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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毫无生机。
那是陆忆歆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沈西凉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这是摆在眼前的现实，就算她不说，他也都懂。
可真正听到她这么说，他还是很难受。
五脏六腑都拧到了一起。沈西凉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再次摁下了播放键。
他似乎是自虐上瘾了，反反复复地将这段录音听了十几次。
然后，他将手机放到了一边，整个人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躺下来的那一瞬间，有眼泪从眼眶滑落，滴在了床单上。
沈西凉目光空洞地看着头顶的灯，原本柔和的灯光在此刻竟然变得无比刺眼。
他就这么躺在床上，耳边不断回响着陆忆歆说过的那几句话。
他们两个人，是真的不可能了吧。
沈西凉正这么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听到这个声音后，沈西凉回过了神。
他从床上坐起来，卧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许诩看到沈西凉红着眼眶，便问：“怎么了？”
沈西凉摇了摇头，“没事。”
许诩问他：“你们培训班过年放几天假？”
沈西凉说：“五天。”
许诩“嗯”了一声，“我和你爸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不用了。”沈西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在家复习。”
许诩见沈西凉态度坚决，也就没勉强他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好，那你在家复习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四月和五月都有考试，实在不行就参加六月那趟。”
沈西凉点点头，“嗯。”
许诩说：“先下去吃饭吧。”
陆忆歆回到寝室之后，想起来陈意浓刚才的话，还是觉得无比可笑。
不过，她并没有让这件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影响太久。
期末考试持续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断断续续的，总算是把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
考完试之后，基本上就等同于放假了，不是本市的同学已经在收拾行李回家过年了。
相比较起他们，陆忆歆和顾褐就显得轻松得多。
虽然放假回家，但是他们两个人几乎没有行李可拿。
生活里没有了沈西凉，陆忆歆清静得多了。
顾褐一直都担心之前那件事儿会给陆忆歆留下心理阴影，但是很显然，陆忆歆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要强大。
那件事情并没有对她产生太大的影响，也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很快就到了春节。
这一次春节，他们这一辈人照例聚在了一起。
聚会还是由周治研发起的。
周治研亲自给陆忆歆打了电话请她出来，还特意告诉她，周迦南也会到。
陆忆歆听到周治研暧昧地叫着周迦南的名字，好奇道：“你和迦南……？”
“我把她拿下了，怎么样？厉害吗？”周治研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字里行间都是得意。
陆忆歆听到周治研这么说，多少是有些惊讶的。
周治研有多花心，他们这群人谁不清楚？
周迦南平日那么冷静，而且看她应该一直都挺瞧不上周治研的。
怎么两个人突然就在一起了……
陆忆歆虽然好奇，但是并没有深入问什么。
感情选择都是个人隐私，他们不说，她也不深入问。
“嗯，我会过去。”陆忆歆答应了下来，然后对周治研说：“我带我男朋友一起去，可以吧？”
周治研笑：“当然可以。”
陆忆歆：“嗯，那到时候见。”
沈西凉之前闹的那一出，他们这群发小都听说了。
周治研也不是那种没眼力的人，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他心里都有数。
他也知道沈西凉马上要被送出国了，现在被人看着，哪里都去不了。
想来参加他们的聚会，也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