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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就请尽量发招罢!也好让老僧垂暮之年,瞻仰这种空绝武林的奇异手法!”
北童朗笑一声,震得山谷皆鸣,四根竹棒,重行施展,但见龙腾、虎剪、犀奔、豹扑,人影晃动,走石扬砂,阵阵狂风,把周围树木刮得朝后便倒。
闲云禅师,将雷音杖法,使了出来,九环杖发出一片奇响,杖斗带风,轰轰发发,一老四少,遂在死亡石前,打了一个难已难分。
约莫缰战半时,四小竟愈打愈勇,南北两童,杖合龙犀之式,不时欺身而进,掌杖同施,将闲云老僧,逼得手忙脚乱。
禅师虽是佛门人物,也弄得满腔怒火,挫腰横杖,往斜刺里倒纵而出,正欲以诱招之势,击伤四童,而后倒卷杖头,降龙伏虎。
不料身形未落,南北两位丐童,竟已窥破禅师心意,项下那百步毒蛇,已抖臂挥出,朝禅师肩背便落,闲云怒咤:
“你敢暗算老僧?”
杖挟风雷,划空而出,正拟将那毒蛇击落,但北童也纵落他的背后。
这位干瘦如猴的狂童,狞笑一声,挥掌朝禅师背上一拍。
闲云杖风,虽把毒蛇击落,但背上被人印了一掌后,立觉奇寒透骨,身心一麻,知道已成致命伤势,再打也是枉然遂把宝杖朝地下一插,微笑道:
“老僧已一败涂地,施主们心愿已了,不用再打,杀剐听便!”
北童立冷笑道:
“老和尚,不必再充好汉了,赶紧回去挺尸吧?明年中秋左右,便是你的忌辰,老而不死是为贼,我也为你惭愧呢?”
西童也怪声怪气的问道:
“胡师兄,这老家伙怎么这样不经打呢?别再理他了,请师父前来看看这块石头吧!”
也不知老叫化何时下了地,冷冰冰地毫无表情,却把石头看了又看,竟仰天打了几个哈哈道:
“银河之石天上来!却不料闹出这大乱子!”
又朝四童笑喝:
“此间事了,无可再留,就此走吧?”
北童眨眨怪眼,裂嘴笑道:
“上那儿?”
老叫化已跃上了树梢,边走边骂:
“当叫化子的人,双肩抬一喙,走到那里,吃到那里,如有去处,也不伸手要饭了!”
四个丐童,狂笑一声,也扑上了树梢,拥簇着那半人似鬼的老丐,朝着燕子岭,如飞而去。
死亡石前,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闲云禅师,背上中掌以后,只觉浑身麻木,武功全消,试提真气,不但五脏如焚,而且两耳雷鸣,双眼发黑,一阵血腥异味,直扑喉头,老禅师涵养虽高,但也愿慨万千,幼年习武,身入佛门,百岁高龄,却落得如此悲惨结局,而且仇人的出身来历,竟丝毫不知。
他把死亡石看了一眼,暗道:
“生公说法,顽石点头,想不到自己却遇上了这种不祥之物,一世英名,断送此间,尚还不说,恐连性命也难以保住了!”
他勉强拔出锡杖,缓步下山,想就附近人家,找个地方调息,最少,也得把自己身躯,送回白莲寺,俾临死之前,好在佛祖座下,忏悔一番,以偿宿孽,这一想,遂信步朝着木鱼岭走去。
木鱼岭与燕子山遥遥相对,苍松劲柏,绿荫青葱,一弯清溪,依山环绕,景物清妍雅丽之极。
山形似木鱼,村民俗尚迷信,谓傍山而居者,子嗣必不昌茂,故附近反少居民。
远在十余年前,却有一位云须如霜,慈祥满面的老妇,携着一位孩子逃离到此,看她衣着整齐,那不到两岁的男孩,更生得金童相似,乡民对她均极有好感。
老妇人夫君姓陆,娘家姓禹,孩子是她的独生孙儿,取名灵舒,问其祖籍,及何以逃离到此,禹氏则言语支吾,赶忙把话岔开,乡下人诚朴笃实,绝不愿探人隐私,遂也轻轻放过。
老妇人就在农人谭凤林家中,暂时寄住,一恍半月,老农谭凤林,朴讷寡言,乐善好施,膝前两子一女,均已成人,虽是庄稼人家,倒也丰衣足食。
禹氏和蔼慈祥,一举一动,极具大家风范,风林夫妻子女,对这位落难妇人,极为敬重。
灵舒天真年幼,承欢祖母膝前,极得禹氏欢心。
这一天,大清早,禹氏即携着孙儿,在后院菜园中,一块空地之上,而朝东方,屹立不动。
谭凤林虽然年老,也曾习过几手庄稼把式,一见这位年老农妇,胸部起伏,似是武林吐纳之术,不由暗里吃惊,当即咳了一声,站在门边,留意观察。
禹氏和灵舒,头也未回,直到太阳升山,祖母和孙儿,才转过头来,朝凤林招呼笑道:
“庄主,你早!”
旋即拉着舒儿的手,往前轻轻一推,微笑道:
“灵舒,快谢谢谭老前辈,承他照顾之德,这辈子,够你报答了!”
凤林红着脸,忙含笑答道。
“老夫人,快莫如此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