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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不易躲闪,方觉断臂丐这等闹法太不像话,又恐黑摩勒受了重伤惹出事来,忙口中大喝:“不可这样!”脚一点,身刚纵起,脚未落地,瞥见断臂丐好似被什么潜力撞了一下,身子往侧一歪,横推出好几尺远近,几乎跌倒。
同时自己也因断臂丐先后脚纵起,相差只有一肩,也被那突来劲力的余波带着了些,半身旁侧,觉着既劲且疾,力大非常,知道来了高人。方自暗忖:这是何等人物,有此本领?心方失惊骇顾,忽觉微风飒然,人影连晃,面前已多了两人。定睛一看,一个正是隐名赛韩康的师父丐仙吕-,另一个便是昔年随师出游曾经会见过几次,名驰八表的隐名大侠司空老人,赶即拜倒在地。下余诸丐和黑摩勒也纷纷上前拜倒。
二人一来,断臂丐只知自己仇报不成,难得讨好,还没想到要受师父重罚,司空晓星又是初会,见敌人和诸同门俱已行礼,强忍气忿,赔着笑脸走上前去,先朝丐仙吕渲跪下,叫了一声“师父”。底下未及张口,吕-面色往下一沉,指着司空晓星道:“这是司空师叔,还不上前行礼?”断臂丐一听,这人竟是对头的师长,知道不妙,只得转面跪倒。司空晓星略把手一拂,便命起立。断臂丐正想少时如何措辞,向师父禀告。吕渲忽问群丐:“这里何地僻静?”阴阳脸躬身答说:“此地乃是何家远年祖坟,本家离此甚远。坟亲只一老头,因赶庙会生意,平日也只在崖那边种田,轻易无人前来。师父只请在石供桌上落坐好了。”吕-便朝晓星把手一举。晓星道:“魏、钱二友尚在后面,此事不可令外人看见。他本约我小酌,吕兄既不愿扰他,夜来我在虞家后园候教。”又转面对黑摩勒道:“你近来行事也有好些错处。听完吕师伯教训,速去镇上酒楼寻我,还有话说。”黑摩勒躬身应了,晓垦作别自去。
吕-正往前走,瞥见石人身上孔洞,便问:“何人残毁?”阴阳脸答说:“是范师弟和黑师弟比练武功时所毁。”丐仙冷笑道:“我知除了孽障,不会再有别人。”说时已到供桌前面。吕-居中坐下,首对阴阳脸正色说道:“阿洪,此事是非曲直一望而知。
我虽未全在场,也如亲见,你是师兄,身为表率,随我多年,不是不知本门规矩,为何也不加拦阻?”
阴阳脸躬身答道:“此事起因,由于日前黑师弟来游方岩,忽生济贫之念,许是年轻好胜,散钱时略微逞能。范师弟不知他的来历,一时高兴,想收他做徒弟。不料彼此都认了真,互约见面两次,都各因事未得如期相见。今早黑师弟又来放钱与苦朋友,并践前约。弟子同卞师弟得信赶来,双方已然暗斗了两次,彼时弟子等仍没想起来人是什么路数。弟子因他本领出众,正想派一师弟前往问姓通名,恰值范师弟派出的几位兄弟全都吃碰回来,成了骑虎难下之势,非见真章不可了。正要同会来人,倒是卞师弟想起来人形相年岁本领,极似司空师叔的师侄黑摩勒,恐怕得罪了自己人,自告奋勇,往见头场。刚走不久,乾坤八掌地行仙陶老前辈的徒弟江明忽然寻来,先问了弟子等来历,然后说出黑师弟是自家人,最好化嫌修好。说了几句便自走去。范师弟因觉黑师弟连占上风,恐弱师门威望,先只执意见个高下。弟子等拦劝不从,只得随往,将黑师弟引到此问,未动手前向双方言明,此是两人私斗,胜败俱与各人师长无关。范师弟先也只想略占上风,点到即止,偏又依了黑师弟,各练武功文比。上来轻功先就输了一着,以后越闹越僵,终仍过手。总算黑师弟灵巧,始终滑溜取笑,卞和范师弟一样硬拼,没有过显胜负,也未伤人。刚约定比暗器,师父和司空师叔就到了。”吕-迎面啐道:“你还代孽障回护!当我不知道么?”阴阳脸看出师父神色不对,退立于旁不敢再说,吕-随唤断臂丐近前问道:“你随我多年,难道本门规矩还不晓得?上次犯规,念你平日劳苦有功,特予宽容,命你前往云、贵南疆自立门户,不料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南疆数年,不但未如约期望,反在那里自为雄长,妄作威福。这还可以推说当地愚悍凶顽,非此难以慑服。这次将你召回,正值广、浙两帮在金华北山讲理,浙帮中好些旧友,我自不能置身事外。因你野性难驯,广帮中这次又约有几个能手,恐你不到时候赶去,给我丢脸,特意借着虞家施米之约,命你带了几个弟兄来此守候。实则以虞舜民的为人,焉有食言背信之理?不过将你拘束在这里,免在期前生事罢了。来时我对你如何说法?你仍是不守本分。虞家新回事忙,又听庙祝之言,恐仓猝之间给地方上滋事,当年不能举办也是实情。你等了数日无信,时露口风,想把话透到虞舜民耳中,已然小气不对。黑摩勒本不知这里有我门人,因游方岩,忽发善心,即因年轻性急,想将人数早点查明,以备再来施舍打算,行动稍快了些,也不为过,何况事出无心,并非有意炫露。你毫不知人根底,便妄想收他为徒,一时冒失,情犹可恕。既然命人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