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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
兴合派出所姜副所长可没心情管他们的烂事,走到灵堂前道:我们是兴合派出所的,谁是户主?
徐家老大被搞得一头雾水,连忙迎上去发烟:公安同志,这是我弟弟家,我弟弟是户主。
死者是你母亲?
是的,公安同志,我母亲怎么了?
你母亲的遗体在哪儿?
在堂屋。
你弟弟呢?
去给我舅舅报丧了,马上回来。
姜所看了一眼堂屋,随即回头看向李三、杨二等人:你们几个给我听着,有矛盾纠纷去找主管部门解决,别在这儿废话。谁要是再大吵大闹,就是寻衅滋事,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事实证明,公安具有其它部门所没有的威慑力。姜所的一番警告,让李三、杨二等人不敢再吱声。
徐老板是吧,过来一下。
哦,来了。
除了你之外,家里还有谁?
我爱人,我弟妹,还有我儿子和我侄子。
把他们都喊过来,我需要找你们了解点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
你先把他们喊过来。
好的。
小张,你们负责询问。老陈,你们几个保护现场、维持秩序,未经允许,谁也不许进屋!
是!
姜所安排好一切,看着被部下们驱离的人群,想想又问道:朱师傅在不在,朱宝根师傅在不在?
本打算功成身退的朱宝根犹豫了一下,回头走过来道:在,我就是。
刑警和法医正在来这儿的路上,姜所很清楚保护现场尤其保护死者遗体的重要性,只站在门边看了一眼用白布盖着的老太太遗体,并没有进去。
他再次环顾了下四周,把老朱请到楼房与厨房之间的巷子里,掏出香烟递上一根,低声问:朱师傅,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不像病死的,主家说的话也很奇怪。
有多奇怪?
主家说老太太是在床上病死的,早上发现之后就把老太
太从西房的床上挪到了堂屋的地铺上,可我在帮老太太脱衣裳的时候,发现老太太在水里泡过。如果不注意看老太太的脚,真看不出来在水里泡过。
怎么就看不出来?姜所好奇地问。
老朱探头看看巷口,低声道:身上的水擦干,脚上也没水,但脚跟的死皮泡烂了,一时半会儿干不了,轻轻一刮就能刮下来。
姜所洗脚之后也喜欢刮脚板上的死皮,有时候能刮下很多。
听老朱这一说,他意识到老太太的死因确实很蹊跷,想想又忍不住问:朱师傅,老太太身上有没有淤青等伤痕?
没有。
你怀疑老太太是怎么死的?
看着像电死的。
电死的?
嗯。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死状,要我说真说不清,反正看着像电死的?
体表没明显的伤痕,有没有可能是中毒死的?姜所追问道。
也有可能,老朱想了想,接着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像是电死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妇女的哭诉声。
二人走出巷子一看,只见一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妇女在跟民警纠缠。
人死了要入土为安,我婆婆死了法事做不成也就罢了,你们公安还来捣乱,你们讲不讲理?
你别激动,我们只是了解下情况!
我婆婆怎么死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哪个不晓得?去过人民医院,在人民医院整整住了三十二天院,也去过滨江肿瘤医院,还去过东海的大医院。她要去哪儿看病我们就送她去哪儿看,为了帮她看病我可以说是倾家荡产!我这个儿媳妇做到这个份儿还想怎么样,你们问她怎么死的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害死的?
公安同志,这个我可以证明,我弟妹对我母亲是真孝顺,送我母亲去这儿去那儿看,没日没夜的服侍。这些年都亏了她,就算亲生女儿都做不到她这样。相比之下,我这个儿子反而有点不孝顺。
公安同志,我和我家老徐一直在东海,老太太全是秋兰照应的。再说老太太已经有半年不能下床了,这是寿终正寝,对老太太来说真是解脱,你们肯定误会了。
徐家老大和老大的爱人忙不迭帮弟妹解释。
老二媳妇王秋兰感动得泪流满面,扑到嫂子怀里嚎啕大哭:嫂子,有你这句话,我这些年的苦也算没白吃。
秋兰,没事,别哭。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我们可以帮你证明,这么多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都可以帮你证明。
嗯,我不哭。
王秋兰嘴上说不哭,可事实上哭得更厉害,哭着哭着竟晕过去了。
众人吓一跳,姜所也吓坏了,急忙让司机开警车送王秋兰去镇卫生院,让徐家老大的爱人和王秋兰没过门的儿媳妇跟车去医院照看。
朱宝根突然有些后悔给小鱼打那个电话,如果老太太真是病死的,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冤枉了人家,还让人家连丧事都办得不顺利。可想到老太太的死状,又觉得自己没做错。
姜所知道老朱以前只是个职工,并非法医。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老朱的判断很可能有问题,找徐家人收回死亡证明的念头随之飞到九霄云外,心想长航分局的梁小余马上到,把事情搞成这样,等会儿看梁小余怎么收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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