向红姐母亲辞行,我便开着宝马驶出了小镇,往瑞丽开去。
路上,我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如果这琴真有千年历史,以它的完好度,以它的音色,绝对是国宝级的一级文物。
甚至可以说,当今世界存世的唐代古琴中,没有一个比它还好!
这得值多少钱?
肯定是无价之宝!!
然而一想到一级文物的种种麻烦,我又是考虑起一个问题,到底怎么处置这琴?
如果卖掉,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黑市,一 城子镇,一处二层小楼内
我抿着茶水端坐在一张方方正正的凳子上,屋子很也就七八平米左右,除了床铺和衣柜外,只有一台正在启动的奔四电脑,随着一声音乐”四旧o…灿默认桌面蹦出在我眼前。这家的主人姓胡,我所在的是胡叔叔儿子的房间,当我从老铁家离开,跟红姐母亲询问附近有没有能上网的地方后,红姐母亲就带我来了这里,通过刚刚跟楼下的观察,红姐母亲和老胡两口子的关系非常不错,至少比跟老铁家好。
连接网络,点开姓,我快搜索着关于古琴鉴定的信息。
我翻了二十几张图片,浏览了七八个,最后,我对古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旋即,我摸出手机,犹豫着找了几个号码,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给拍卖公司的都哥拨了过去,我跟他们公司卖过几次东西,合作很愉快,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错,所以在晏婉如不搭理我的时候,找郝哥询问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喂,郝哥,是我,顾靖,嗯,你忙着呐?”
“没忙,网吃完晚饭,正看新闻呢,呵呵,是不是有东西想上拍?”
“呃,暂时还没有,对了,我想问个事儿,你能帮我联系个懂乐器收藏的专家吗?最好是专门研究古琴的。我刚才看上一个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断代也不清楚,所以想找人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