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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站协调收购工作。各包村干部和村寨支书、村长必须到岗,全力抓好烟叶交售。二、成立稽查组,由财税所、派出所、工商所负责堵烟叶外流工作,镇和各村寨在主要路口设立流动检查点,对跨区域贩烟的交通工具一律扣押,烟叶全部没收,所售烟款全部用于奖励举报和参与人员。三、在两个烟站成立等级争议仲裁组,妥善解决等级纠纷问题。四、派出所确定一名民警常驻烟站,对收购期间寻衅滋事,干扰收购秩序的要给予从重从快处理。他宣布了奖惩办法:一、以下达给多村寨的烟叶面积和产值任务为基数,完成的村奖励税收百分之二,起额完成的奖励超额税收的百分之五。对完不成任务的罚降低产值部分实现税收的百分之二。各村寨任务完成情况与全年办公经费和年底村寨干部绩效工资挂钩。二、经稽查组或群众举报有贩烟行为的村,经查属实,罚包村干部、支书、村长各五百元,对举报有功人员一次性奖励三百元。三、对完成任务的烟站奖励八千元,超过任务部分的另外按实现税收的百分之二奖励。他最后还是讲了一条土政策,要求这条土政策得执行,但不能上文件也不能做记录,就是镇所有干部除了抓自己所包村的收购工作外,本人都要悄悄去外乡镇挖烟叶卖到樱镇烟站,副科级以上干部是五百公斤,一般干部是二百公斤,完不成的罚款,一公斤罚一元。
狗在逮老鼠
所有的职工都分头去忙自己的任务了,镇政府大院在白天里就空荡起来。地上铺就的砖块上有了苔藓,有草也从砖缝里长出来。门房许老汉和伙房刘婶在台阶上打盹或者捉虱子,说:咱中午吃啥呀?而白毛狗就在逮老鼠,从墙角扑上了房顶,又从房顶扑了下来。
给元天亮的信
九月十五你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或许你忘了,但我却清楚你在这一天里曾经回到过樱镇,从此年年惦记,它的到来是我的盛典。早晨起来,还在刮风,所有的树冠呼来哗去,大片的灰云向西天横扫,可怜的树在整个夏天都在全身维护叶子,叶子也尽心捧着树干,而现在树叶用灵光而惊恐的眼睛看量深秋的一切。我真担心着这样的风一直要刮到夜晚,可到了夜晚满月依旧出现了!九月十五啊,夜是越来越黑,黑得像瞎了眼,月是越来越亮,光辉一片,我在静静地走哇走。月在天上,我是在沟里,我和月不可能合二为一,但我任何时候一举目它都在我的头上,我就是不举目,我也依然知道它在照着我。你是我大糁子锅里的几粒豌豆,让我直着眼睛贪婪,我是野地里遗掉的一枚土豆,被你不由自主地弯腰捡拾。我爱慕你踽行在闹市区里的足底的情缘,你牵挂着我在山野的万丈尘烟。这就够了,我反复地劝说着自己,这已经够了!只是不免有些隐隐地害怕,害怕什么呢,狼不怕的,蛇不怕的,害怕月亮渐渐地要走向冬季,带走我仅存的温热。
我一天心里总是酸酸甜甜苦苦的像山上草药的味道。草药是老天给的本能滋味,而我是你给的性体味道。草是有了药性后被煎熬医病强身,我繁复的心也是倍受折磨。我想如果是个灵芝草在幽山险崖的有机会修行多好!我总想有个自我,做个完满的人,但我觉得要活好个人万不敢走火入魔,太敏感的人容易出问题。我多想像玉米豆类一样长自己的头还为别人结着籽,可我偏偏像小麦谷子一样籽粒就是头脑和生命。还像有的花朵一样。这可咋办呀?世界是在两个方面的矛盾中运动变化发展而存在的,我是没有自己的世界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像兔狐一样早早躺到石洞死去。唉,我的心绪的藤藤蔓蔓在黑夜中敏锐地摸索成一架葡萄。
紧处加楔
早上红堡子村一个组的几名群众来找镇长说林山的事,镇长就给带灯打电话,问带灯在哪儿,带灯说去包干的村寨抓烟叶收购呀,镇长说你赶快去红堡子村解决那里的问题。镇长在电话里发泄着他对群众找他说事的不满,说:我训了他们,太小太小的事不给综治办说直接给我说,我这个镇长掌柜子当成伙计啦?!同时命令带灯一定把问题在村里就处理掉。带灯一听,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去年腊月有个县城的人入伙同这个组的组长通过群众会把一条沟五百亩的公益林以二万六买去二十五年,现群众才知道国家一年一亩公益林地补贴十元,就幡然醒悟火速找镇政府要回不卖了。而带灯也知道那个提前知道国家政策来买公益林山的人有来头,所以镇长不会出面也不能出面。带灯发了句牢骚:真是紧处加楔!但还是去了红堡子村,支持群众,就决定把那五百亩林山分了,并立即按户按人造补贴款表。分林山和造补贴款表原本那个组长具体办,组长却甩手不管,带灯让监委会和群众代表承头分林山的分林山,造表的造表,群众跑得风快,紧张得像是打仗一样。那个组长是跑去了县城找买主,给带灯不停打电话说人家把钱交了事就成了,怎么能撕毁合同?带灯说:群众反映签的那个合同细节问题没写上,有欺诈行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