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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声又一次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我当然无法否定这种可能。卫斯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是不是有人已经在这方面取得了进展?如果有这方面的消息,请你务必在第一时间内通知我们。”
我道:“当然,但是目前,我还不能肯定。等我有了进一步发现的时候,一定会的。”
我刚刚结束与他的通话,白素就回来了,我原想与白素讨论一下这件奇事,转而一想,这件事的涉及面实在是太大了,她晚一点知道总比早知道好,所以就拿定了主意不说。
白素当然知道我心中所想,便笑了笑道:“如果你觉得目前还不便告诉我,那我也不想知道。”
接着,她就问我:“你看了那些信件没有?”我知道她所指的是那些信件中有一些各地的剪报。
我应道:“那些东西简直无聊至极。”
但我没料到,她却坚持要我将那些东西全都看完以后再发表意见,并且告诉我,这样的事在我所居住的城市也有发生,有一个人从七十九层楼上跳下来,竟然没有死去,而且从所住的医院中离开了,更奇的是,温宝裕竟将他离开时的情景进行了录像。最后,那个人甚至还对温宝裕说过一句话,那是一句极其奇怪且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这就是白素要我看那些剪报的原因,我当时完全没有料到,这件事会有出人意料的发展,而且简直是与我现在所进行的事在交叉进行着,以至于后来我和小郭还闹了一次大误会。
当然,因为这是另外一个故事,我原也不必讲得太过详细,只是因为后来会出现一次大误会,不讲详细怕到时候弄得人莫名其妙,所以才多花了点笔墨。有关这件事,记在《求死》那个故事中,若想知道得更不,不妨找来读一读,那是一个十分奇特的故事。
在家里呆了十个小时之后,我便按照原计划到了日本。
当时,日本正有一场大地震,且这场大地震与《求死》那个故事多少也有点关系,我也因此作了些调查,在此略过。
我到日本的目的主要是跟踪佩德罗,在这方面,我抓得十分紧。
日本是佩德罗亚洲之行的第一站,通常情形下,这样的国事访问都会有非常紧凑的安排,所要进行的活动,也都由被访问国作出安排之后通告访问者。但与其他访问者绝然不同的是,佩德罗并不住在日本方面为他安排的房间里,却坚持住在本国大使馆,并且拒绝了所有安排在晚上的日程。
这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宁愿住本国大使馆而不接受对方的安排,这似乎说明他极其不信任对方,在这种缺乏基本信任的情形下,他的访问又会有什么结果?或者说会起到什么作用?既然没有作用也不会有结果,那么,这种访问就实在是一件无更甚于有的事。
正因为他的行动极其古怪,我所以尤其注意,在那时,我曾有许多设想,第一个设想是,他的这次访问,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是以这样的访问掩盖什么真实的目的,但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无从知晓;第二,我想他坚持要住在本国大使馆定然有着非常重要的目的,这目的是什么呢?这才是他匆匆进行这项访问的真正目的。我想,他定然是在大使馆中秘密会见什么人,而这个人又定然是他不能以任何公开方式会见的。
就他可能在大使馆中秘密会见什么人这件事,我也曾有过设想,我曾想到这定然与那不死的军国主义幽灵有关。产生这一设想,当然与迪玛的分析有着重要的联系,迪玛怀疑他们正试图在这个世界上建立一个足以与两大阵营抗衡的第三势力,这个所谓的第三势力,会不会与希特勒的第三帝国相似?如果这种假设不错的话,他到日本来,目的是想见什么人,也就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了。
佩德罗在日本总共有四天时间,在这四天中,我一直都在对他进行监视,当然,我无法说明我这种监视是否能起到任何效果,首先,他在与日本的高层官员会晤的时候,我就无法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东西。然后,他回到了大使馆,我就更加无法知道他是否曾出去过,或者是否有什么人赶到这里来会他。
我唯一知道的是,大使馆的车辆出入非常频繁,但这些出入的车辆之中,是否有他本人或是他要会见的人,我根本就无从知晓,因为进入大使馆的车辆全都受到了最严格的保护,从外面根本无法看清车中坐着什么人。
他的行动异常诡秘,我相信日本方面也一定大为注意。我也曾找日本的朋友打听过,但不得要领。
四天后,他离开了日本前往新加坡,我也跟着他到了新加坡。
与在日本时一样,他同样不接受新加坡政府的安排而住在本国领使馆。
如果说佩德罗在日本是为了秘密会见军国主义幽灵的话,新加坡是二战时的受害国家,而且,他们也不是一个有着扩张野心的国家,这是一个与强权统治挨不上边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他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