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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岁的人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怪马……”
舒儿接口道:
“这不是马类,恐是江湖传闻中的驳,爪若虎牙,其音如鼓,锯牙力猛,可噬虎豹,只是此物极不常见,纵有,亦难驯服作马,可不知是谁有此功力?”
老尼朗声笑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无此物,焉有奇缘?”
禹氏和灵舒,不觉心头一怔,两人连忙用话语岔开,肃容入室。
庵主也不推辞,进入前厅,青娥忙人室张罗茶水,搴帘一定,庵主立笑向禹氏道:
“这位姑娘,根器极深,和小侠确是天生一对,她与那骑驳的人,想来大有关系,贫尼放心不下之处也就在此,武林中把人幽必,必有隐情,随便救走,已犯大忌,贤祖孙可得提防。”
禹氏点头叹息道:
“庵主慈悲为怀,盛情可感,只是,这孩子的身世,纵有难言之隐,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弃她不顾,即令南天八奇,亲到此地,宁可溅血阶庭,也不能他们动她一根毛发。”
清心神尼含笑道:
“这么一说,贫尼倒觉惭愧,惟南天八奇武功,绝非尔我所能抵御,小心谨防,有备无患,否则恐于事无补!”禹氏连颔首谢教,庵主立即告辞,转瞬间,又是春光三月,木鱼岭上,紫鹃花开,一片鲜红,使人迷恋。
这一天,青娥大清早即进入舒儿房内,倚立床前,含笑不语,但浅笑中却含着三分愁态。
舒儿醒来,不由一惊,忙披衣而起,笑道:
“你怎的不早点把我唤醒?如此大早,便依床相候,有么事么?”
青娥粉脸微酡,笑答道;
“老人家一早即到望日庵去了,你我何不到山上游游,我有话和你细说。”
灵舒不由一惊,略事盥洗,遂从后园之内,一道上山,青娥在左,不时望着山上花草出神,形情迥异往日,不待舒儿出语相问,她竟已落下泪来。
这妮子,颇有三分内向,举步行情,如一朵解语仙花,她和灵舒,在情感上,已是形影难离,半年来禹氏和孙儿,不但饮食起居,全赖娥儿操作,就是武功内力,似乎也因她获益不少。
可是,这妮子的身世,从不肯吐露一言半语,禹氏祖孙,更尽量避免谈及。
灵舒见她落泪,知有蹊跷,忙问道:
“妹子怎的?愚兄如有开罪之处,尽管明言!”
青娥忙揩干眼泪,勉强笑道:
“你和祖母,对我一片恩情,真是天高地厚,只需稍有人性,就不至怀疑你们,妹子自落娘胎,除在母亲怀里,曾得到这种温暖以外,足履所及,尽是热讥冷嘲,只可惜,生来命苦,无法尽情领略人间温暖……”
灵舒大感一惊,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立道:
“难道你要离开我们?”
“祖母老人家最近与庵主往来频繁,而且半夜三更,也一人独出,妾暗中往随,却发觉庵主和她,竟在灵岩相会,似有急事商讨……”
“你是说,此事与南天八奇,互有关连……”
青娥摇头叹息道:
“这话说来太长,我也只知道一点梗概,所谓南天八奇,据云,是一丐、二僧、两道、三俗,这八人,武功之高,自不必说,而且都有独霸中原武林道的企图。”
灵舒笑道:
“你我与世无争,更不想在武功上,逐鹿中原,他们怎样跋扈无礼,都搅不到我们头上。”
青娥粉脸微酡,两道目光,似乎含着淡淡幽怨,微笑道:
“看来,他们的举动,你都漠不关心,是么?”
舒儿笑道:
“只要有妹子在我身旁,他们的行动,对我不相干扰,我决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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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一门的侠义道?目前,世道衰微,国家日非,未尝不是中了那些古谚流毒:什么‘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人人如此,乃变为,强者专横,弱者鱼肉,人情淡薄,国法荡然,乱世之出,即在于人心不震!文仲尼施教,首在于仁,而仁者即爱人之心,那能把你全付精力,专贯注在一女子身上,而且,八奇之来,妾亦难保……”讲到最后,青娥已热泪茔茔,夺腮而下,只说得舒儿羞愧难禁,赶忙低头认错,青娥始回嗔作喜。
游遍山南,已达岭端,伫立翠薇岩,听燕语莺歌,黄鹂巧啭,春花含笑,春风舒柳,远看春田,近览春色,茫茫大地,春意盎然。
灵舒俊目生辉,不觉恣情陶醉,浑忘一切,正待引吭长啸,无意之间,真气一沉,似觉一股潜力,由鹤口、灵台而达百汇,真气竟源源而上。
一怔之间,头顶上,似乎轰然一响,丹田真气,失去主宰,于是脑痛头昏,眼花耳鸣,立时晕绝。
也不知经过了若干时候,耳边突闻有人娇唤道:
“灵哥醒来!”
舒儿一看,自己正卧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