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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至最终,“洞若观火”的“王贲”也没给庆卿哪怕挥出一匕的机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贲”不断的蹂躏着樊於期和秦开两人,堂堂武道人仙,此刻却被的如同路边一条死狗。
庆卿也从未打过如此憋屈的一仗,向来无往而不利,几乎没有元神真仙能看穿的虚空之道,此刻却全无效用。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踪迹在“王贲”眼中几乎是和透明的没什么两样,每次想要破隐出手,都会被其灵觉精准锁定。
若是一位刺客,全无隐匿于暗处时该有的威慑,其对战局的影响自然也会大大降低。
但也不得不说,樊於期和秦开两人的确能抗。
武道人仙的肉身,丝毫不逊色于佛门的金刚不坏之躯,其展现的效果甚至可以比拟大成级数的天罡大神通......起死回生。
哪怕“王贲”将两人的身躯摧毁了数万数十万次,他们依旧能凭借一块肉,一滴血,一缕意志,甚至是一丝?,完成肉身重塑,得以重生。
当然,两人的肉身虽强,但恢复所需的灵气亦是一个天文数字,好在有秦开的兵傀襄助,这才能勉强供应。
但是定坤钺中的兵傀亦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消耗。这可是两位身等世界的武道天仙,即便是秦开的万年积累,也扛不住如此规模的消耗。
可以预见的是,一旦兵傀耗尽,没了灵气补充,只能挨打却毫无还手之力的两人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身死道消!
“庆卿,你还在旁观?老夫若是身死,你也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已然坚持不住,神魂都在隐隐崩散的樊於期双目猩红的嘶声喊道。
庆卿没有回话,反而是秦开替他解释道:“樊兄莫急,正是有庆卿道友隐于虚空以作牵制,我二人方能坚持如此之久,而且彼辈身无破绽,庆卿道友的确是难以出手。”
然而只是说话间,樊於期便又被“王贲”一拳击了个粉碎,因为兵数量的下降,就连复原的时间相较刚才都慢了几分。
好不容易再次恢复的樊於期面色狰狞如魔,近乎咬牙切齿道:“只做牵制又有何用,不过是等死罢了。你这兵马上就要见底,届时你我可有活路?”
“此等逆天之术,岂能持续太久?道友且再多坚持片刻!”秦开虽是如此回答,但仔细辨认,却可从其声音中听出几分犹疑。
毕竟在此之前,六国都没有与“他”相关的任何讯息,秦开心中自然是毫无底气。
虽说按修行常理而言,越是逆天的神通秘术,其限制条件就越多。可在此之前,秦开也从未听说过有哪门神通秘术,能将一位元神凭空拔擢至道君层次的!
谁知道这等不可以常理揣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事物,究竟是何等面貌,能否以常理推之。
说不得这“降临”就是全无时间限制,想持续多久就能持续多久呢!
而且看“王贲”此时的状态,的确没有丝毫衰弱之感。
只见他一拳接着一拳,不知疲倦的砸向已经接近崩溃的樊,秦两人,与此同时又将绝大多数灵觉锁定在虚空,但凡庆卿还敢贸然出手,定会迎来其凶狠绝伦的雷霆一击。
是以,在又一次极其勉强的复生后,樊於期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始慌乱了。
他知道,庆卿和秦开尚有退路,毕竟前者在虚空之道上的造诣是公认的强大,骊山大阵虽强,但此刻却不是秦王授权,大阵全开的状态,想要困住一位一心遁逃的虚空宗师,恐怕不太现实。
庆卿想绕开骊山大阵进入秦国的确要不少布置,诸般谋划,还需借着周冷等人的掩饰,让坐标先行潜入,再做替换。
但是想要回转燕国的方法,却不要太多。
毕竟那里是其老巢所在,布置了不知多少手段。即便再拉上秦开一并逃离,可能也不在话下。
可樊於期明白,若是再搭上自己的话,不提其中难度会增加多少,只说以秦王对自己的重视程度,眼前这个陌生的“王贲”绝不会任由此事发生,必会疯狂纠缠。
无需多想,一旦面临那等局面,彼辈定会行壁虎断尾之事,毫不留情的抛弃自己这个外人。
想通其间关节,樊於期便不再犹豫,奋起身体内所剩不多力气,强行从战场之中挣脱,洪声道:“尔等可知,秦王之所以要必杀某家,并不是因为兵国图,此图虽然珍贵,但秦国有直驰两道,即便是调整全国的兵位置,亦
不是什么难事。”
“六国联军想将战胜秦国的希望放在此图之上,无异于痴人说梦。”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某家这里的确有一物,尔等得之,必能重创秦国。”
隐匿于虚空的庆卿,终于开口问道:“是为何物?”
“昭襄王得九鼎,大秦国运始亨。”
樊於期说话的速度突然缓了下来,语气幽幽道,“正是有了这定鼎神州的至宝,天下气运方才向秦国聚拢。运至而才生,以至于秦国有了群英毕至,大贤云集盛世景象。”
听闻此言,就连一向高冷的庆卿都不由得变换了语气,“难道说你窃取了一尊九鼎?”
樊於期摇了摇头道:“九鼎这等国之重器,嬴政哪里会让他人触碰,况且他早已将九鼎融入大秦国土之中,分镇各州,为其聚拢气运。”
“不过本座自万余年前便担任雍州州牧,自那时起便开始截流九鼎聚拢的气运,万年以来,倒是小有成果,在雍州一地,本座的这尊神道法器,几可等视为半个雍州鼎!”伴随着道道沁人心脾的香气,一尊威严宝庄的小塔樊於
期体内浮出。
万民灵情与人道光辉融聚成一层朦朦宝光,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自有生灵以来,人道气运,神道香火之于修行者,都无异于灵丹妙药,从筑基至道君,每一境的修士都能从其中体会到无穷妙处。
而庆卿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樊於期话中的重点,追问道:“此宝现在还能控制雍州气运?”
樊於期放声大笑道:“然也,不然你以为嬴政为何要必杀某家,本座一日不死,这偌大雍州便永远有一漏洞,可以与他争抢气运。”
“尔等现在觉得,此物可值老夫一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