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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常在此界的有六位。”
“很好，”周拯微微撇嘴，点了下鹿妖，“他们关系和睦吗？”
鹿妖忙道：“六位大王分居各处，各有统辖，轻易不起战端，遇外敌同仇敌忾。”
周拯点了下豹子精：“他们都是什么族的，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排位？”
豹子精哆嗦了几下，却是一连串报出了几个大王的名号。
很快，周拯紧紧皱眉，这都是些没什么名气的妖族金仙，虎、狼、鹰、木、蟒、兔，就是没有老鼠精。
地涌夫人——西游封魔劫中的白毛鼠——她莫非不在这颗星辰吗？
那金铃儿如今刚修行三百岁，虽然是李天王的崽，又有天庭虎符伴生，却也不可能太强，如果没有她姐姐在身边庇护，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周拯相信，李天王定然是做了周全的布置，不然不可能这么自信地让自己等人直接来此地找金铃儿。
这茫茫妖星，去找一个三百年道行的小妖，难度还真不小。
他调整了下思路，缓声道：“我再问你们。”
周拯点了下那个已没了狂傲不羁的蝎子精：“此界可有漂亮的鼠族女子？”
“有，”蝎子精点头应了声。
周拯看向鹿妖：“这般女子有几何？”
鹿妖忙道：“鼠族虽开启灵智较为困难，也属小族，但向来比较团结，我此前听闻过，有十多名鼠族女子一同投靠了一位大王。”
周拯点点头，又看向豹子精：“那十多个女子都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寿岁啊？”
豹子精张张嘴。
“小的不、不知道啊……”
“杀了吧。”周拯轻轻摆手。
冰柠身周浮现出三颗冰棱，锁定了三妖的元神。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豹子精奋力挣扎着，“我知道！我知道有个地方肯定知晓您说的这些问题！”
“讲。”
“玲珑楼！此地向西南六千八百里，有大城名黑水，是黑芒大王的治下，黑水城中有个玲珑楼，据说知晓此界一切之事！也能得到整个三界最新的消息！”
周拯看向鹿妖：“他说的可对？”
“是这般……”
“杀了蝎子精，留他元神，”周拯突然开口，冰柠身侧冰蓝仙光闪烁，蝎子精胸口登时出现了碗大的破洞。
而穿透蝎子精妖躯的冰棱停在了周拯面前，末端还有这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蝎子。
正是蝎子精的元神。
周拯并未多说，随手将这黑色蝎子摘下来，在指尖轻轻碾碎，在其内扫了两眼，寻到了有关玲珑楼的记忆片段。
“嗯，你们两个倒是没说谎，放他们性命吧。”
周拯拍拍手掌，慢慢起身。
那豹子精双眼都直愣了，在被玄冰封住前，心底莫名泛起了一种荒谬之感。
不是，到底谁是妖魔？
仙光闪过，两只妖物被封在冰球内，融入了大地之中，气息、道韵全无。
“封半年够了吗？”冰柠轻声问，“我定的是半年后解封。”
“足够了。”
周拯看着蝎子精的尸身，看李智勇要将其处理掉，却又抬手示意智勇暂缓行事。
“这尸体留下，稍微处理下，让伤势看起来是妖族留下的，丢去其他家大王的洞府前，给他们添点乱子。”
李智勇含笑点头，对周拯竖了个大拇指。
一旁冰柠多解释了一句：“我们抓这只蝎子精时，他正要吞人。”
李智勇和肖笙点点头，之前却都没想这些。
两边本就敌对，杀敌是本分，不杀是仁心，最终解释权归拳头大的一方所有。
这就是三界规则的底裤。
……
事情的进展，并不如周拯他们预想的那般顺利。
不过这也在他们预料之内。
金铃儿身份特殊，负责照顾金铃儿的势力——或者说她家人，很可能会让她保持低调。
出发前周拯其实去问过李靖，想知道有没有点接头暗号。
但李靖也只知，金铃儿会在这颗星辰，不会外出走动。
这就让周拯有点无力吐槽。
万一这大侄女叛逆期到了呢？
一座大城外，周拯与冰柠一左一右盘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梢，仙识不断搜查城内的各个角落。
这个自然是最笨的法子，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日落西山时，李智勇与肖笙并肩而回，将一摞玉符摆在了两人面前。
“这是什么？”冰柠有些不解地问。
李智勇道：“玲珑楼能查到的，五百岁之下、小有名气，且被记载过的妖族女子名单。”
“没暴露吧？”周拯问。
肖笙嘿嘿一笑：“也是多亏了老李点子多，我俩扮成了妖族模样，在街上采了点妖气环绕自身，然后去玲珑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