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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香味,立即晕死过去,非用他自配解药或是一个对时以后不能醒转。弹头更有毒针,也是见血封喉,奇毒无比,并且一撞即碎,中藏迷香,同时爆散,端的阴恶已极!加上武功又好,所以在北五省纵横多年,多高本领的人如与为敌,决无幸免,也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丧他手内,商民妇女被害的更多。满拟一弹成功,百忙中还暗骂:“老贼,你只耳闻我有这种暗器,来时以为闻了解药,又是一身好内家功夫,可以不怕,却不知道毒针虽未必能够伤你,这迷香却与众不同。”心念才动,弹已发出,方想喊“倒”,忽见葛鹰扬起那只七指怪手往前一推,立有一股又劲又急的掌风发将出来,力量绝大,毒弹被荡出四五丈远,遂由身侧斜飞过去。淫贼满怀必胜之念,万没料到敌人如此厉害,惊惧中知道葛鹰虽是一双未带兵刃的空手,看这神气,此人内功分明已练到百步打空的地步,江湖上人传说种种奇迹定是不假,并且听他上场时口气,又是有意为友寻仇而来,双方必有一伤,决不善罢,能落个残废脱身回去,便是祖宗有德。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葛鹰这一劈空掌,虽是击灭毒烟,震开毒弹,不曾迎面打人,掌风到处,淫贼只被扫中一点肩膀,便已然觉出厉害。这是气功,全凭火候深浅,一不能当,便无活路,不比刀枪拳脚,彼此迎面对敌,身手如若灵活,一见不敌,还可架隔闪躲,临机应变,以巧见长。淫贼终是久经大敌,机智绝伦,到此紧要关头,顿生急智,只图活命,也不再顾羞耻,头弹无功,看出形势不妙,更不再发,故意一晃手中拐,脚底猛一按劲,脚跟踏地,人已往后倒纵出去,口中才喊:“姓葛的,张某甘拜下风,后会有期,失陪了!”
未一句活未出口,人早倒纵起两丈高远,本意想骤出敌人不意,退到台口,再一个“鹞子翻身”,便往台下纵落逃走。照理人已认输下台,敌人万无穷追之理,这样至多当众栽一跟斗,性命总可保住。哪知死星照命,任怎心灵知机,依旧难逃一死。
葛鹰原意,淫贼命在自己手心里握着,想要当众把他欺侮个够,然后再下毒手,杀他报仇。满拟淫贼铁拐藏有机簧,必是连珠毒弹,一劈空掌把头一粒毒弹击散震落,断定底下还有不少连珠而至。心还在想:这次多用点力,斜掌往上发出,将毒弹反震到东台上,使蔡党中的人当场迷倒几个,开个玩笑。一见淫贼想逃。哪肯容得!飞身几纵便到台下,七指怪手疾伸,一把将淫贼夹背心抓住,痛晕过去,更不怠慢,手劲略松,就势把另一手伸将下去,将淫贼举了起来,大喝:“便宜你狗贼,到底落个痛快!”语声才住,双手已分抓向淫贼两肋骨下,直似两柄钢爪插向骨缝以内,连用神力,手向两旁一分,再抬腿夹背心一踹,叭叹几声过后,当时鲜血迸射,竟将淫贼齐肚皮撕成三片,血淋淋踹落台下。淫贼张文广平日极其凶横,一旦恶贯满盈,报应临头,先吃葛鹰一抓,痛晕过去,满头痛汗淋漓,都有豆大,刚刚缓醒一口气,连声都未及出,便被活生生撕裂成三片,惨死台下。
另一淫贼玉郎君偷香神手韩盛,本是张文广死党,适才为了看上雷红英美貌,色欲蒙心,也不顾什朋友之义,争着往擂台上抢,因吃张文广抢了头筹,把雷红英替下,讨了好去,满腔邪火无从发泄,见台上还有一个敌人,以为江明一个小孩,适才只是对手不济,侥幸得胜,想拿他出气逞能,喝声:“小狗!”举刀便砍。江明本在旁观战,一见来了两个油头粉面的敌人,势甚猛急,便留了神,刚纵过去,未及开口喝间,已有一贼将雷红英替下,与祖存周交开了手;另一贼倏地满面忿怒,更不答话,举刀砍来。江明一面招架,口中喝道:“和你那边打去,省得碍人的事!”随往旁边空处纵去。韩盛刚刚赶过,两下才交上手,七指神偷葛鹰便隔台飞来,一到便把祖存周换下,口中喝骂,宣扬淫贼张文广的罪状。
江明先见敌人少年英雄,功夫颇好,只管对方开口骂人,横蛮无礼,还有惺惺相惜之意,并不十分忿恨,一听这是个采花淫贼,便有了气,迎面狠狠啐骂道:“我当你一个人物,原来是个采花淫贼!平日想必害人甚多。今日恶贯满盈,犯在小爷手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江明气功原有根底,和淫贼交手,自觉背晦,忿极之下,打对了面,使劲啐了一口。因在黄山练过水营功夫,虽然不是存心以此伤人,力量却大。淫贼正用手中刀挡开敌人兵刃,急于亮招取胜之际,面门全无遮隔,整个现出,百忙中万没料到敌人小小年纪会用唾沫伤人,一下喷了个满脸花,脸上好似中了一把铁沙细弹,当时肿起了好几处,面皮如割,疼痛非常。还算江明因这种功夫没练到家,未想拿它应敌,事前口中又未蓄水,不曾运用全力,否则就这一下,淫贼纵不闭过气去,受伤也是不轻了。
淫贼冷不防吃了人亏,不由大吃一惊,惟恐底下还有杀着,慌不迭往后倒纵出去,一摸脸上,已是热辣辣浮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