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深机密阱 伏莽刺清官 除暴安良 中途惊丑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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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民等下人走出,悄问这次弃官经过,才知尧民因公开罪督抚,以前京中朝贵,得罪的又多,内外排挤,几乎受人中伤。虽经幕中好友设法弥缝,免去陷害,旋即急流勇退,告老休致,可是对头气仍不出,暗命随伺护院的武师勾结绿林中入埋伏中途,意欲连尧民全家老小一齐杀害,事情真个险到极处。也全仗着一位异人暗中保护,方得化险为夷,安抵故乡。因路上那异人曾杀死两个对头派来的盗党,虽然杀得巧妙,好似与尧民无关,终恐事泄余党上门寻仇,所以赶回,与舜民共商预防之策。舜民也把自己所遇大略说了,因闻知魏良夫。钱新民两个运筹策划的名幕好友和那异人俱同了来,在后花园客馆中居住,立时请见。尧民说:“良夫、新民少时自来,异人虽然在此,常时外出,行踪无定,除魏、钱二人和自己外不见生人。你倒愿见,但还有苇村在座,不便勉强。
    好在你已回家,早晚可见,不必忙在一时,可明早抽空来见一面,等苇村回杭之后再行常聚畅谈好了。”舜民只得罢了。苇村与尧民兄弟虽是戚好关心,但知尧民得罪入多,事关紧要,恐他兄弟久别重逢,或有背人的话,略叙寒温,便推看桌上书画,走过一旁。
    尧民兄弟为人周到,恐他多疑,又知他嘴敞心直,除了凡句机密的话把声音放低略说大概外,余者都是寻常谈话,故使闻之。等话说完,下人开上点心,苇村走过,舜民重又补叙前事,只隐起途中遇盗、异人相助一节。舜民乘便,又进去拜见了一会嫂子。
    苇村听出事情已完,当是想念兄弟,故作惊人之事,深以尧民此次急流勇退、早日归田为然。跟着魏良夫、钱新民来见,宾主五人一同畅叙。尧民作内外官多年,饮食也甚考究,彼此谈宴甚乐。虞妻早带兰珍随后赶来,拜见兄嫂,由尧民之妻张氏后面备席款待,在席女眷都夸兰珍温柔貌美不置。外面尧民又给兄弟筹议了一阵纳妾之事。舜民说虞妻甚爱此女,已拜姊妹,娶时须按妻礼相待。尧民人较古直,又听舜民匆匆说个大概,不知详情,老大不以为然。后来还是苇村说起江中遭风遇险,二女相救经过。尧民一想,久别的垂老弟兄,他又中年无子,平日坚不纳妾,自己都曾函劝多回无效,难得答应,既是一个奇女,又出弟媳心意,何苦再强他不欢?也就不再坚持成见。舜民见这一关居然通过,别无阻碍,可以略报二女和苏翁高义,心中大喜。五人谈至深更,女客散了多时,还未舍得分别。后来尧民恐苇村途中劳顿,须要早息,言明先住舜民家内过几日,再请来己家下榻,白日往来两家,分别延款,方始拿自己坐的轿于送回安歇。
    舜民到家,经虞妻转叙嫂氏所说途中涉险遇救经过,竟比自己所经历还险得多,好生惊异。次早尧民下帖请客,舜民陪了苇村同去,假说往后院与嫂氏请安,并查看侄辈功课,才得抽空到了后园,见着魏、钱二入,一问异人,天方黎明,便说要去雁荡访友,约有半月归来,再与舜民相见,已然不在,舜民无法,又向魏。钱二人细问异人来历,才知尧民这次侥幸免祸,也是一念之善所致。
    原来魏良夫虽是个不第秀才,但是学问渊博,多才多艺,刑名钱谷之学均所擅长,智计尤为过人,因为屡试不第,家况清寒,不得已幕游在外,频年流转,始终不曾遇到一个识货的好东家。先经朋友引荐,在前任闽桌署内当幕宾。东家是个识字无多的贵胃,官由爱缘奔走而来,每日只知巴结上司当道、酒食征逐,公事都操在两个亲近幕宾和心腹家人手里,对他并无一点器重。良夫虽觉无味,但是为家所累,莫可如何。终算东家出身华族,手还大方,只管看不起他,冲着荐主情面,钱却没有少送,良夫性喜登临,反正无什么事办,便择了好山好水之处选胜探幽,游它一个尽兴,往往一出门就是十天半月,东家也不来过问。
    正过着清闲岁月,东家忽为亲信恶幕所误,贪了一笔大赃。御史风闻入奏,朝廷震怒,派员密查。仗着京中显要多半世交,得信尚早,查的人又受了请托,虽然没有把事闹大,官却丢了,后任便是尧民接替。良夫机智绝伦,长于料事,当前任事还没有发作,便看出照此闹法非糟不可,想起自己白爱人财,未曾效力,有心想给他出个主意消祸无形,偏生东家被那两个恶幕把持,轻易见他不到,如何可以生效、人微言轻,说也无用,同时又恐事情闹大,万一受了牵连;冷板凳业已坐够,无意再在福建勾留,便写了一封信辞馆。本意书上即行,谁想东家虽是昏庸,对人却厚,见他求去,竟送了很厚的程仪。
    良夫终觉就此丢下一走,问心不过,行时盘算了一阵,写下两封信,一封道谢,一封隐去姓名交给东家一个老年世仆,里面写的便是给东家免祸的计策,烦他到事发时再行呈上,后来查办的人虽受朝贵请托,因为人证确凿无法消弭,好生为难。最终仍仗良夫这一封信,才得大事化小,含糊过去。
    良夫信上以后,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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