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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时,小五爷至少会给一袋酒的颜面。
要说小五爷也觉得这趟行程要当心,保持清醒很重要,那也说得过去,可是小五爷不但不喝酒,而且吃几口饭就瞪雷七爷一眼,这就有些奇怪。
雷七爷也没有喝酒,他看着像蔫了的菜,佝偻着腰身,低垂着脑袋,一副沮丧的模样。
如果他打得起来精气神,不管小五爷看不看向他,雷七爷总是送上笑脸给小五爷。
苗保的结论,雷七爷办砸事情,惹得小五爷不高兴。
这有些稀罕,小五爷是绣楼上姑娘又难得出门,她有不足这很正常,雷七爷就不一样,在苗保眼里,雷七机警过人,经验老道,为人不浮夸有谦逊,虞存问苗保对雷七的看法时,苗保说的全是好话。
在虞存看来相当难得,苗保要么不说,要说就是真话的人。
虞存对雷七来历疑心重重,但没有使手段问雷七来历,就是他身边两个看重的人,孙女儿虞雾落和信任护院苗保对雷七的评价都高。
雷七爷办砸事情?
这可真奇怪。
高山对每顿饭都重视,苗保带出来的三个马车夫匆匆吃完,换下苗保和赵亭功,刚好红霞做好一道菜,苗保洗洗手送给虞雾落,这边篝火就她一个人坐着,苗保小声问道:“出事情了吗?”
虞雾落气呼呼又瞪一记给雷风起,再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他不肯按我说的路线走,我正恼着他。”
苗保有所安心,没有再说什么。
饭后,虞雾落在婆子们的马车里洗漱,回红霞坐的马车里睡,婆子们洗过也是睡马车,苗保和三个马车夫分好轮换值夜,铺毛毡睡地。
雷风起,高山和赵亭功也是如此。
打尖的时候已经天晚,睡下来三更出去,听着秋风里蝈蝈响,虞雾落翻来覆去睡不着。
穿好衣裳起来,让警戒的马车夫去睡,她坐到高处对月沉思,片刻后,雷风起也过来,隔开一手臂远坐下,静静的陪着她。
夜风在星辰下呜咽,月光让四周朦胧,虞雾落那不甘心的愤怒仿佛被笼罩到朦胧里,她还想继续愤怒时,却只在朦胧里寻找到自己真实心情。
她并不真的愤怒,生他的气,只不过是颜面上过不来。
动动身子,避开下风口儿,招呼雷风起:“你也坐过来。”
雷风起依言挪动位置。
虞雾落明珠般眼眸笔直看他,雷风起坦然的回她微笑。
“再对我说一遍,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情?”虞雾落心平气和。
风往下风吹,从他们背后掠过。
“正月十五闹花灯的那天下午,我刚从城外卫所回来,五弟要我陪他买花灯,大姐二姐三姐又吵着要带回街上小吃,只是催着我们出门,五弟听不下去,拉着我从角门跑出去,听到后面有马蹄疾奔,我们生长在边城,听到吵吵闹闹是正常事情,听到马蹄跑的快,弓弦拉的疾,就会觉得有事情发生。五弟和我回头看,就见到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停在我家大门,为首的一个人高叫着,圣旨下,昭勇郡王府接旨。”
虞雾落面露不忍,她想从细节里分析分析,后续已然知道。
想想那个场面,大正月里闹花灯的日子,弟弟要买灯,姐姐也勒索,兄弟们欢欢喜喜出门去,就听到背后马蹄跑的快,以为敌袭回头看一眼,晴天霹雳进家门。
这种敌袭还无法防御。
没**刀抡枪痛快干仗。
雷风起目光沉沉,仿佛重回那个下午,悲愤出现在他的面上:“听完圣旨,我全家人一起吃惊,只有父亲一个人还能支撑招待宣圣旨的人,父亲陪他们去客厅,母亲、哥哥姐姐说官逼民反,不如反了,五弟抱住我腿,说他不让我离开家门,”
他紧攥的拳头握住,无意中揪紧膝前几株小草,草的汁液染上他的衣裳,带来的一股凉意让他更真实的回到那一天。
雪在下,风在狂呼,家里人低而有力的讨论声,大哥二哥说不会坐视自己被带走,五弟死死蹭在自己腿上,姐姐们都说拼了。
最后母亲道:“要问过你们父亲,他要拼了,那就同京里拼了。”
雷风起在这里停下语声,滞涩的在回忆里,但是虞雾落再次感同身受,品味到他心底的苦涩。
让她下面的话问的结结巴巴:“你,你家里人没有问过为什么是你吗?”
“不需要问我,我自幼生长在鬼子关,长大就守城外卫所,我有五兄弟,五弟还小,我们四兄弟各守东南西北卫所,轻易不离家门。我排老三,上有长兄为世子,又有二哥排前面,我四弟智计远比我多,与内陆和京里兵部的联系,大多不需要我。我的卫所一千两百人左右,你说我拿这些能登基?”
虞雾落抿紧红唇,柔和的摇摇面庞。
“后来父亲抽空出来,他说不怕拼命,只是原因要弄清楚,不能别人给我家一顶帽子扣上,我家就成皮影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