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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两块。如见司空老人,请代问候。二位请上路吧。”黑、江二人万不料如此易于脱身,也颇心喜。当即由江明取出灵药,与二人匆匆作别走
林飞彪见所请的帮手反与仇敌成了朋友,又见兄伤太重,除却敌人灵药,万无生理。
即他能够上前拦阻,也非对手。坐视两个小孩般的仇敌扬长而去,愧忿交集,自觉一世英名付于流水,无颜再回花家,含着老泪,方和方、苏二人商量,打算背了受伤的人不辞而别,忽听谷中脚步奔腾之声,正是花四姑因闻林氏弟兄不听解劝,约了新来二客同往谷外去截钱复、陈业,自己和查洪多年至交,知他脾气古怪,手又狠辣,怒发时什事都做得出,林氏弟兄又是远客,万一为查洪所伤,诸多不合。又知今晚来人是南明老人所差,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如不参与,无论闹出什事,还可以查洪老友诸须相让,成心不问,来做借口。如若参与,一个不巧便丢大人。身是主人,其势又不能不问。正在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忽接谷中守望人报:“新来的山东路上黑道朋友黑影子神偷何亮,在崖上用暗器乱打陈、钱二人,因有查老先生随护,人未打中,反吃今晚接人的两小孩偷上崖去,将他点倒,扔将下来,被查老先生擒住,放在路当中。因吃点了穴道,呆立在那里,言动不得。”
花四姑闻言,见同坐来客好些面有忿色,觉得太不像话。惟恐林氏弟兄再有伤亡,于面子上更下不去,偏生在座诸人一个也拦不住查洪,明知无用,于理不能坐视,便命苗氏弟兄同了两个有本领的好友赶往谷口,拦劝二林、方、苏四人,且罢干戈,即速请回。如要报仇,事完包在自己身上,决将钱应泰父子寻到,千万不可伤自己人的和气。
苗氏弟兄走到路上,又接人报,林飞虎已为一小孩打伤,查洪业送钱、陈二人先走。少年气盛,越想越恨,暗忖:查洪惹不起。这两小辈如此可恶,须放他不过。难得查洪不在,正好下手,先将两小狗打死。查洪回来,他们先动手伤人,料也无话可说。越想越气,忙命人上崖晃动号灯,集众来援。苗氏弟兄出时,原有好些人随后赶来,想给双方排解。号灯一动,花家不知有何急事,立命能手出动追去。
方倬已由附近守望人那里取来温水,与林飞虎将药服下,人也渐渐醒转,只是急怒交加,受伤太重,不能出声行动。林飞彪和方、苏二人正在极口劝慰安心养伤,徐图报仇之计,苗氏弟兄和后援诸人已相继如飞赶到。间起前情,无不愤怒,当时便要追去。
方、苏二人说:“事关查洪,敌人虽然年幼,身后却有司空晓星和假名萧隐君的乾坤八掌地行仙陶元暇,今晚保不同来?他们来意不过为救钱复,正好把人情卖在老查身上,任其自去。如因事生隙,寿辰这日岂不又多树好些强敌?”苗氏弟兄终觉气忿难消,仍然率众追去。
方、苏二人心想:黑、江二人走得很快,况又隔了些时,决追不上。劝既不听,只得任之。苗氏弟兄随和众人顺着山路飞步往前追赶。刚追出五六里,行经平旷之处,遥见山口外信号灯连连晃动,跟着沿途三四处守望号灯一个挨一个也晃动起来,相隔时候并不甚多,却又不是报警信号。花家除山口设有眼线外,平日由谷口到山口这条长路,并未没有望楼灯号。近因村中不时有人窥探,家人一个也未擒获。江湖上朋友越来越多,广帮中人就在日内到达,才在沿途添了几处守望。本意防备加密,多些耳目,实则山路多歧,又易攀升,除非公然直入可以发现,来人地理若熟,或是本领高强的能手,踪迹稍微隐秘,便难觉察,只为壮点声势,并无多大用处。苗氏弟兄一查灯号,便知山外来了远客。适走敌人,并未发觉。查洪是自己人,带人出去,不用灯号报信还有可说,这两个敌人,自己出谷时已命人用灯号传知,前途发现踪迹立传信号,以便追赶,怎会一处也无人发现,暗骂道防守人都是饭桶,方自有气,率众加急追赶,前面不远山角上灯号接着晃动,看出来人甚多,已快临近,猜是广帮中人集众同来。远客初到,丢脸之事便被遇上,未免不好意思,忙嘱众人速将兵刃佩好,由苗成上前相机答话。刚刚说好,便见十余条黑影由远而近如飞走来,相隔三五丈便即立定。
内中纵出一人,手举名帖,到了面前答话,果是广帮恶丐蔡乌龟约来的一干党羽,尽是广、潮帮中有名人物。正应答施礼间,金眼神猖查洪独自一人也如飞回转,见苗氏兄弟率领多人,各佩器械,灯火齐明,径前喝问:“你兄弟领人出来作什么?”苗秀方要答话,苗成比较年长持重,正和来客叙话,瞥见查洪辞色不善,暗忖:此老既回,敌人必已逃出山去,再追也是徒劳,不如忍气圆过这一场为是。忙插口道:“适接山口信号,因报信人今晚酒醉,说话颠倒,不知是敌是友,忙即追来。出谷又接信号,才知远客光临,不及放下兵刃,沿途迎接到此。适见名帖,俱两广路上有名英雄,为应蔡老前辈之约而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