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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汗,跳蹦跳蹦,这算什么?随便派一个人出来,还不就把我们打发回去,这等挑选作什?莫非真个场场都非胜不可么?”祖、江二人听敌人在台上正说着俏皮话,又知对方是飞贼,不禁有气,有心露一手与他看。江明首喝:“鼠贼休要装模作样!你说的话对,他们都怕把手脏了,嫌你不配。我们也是不屑出来。你既心急找死,小爷脱了衣服马上就到?”话未说完,张氏弟兄一见西台口走出两人,一个是十多岁的小孩,一个年纪也不甚大,未曾上场,开口先骂,不由气往上撞,厉声大喝:“乳毛未干,无知小狗,也敢出口伤人!即速上台领死!”话声才住,江明已声随人到,西台相隔十多丈,轻轻一纵,便即横飞过来。祖存周见状,也跟踪飞身纵起。二人先后脚落向当中擂台之上,疾如鹰隼飞坠,连点声息皆无。
张氏弟兄见敌人轻功这好,才知二人年虽幼小,本领却高,委实不可轻视。张胜先向江明喝问道:“我和你素昧平生,打架不恼助拳的。彼此都为朋友,互相交手,胜者为强,为何出口伤人?你是何人门下?你师父是谁?怎这等不知江湖上规矩礼节,信口狂喷!难道说就没教过你么?”江明笑道:“小爷乃黄山萧隐君门下,师父只教我遇上侠义高人、前辈名家敬礼低头。最恨的是狗偷鼠窃,强盗恶人。似你这样小毛贼,和你有什么好脸嘴?少放狗屁!齐齐利利过来让小爷把你劈了,早点往畜生道中转世,省得造孽丢人,一举两便!”
张氏弟兄先听是萧隐君门下,知是劲敌,心方失惊,后听越骂越难听,不禁怒火中烧,大骂:“无知小狗,今日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因都忿极,双双不约而同,齐朝江明打去。祖存周伸手一掌先把张胜挡住,骂道:“不要脸的狗贼!想两打一么?”张胜弟兄俱是久跑江湖,各自练出一张利口,不料出场便遇见不通情理的,又是一个小孩,一时忿极忘形,现出本来面目。及吃祖存周一拦,张胜才觉不应都朝一人扑去,忙即收势,后退喝道:“对你们这样后生鼠辈,一个人已够你们受的,还值两打一么?不过我弟兄都恨小狗无礼可恶,想教训他,事前没有说好罢了。你是何人门下?叫什么名字?
快说出来,上前报名。”
祖存周笑道:“小爷祖存周。你问我师父么?本想说的,只恐说出来把你吓跑,手痒没法过瘾。我还将就,我那江家兄弟定埋怨我,不说也罢。是使拳脚是使家伙,还是一样接一样,由你的便。不过话要说明,好给你多留一会狗命,免得比头一样就把你打死,做鬼心不甘愿。”张胜一听敌人多是这类腔口,怒喝:“小狗,谁耐烦和你动手?
看太爷将你斩成肉酱!”说时,已将身后一柄锁子连环铁拐,连同一柄厚背鱼鳞刀,分持手内,右手刀一晃,左手铁拐便向当头打来。
祖存周见张氏弟兄俱生得短小精悍,身法灵巧。张胜长衣已脱,除这一刀一拐外,腰间束着一条一手掌宽的夹层皮带,左有三个宽窄大小不同形的皮袋,由中腰起往右皮带夹层口上,斜露出一排亮晶晶手指大的圆头,看不出下面是什形式。后衣也是特制,齐两肩向下,各有半尺多长一条口袋联缀衣上,中藏一个圆筒,隆起背肩,筒口朝上。
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敌人独有的暗器,以前不知伤人多少。今日必须为世除害,不能叫他漏网。口里答话,心中早打好了主意。一见铁拐打到,故意装着骤不及防,手忙脚乱,连喝:“且慢!我还有话。”往侧一闪,跟手将剑拔出。张胜只得停手,指刀喝问:
“你们这类不懂人事的小狗,要打便打,还有什话?”祖存周应声答道:“对!要打便打,不说了。”声随人起,冷不防一剑照心刺去。
张胜没想到他接口便上,这等神速,忙用刀拐架隔,纵身闪避时,祖存周有心怄他,手法快极。如非张胜是个久经大敌的好手,差点没被刺死,就这样仍未完全躲过,喳的一声将衣服刺破,左肩也被剑锋扫着,豁破一条小口,再如稍迟,左臂非下来不可,不禁又惊又怒,破口大骂:“鼠辈无耻,用诡计暗算伤人!”说时,刀拐齐施,狂风骤雨一般杀将过去。祖存周一边迎敌,口中笑骂道:“你这狗强盗才无耻呢!你先动刀时,我手中有兵刃么?并且是你叫打的。这不过是小报应,只吓你一跳,大的报应还在后头呢。”一面又朝江明唤道:“江兄弟,这类小毛贼,不值和他多耽搁辰光,快点打发的好,我静等你哩。热闹都在后头,怕没得打么!”江明遥应道:“我看这厮身边带了不少破铜烂铁,也不知是哪里偷来的,想看看是什式样。我们各顾各,谁不耐烦打了,就打发他上鬼门关去,不要等吧。我坐了一早,想借这厮活动活动筋骨,还留住他多玩一会呢。”
张氏弟兄一听,在自成名多年,遇上这么两个小孩,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好似命在他手里握住,说完就完。越想越生气,便下毒手,各将身旁暗器施展出来。一人身带暗器俱是五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