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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地埋进双膝之中。
任由那种无助感吞噬自己。
脑海里的记忆还在涌现。
她捏紧手指，然后抬起手，狠狠地咬上自己的手腕。
尖锐的牙齿锋利无比，直接刺破了手腕上的肌肤，溢出鲜血来。
周熙然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
她的眼睛猩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抚平自己最深处的伤。
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就不该来这个世界。
“周熙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快速蹲到她的跟前。
试图挽回她的理智。
这样的她，和当年的她太像了，埋葬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他就知道，今天从警局里回来就变了。
往往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害怕。
周熙然好像知道是谁在喊她，抬起头来。
视线持平。
但是她的眼眸里是没有焦点的。
曈眸涣散，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的牙齿还沾染着她自己的鲜血。
手腕处有两排牙印。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从她进来开始，他就一直守在房门那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果不其然，她还是对她自己下手了。
“我不需要施舍。”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
许念回看到她的伤口，想去处理。
“先处理伤口。”
他将她扶起。
她却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我说了，我不需要施舍，我现在只需要两样东西。”
“什么？”他抬眸和她对视着，半掀起的眼皮折射出浅浅的痕迹，眼底的光芒是暗黑的，脸部的线条被头上的灯光打的棱角分明。
他就这么看着周熙然。
周熙然唇角冷淡地勾起，带着莫名地痞坏。
她就像沾染上了血腥的猛兽，只剩下狩猎的本能。
看着跟前的许念回，然后说：“你，或者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周熙然的后颈被他一把扣住。
身子瞬间被拉进。
她的胸口抵上了他的胸膛。
“你敢。”短短两个字，充满了危险和警告。
周熙然没有任何的畏惧，唇角的弧度更加地深阔。
踮起脚尖，反而更加靠近许念回的唇。
她就那么仰视着他，盯着他漆黑的眼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那么……”
就是只剩下你了。
后面的话周熙然没有说出口，而是欺身向上。
周熙然从来都是任由他掌控的，尤其是在这一方面她从来没有和其他人尝试过。
但，唯独和他，她才愿意。
所以，她才会说出那两眼东西。
而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已认为他是她的。
可发生的一切，种种，都让她患得患失，认为他不会永远是她的。
就像一年前一样。
他的离开，他的消失，都在说明，他和其他人没两样。
她咬着他的唇，没有温柔，就像莽撞的小兽，在那肆意地啃咬。
他没有动。
而是敛眸看着她。
她发觉不对，睁开眼睛，看到他睁着眼睛。
她不爽，用力地扣住他的衣领。
然后一借力，将他推倒在身后的床上。
他的眸色暗沉下来，直直地看着她俯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