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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胜,少时何以见人?于是便把家传本领齐使出来。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手持乌金扎,都是齐胸平端,直持正中,觑定敌人来势,招架还攻。三虎金康、四虎金健,先还不知来了仇人,一见上来的是一个二十以内少年、一个十几岁的小孩,顺着台梯走上,生得那么秀气,神态又极温文,乍看直似两个大仕官家少爷公子,平日骄横已惯,心方失笑:这等嫩鸡子也来送死。猛一想:邢党一场还未败过,对方颇有成名人物,如无真实本领,怎会令这两个无知幼童出场?弟兄六人,三、四两人武功最好,竟敢指名索战,并且先交手这四人也都是小孩,无一弱手。见这两人一上,又全让向一旁,好似空出当中之台面,专使对付自己,看起来分明有心做作,决非易与。心中一动,刚把轻视之心敛去,敌人已然进攻。三虎、四虎原是行家,才两三照面,便看出敌人打法不同,并不怎纵跳飞跃,连手也不怎动,各把一双炯炯双目注定在自己身上,手中兵器老是对准中心,轻不还手,一还手就是厉害的。因为不轻耗神耗力,身法步法又坚实准确,还手灵速已极。一任自己满地飞滚,使出各种解数,终是无法取胜,并还老被敌人的目光罩住身影,总在他手圈以内,闪脱不开。脚底一点声息俱无,凭自己刀拐封蔽严密,虽不致败,似此总在下风,反客为主,敌人倒成了以逸待劳之势,求胜已难,稍微疏神,现出破绽,似此又稳又准又狠又快的手法,如何当得?不禁大吃一惊,哪里还敢怠慢!
只得把气沉住,将全身本领使将出来,手中一刀一拐耍了个风雨不透。蒲氏兄弟一任他们势疾如风,不予理睬,仍是原样,以静制动,随着敌人起落飞滚,用手中兵刃指定中心,架隔拨刺,心、眼、手同时并用,步法、身法一丝不乱。
三虎地趟刀势子迅急,晃眼便是二三十个回合。四虎金健生得短小精悍,人最机智,一见敌人解数奇特,看其武功没有先前四人精纯,但能以拙胜巧,以守为攻,立于不败之地,比较起来更难对付。年纪又是这轻,名家传授固不必说,再看二人都是目闪威棱,面有杀气,下手全是杀着,势甚狠辣,照着以往经历,如非隐蓄仇怨,不会这等情景。
暗忖:自己弟兄六人,纵横湖、广、川、湘一带,自恃武功势力,从不让人一步,有名黑手,意狠心毒,江湖上树敌结怨甚多。这两人的手法仿佛以前见过,适才一上台便指明要和使地趟刀的交手,还叫别人让开中心之地,底下便以全神贯注,不再说话,好似自己底细早已知悉,定是仇家子弟无疑,偏想不起昔年受害之人是谁,因何结仇。越想越怪,边斗边喝问道:“四大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你两个小狗叫什名字?何人门下?”
对手正是蒲红,知他惊疑,闻言还骂道:“瞎眼狗贼!你打了半天,还未看出我弟兄来历么?说出来也吓你一跳!我知你们六个狗贼,只你三、四两贼万恶滔天,行为狠毒,死有余辜。今日恶贯已满,且叫你做个明白鬼。那年衡山祝融峰玄真观内,乘人病危,恩将仇报,大雪深夜,前后三次行刺救命恩人之事,就忘了么!”
三、四两虎当初行刺未成,放走蒲渊,便知弄巧成拙,树下强敌,一旦狭路相逢,对头必不甘休,当时又悔又怕,一连提防了半年多。因蒲渊孤身行侠,素不向人提说父兄伯叔威名,三、四两虎先还不知来历,事后才听人说,对头便是昔年名震西北的老前辈蒲芦的侄孙。此老乃当年西北九大飞侠中杰出人物,现年已过百岁,子侄孙辈不下百人,俱都家学渊源,内外功均有根底,除剑术外,各种兵刃拳脚尤有不传之秘。二十年前忽然失踪,听说举家归隐江南,所居山灵水秀,出产丰饶,四外崖高路险,外人足迹不至,别有天地,胜似桃源乐土,但只传言如是,并无一人到过。只他子侄孙曾,偶然还有两三人在江湖上往来,作些义举。内中还有一个精通剑术的,本领更高,行踪却极隐秘,不轻和人动手。老的已有多年无人遇见。初遇对头,自称姓卜,没有留神探询,只以为是个有本领的独行侠士,因他为己解围,杀死凶僧,问出六虎姓名以后,力劝改邪归正,就着已成家业,前事不论,即日洗手;否则休看今日拔刀相助,异日再作绿林生涯,滥杀善良,被他撞上,便以敌人相待,决不宽容!说话既不中听,说完又拂袖而去。如非新败之余势子稍弱,又看出他不大好惹,彼时便已成仇对敌,取他性命了。后来访出他在衡山看云,杀一巨蟒,中毒受伤,卧病祝融峰下玄真观内,觉着留此一人,终是未来隐患,连约能手和自己前往行刺三次未成,不料卜、蒲同音,竟是蒲家子孙蒲渊。自己弟兄才得六人,虽然名震江湖,无人敢惹,对头都是叔伯子侄,个个能手,虽然退隐山中不出走动,有人在外吃了亏,自然不能善罢。单看对头一人武功已可概见,何况还有好些比他还强得多的,这一大家子,谁惹得起?
越想越胆怯,表面不说,弟兄六人都藏着一块心病,一提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