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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未知之数。
思忖良久,提起朱笔,在袁的折子上复道:卿之条陈,览后甚悦。所悦者非为尔之所议也,实乃卿之不负朕之深望也。为今之世,两强争雄,而我中华旁观之。此,卿悟之良多矣。然圣人曰过犹不及,望卿思之。朕去岁于北京会诸夷而定和约,卿善思之。东南之事,朕无复多求,然卿亦可尝试一二。钦此。
袁世凯是聪明人,他应该能体会我这份回批的意图,做出一番作为吧。
身在帝皇高位,便不能再像常人那样有什么说什么,在臣下面前也不能什么话都说的很直白,这是传统的驭人之术,我做了十年皇帝,这种伎俩早已是烂熟于胸。但是这样也导致人深深的孤独,没有朋友,也不能有朋友。
就连家人儿女,也不能多有亲近。两个儿子都虚十岁了,一个儿子五岁,两个公主一个九岁一个五岁,但我从来没有过将他们任何一人抱于膝上把玩享受人伦之乐。原因不仅在于清朝历代都是隔代亲,也在于我实在不想对任何一个子女太过亲昵,以免将来要觉得对不起他们。
大阿哥溥华母族俱夷,而亲生母亲身在冷宫,平常虽然表现的唯唯喏喏,但是我经常能注意到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在一个人的时候的那种阴冷,而皇次子溥英则由于早早与德国公主定下姻亲,平日里周围的人也大都认为我百年之后定然会传位于他,逢迎拍马是他从小就习惯承受了的,现在看来这个孩子有点飘飘的。
如果是君主独裁的制度,这两个人一定会被我排除在太子人选之外。三阿哥溥夏,年纪还小,还看不出什么来,他的娘家没什么显赫的爵勋,将来所受的影响也会小一点,这也是我深怀寄望的。
明君,这也是君主集权制度的唯一寄望。但是谁能保证帝皇的每一代都是明君?坐在深宫里,三十岁的我已经有些感觉到疲累了。
从某方面来讲,这也是越来越复杂的国际局势所带给我越来越大的执政压力。
国内的事务基本上我已经很少过问了,除了军权及三品以上的人事权之外,内阁总理大臣张之洞手中的权柄是越来越重,官制改革中对于三品以上的官员的任职年限也一直没有人敢定下来,一方面是顾忌我,一方面怕也是顾忌张之洞了。
中国的能臣,往往都有这方面的巨大影响力。特别是在没有任何政敌的情况下,首辅除了皇帝还能给他一点压力之外,往往就没有任何制肘了。
这也是我要在下半年亲自抓官制改革的其中一个原因。思绪从东南攻略渐渐的折回到国内局势来,我的精神渐渐的就好了起来,站起身来,招呼了寇连才让他安排车驾,亲自打了个电话给张之洞,让他安排好官制改革的小组准备见驾,这就换衣服准备出门。
现在出行基本上都是坐汽车,时速三十几公里在城市里基本够用,而且城南的新建筑群也是被沥青马路所围绕,交通条件极好。
汽车驶出西华门外,禁卫卫队的人马在两侧随驾保护,车队缓缓往南开去。不知道何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激昂的音乐,细细一辩,正是去年正式与黄底龙旗国旗一起颁行天下的根据古乐《秦王破阵乐》改编的国歌版本,当即招呼停车。
街边的行人早已从不凡的禁卫阵容中看出这是皇帝的车驾,车子一停,两边的禁卫官兵们可都慌了神,这种通衢闹市,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街边的人群却不理这一套,眼见车门开开,我从车上开门下来,耳边顿时响起山呼万岁,百姓们都是自发的行礼问安。
我这才知道,扰民了。
招呼寇连才过来,吩咐让顺天府衙门在附近执勤的差役赏老百姓每人十个铜子算是赏赐,笑着招呼百姓们起身道:“平身吧。朕适才听闻有人播放国歌,一时兴起,不想扰了大家的兴,朕听朕的,你们都平身各自安乐吧。”
老百姓们渐次起身,耳边那雄浑的音乐堪堪的停了下来,此时有人来禀知我是街边一个药铺新买了一个西门子公司的扩音器,用美国货留声机放赠送的国歌唱片试放的,老板原是个旗人,姓逯,当柜的少东家叫逯航已经给带来了。
我点头表示满意,问明了那个禁卫战士叫沈沫,心道此人见机极是聪明,办事也迅速,是个可造之才,便记下了名字,摆手让他带人来。
“草民。。。”逯航这位少东家看上去其貌不扬,肥头大耳的,看上去有些二世祖模样,心下暗笑,摆手止住他稍显慌张的就要磕头的动作,吩咐道:“禄航,免礼了,朕听你放国歌,朕心大慰,有赏。”
身边太监应声给他一把金瓜子。那逯航连声不迭的谢恩,此时我的兴致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哼哈着让他免礼,眼见这一场随心引出的街头插曲就要结束了。
那逯航突然就跪了下来,口称万岁道:“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你所求何事?”我皱眉转身道。
“皇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