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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维,称为义士。其实当地只他一家大财主,除却手下同党和仰承鼻息、做他耳目的商人老百姓,哪有什么财产身家、因这东西又长又大,轻不出动,为了江面太宽,偶然演习也只二十来丈一条,真个截江断路、连小船都不能过的全部演习每年共只一次,自己还曾见过,端的厉害已极。锁后并还附有火攻,照此形势,不是奉有君山贼头之命,把自家当做深仇大敌,不会这样大举。眼前虽然得胜,前途仍是危机四伏,一时情急,脱口急呼:“二哥,这两个小贼头真个可恶,可惜相隔三丈,我这铁莲子恐打不中……”话未说完,姜飞看他忽然急怒,只当那两个贼头厉害,话都不曾听完便将手中钢丸连珠打去,姜飞近得王鹿子传授,功力越高,尤其那几件暗器更是发无不中,厉害已极,再远一点贼党也难幸兔,况又连珠发出。这两个小贼头本就不能免死,事又凑巧,水中群贼仗着人多,虽然伤了几个,下余一些本领较强的还能相持,不料被前途二老看出,分了一人由船底赶将过来,只几照面又伤了好几个。余贼看出厉害,四下分逃,南宫李刚追一个水贼过来,将其杀死,冒出水上,正好发现那两条贼船内一贼头刚被姜飞打倒,吃南宫李就势把小船一扳,前后二贼连船翻落,又朝另一贼头扑去,只一照面便为所杀,连那摇船的贼也因事出意外,心慌太甚,不敢迎敌,刚窜往水中,便吃敌人追上,一剑刺死。
经此一来,群贼中的几个好手十九伤亡,下余虽然也是一些有名巨贼,比沿途那些零星水寇要高得多,到底性命关头,不是儿戏,一个个不等招架便分头逃去,转眼散光。
除内有几个最凶恶的,被二老侠看出来历,迫上除去而外,残余只剩二三十条贼船,多半只剩一人,见此形势心胆皆寒,纷纷落荒往四面逃去。沈、姜二人见世上竟有这样水性高强的异人,好生惊奇,正想和主人说请其上来相见,姜飞忽听桑老人在前面大声呼喊,赶往一间,老人笑说:“我们事还未了,方才李。尚二老友故意放走三条贼船,也许是想激怒首恶吴占魁,引他出来伏诛。前途形势只更凶险,虽然此关闯过,扫却君山水寇一条臂膀,有这两位异人相助,决不致败在他的手里。但是贼党人多势盛,到处都是他的党羽,我和二位老弟不曾详谈,虽知令师必是剑侠中人,也许与我老头子还曾相识,但是我和令师并无深交,虽然蒙你不弃,一见如故,又这样看得起我那孙儿,到底你们奉有师命,不便多问。我虽不知所办何事,但我料定你两弟兄决非全是为了回乡扫墓,内中必有隐情,也许就与这班恶贼有关。难得头两次动手时人不曾醒,后来出手相助,我那老友和内侄孙女恰又同时出现,天阴多云,大约未被贼党看破。你二人均不会水性,本领虽高,无法施展,前途虽有一场恶斗,我们决不会容贼党上船,你们身有要事,最好守在舱中旁观,莫再出手。就有贼党方才看见,也必当你是我老友一路,相隔这远,近一点的贼党无一活命,远的决看不出,正好隐瞒过去,你看如何?”
二人本来谨守师言,同时看出这三老两少均是能手,盆子虽然年轻,本领稍差,也打得一手好暗器,水里功夫想也不弱。师命谨秘,有好些话不能明言,前途虽可改变年貌,井许不止一次,但是不会水性,贼党不上船来无从施展,何必多事。桑老铁前辈高人,一番好意也不应该辜负。忙即恭敬应诺,笑说:“后辈虽在恩师独手丐席泗先生门下,人门日浅,并未尽得师传,初上船时不知老先生前辈高人,许多失礼,还望原谅,多加指教!前面两位老前辈的姓名来历可能见告吗?”老人笑答:“新起少年像你两弟兄这样的我从来不曾见过,真个难得。席泗兄虽只数面之交,他平日游戏风尘,我所深知,你弟兄二人这样从容谦和的气度,如此少年老成,手又似拿有侠尼花明独门兵器,我知花大师只有三个男女弟子,山门已关,不应又有两个,何况她那锁心轮共只一副,连大弟子都未传授,业已赐与两个姓万的小兄妹,此人也是我一去世老友的子女,怎又落到你们手内?实不相瞒,初发现时不是你们人好,几乎多心,疑是抢夺来的呢!你和令师性情言动决不相同,尤其是沈贤侄更不像。他从来不肯收徒弟,竟会收了你们两个,岂非奇事、这么一说我已明白好些,无须多问了。李、尚二老和秦岭诸侠多半相识。另外还有一位也是我的老友,他们来历姓名暂时不便明言,将来自会知道。方才你们这一出手,李八公又曾见过一面,必对你们留意,再如相遇必能得到照应。你只记住前途如往荆门山附近,不问水陆两路,如其遇见一个与李八公年纪身材相仿、耳后有一串紫葡萄肉痣的老人只可设法亲近,不可轻慢便了!”
说时舟行越慢,老人并将双桨放下,一面忙着说话,二次将帆张起。风向虽然稍转,并非顺风,那帆共有三面,桅杆刚刚立起,也与先前不同,被风一兜,宛如三副三角形的大网斜向一旁,老人也不许人相助,一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