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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伤心呢!’寨主原因当日有点感冒,未吃夜饭便回后寨,未到以前望见通往卧室的过道之中有两使女望见他来转身便走,神态发慌,生了疑心,纵身上前止住,不令张扬,掩将进去,见所有使女一个不在,遥望窗上人影隐现,跟踪窥探。一听口气不对,当时退出,一面警告那两使女,不许提说前事,夜来准备停当,向女的追问。初意还恐激出变故,总算女的还有良心,居然说出实话。
“原来她乃老贼好友之女,从小收作义女,等到年长,学成本领,又看中她的美貌,改做徒弟,不到半年便被强奸,并将原配暗杀,成了夫妻。因受仇敌追逼,害人又多,病倒山中,眼看要死,遇到救星。初上来时因觉内伤颇重,非有年余静养不可,所须药材既极珍贵,到处都是强仇大敌,还有两三个最厉害的死对头,撞上便难活命。单入我们的伙恐还难于看重,看出寨主对于此女十分怜爱,女的也是感恩心盛,立时生出恶念,始而强迫女的作为女儿献与寨主为妾。双方事前说好,从此改作真的父女。女的知道老贼好色贪淫,并还答应设法与之纳妾,只不再逼她重修旧好,样样皆可办到,他也一口答应。谁知狼子野心,病好起来,非但强迫女的借回娘家为由留宿不归,并还生出毒念,一面用财色二字勾结我们寨中弟兄,一面强迫女的与之合谋,准备时机一到立下毒手,杀死寨主,自立为王。外表却仍装得十分忠心,把假事当成真做,立下几件功劳,收买人心,顺便增加他的威信。女的从小便为他的淫威吓怕,虽因此事昧良,夫妻情爱又深,万分不愿,仍是无法抗拒。就这样老贼心仍不足,暗中还要吃醋,逼得女的左右为难,无计可施,良心上更问不过去。扶正之后更是日夜难安。又知老贼厉害,寨中几个能手倒有一半成了他的死党。如非寨主能得人心,老贼阴险沉着,不等今日已早发难。真要破脸动手,丈夫恐非其敌,惟恐弄巧成拙,不敢告发。近来老贼要她暗中下毒行刺,女的再三坚拒,说她同谋尚可,亲手暗杀救命恩人实在无此勇气。老贼闻言生了疑心,又说了许多恐吓的话,只敢泄露一字,寨主固是必死,她也必遭惨杀。女的假装害怕,实则心已恨毒,如非恐怕丈夫知道此事从此分离,人也丢得太大,也早告发。老贼也因她有顾忌,才会这样大胆。
“可是女子心情到底难测,天下的事怕逼,近日女的实在心情苦痛,受逼不过,业已拼着一死,准备举发。听寨主一问,丝毫不慌,反倒好言劝说,先把厉害说明,再说经过真相,说罢便回到后房拔刀自杀。幸而寨主机警稳练,心虽气愤,表面上声色不动,见她从容说笑,若无其事,未了并代划策,如何才能除去老贼,以及对方弱点和穴道所在全说出来,然后借口取茶,往后房中走去,料知有异,又恐有心做作,也装无觉,偷偷掩往一看,女的业已泪流满面,轻轻将刀拔出,待要自刎。本来情爱甚深,又可怜她的身世遭遇,忙纵上前将刀夺下,再三劝解。女的自然受了感动,夫妻商计,索性暂时放任,假装糊涂;一面暗中召集我们这几个口稳而又和他同生共死的弟兄密谈经过。并说,女的处境实在可怜,不能怪她。如说贞操二字,我娶她时本非处女。譬如以前嫁过两次,一样收容,不会拒绝;何况她又自杀两次,均非常人所能想到,决非有心做作。
就算做作,因她一人悔过,举发恶贼阴谋,所想计策更极稳妥。我弟兄虽是没本钱的买卖,但与别的绿林中人不同,轻不打家劫舍,偶然发动一两次,也是对方为恶太甚,劫富济贫,弟兄再分上几个。近年山中开了许多田产,除却向富户们取些不义之财而外,已和安善良民差不许多。大家好容易安居乐业下来,如今外贼势力越大,再有这么一个心腹之患,稍微应付失宜,岂不同受其害?好在他那最得力的同党内应业已变成他的对头,早晚均可下手,不必忙此一时。我当初原是弟兄十人建下这片基业,近十年来人数虽是越来越多,也都同心同德,并无二意。我想,老贼阴谋勾引的十多人均是一时失足,受了胁迫,决非出于本心。此时下手难免玉石俱焚,失却当初义气,同室操戈使人笑话。
再将你们这些忠义弟兄为了杀贼伤亡几个更是痛心,因此事情必须慎重仔细,非但不宜妄动,连风声也泄漏不得,能够乘机与老贼接近,为将来除他之计,固是绝妙,否则也要保持常态才好。
“大家商量停当,不满一月,君山那面便派尹贼前来。老贼认定本寨人和财产均他囊中之物,时机一至手到取来。因想得手之后仍走寨主的老路,一面率众开荒种地,采取山产,作为根本生活之用;一面去向那些富户索取常例,将这一片地方的元气保全,来养活自己,也不出去真个抢劫;表面却由赵飞鸿为首,做女寨主,暗中由他布置,以免出外抢劫风声闹大,引来仇敌。只对君山吴家叔侄是个难题,与之勾结便要听他号令,将来仍难免于显露形迹。不与勾结又成对头。虽在迟疑不定,可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