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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狼兽跑到这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甲貅王奔走到怪石群近前,而后抬眼观察四周围,嘴里嘀咕道:“它们应该就是躲在这里面吧?”“嗯,子蚨已经从空中把附近周围都包围起来了,所以蓝黑花纹邪狼兽根本无法逃到更...
风沙掠过荒原,卷起碎石与枯草,在空中划出嘶哑的呼啸。关横缓缓站起,肺腑间如刀割般疼痛,每吸一口气都带着铁锈味。他低头看去,掌心那枚碎玉依旧嵌在皮肉之中,微微搏动,仿佛仍在回应某个遥远存在的呼唤。
“子蚨……”他喃喃。
魔魈靠在一旁的断碑上,脸色苍白如纸,右臂自肩至肘已被虚界锁链撕去大半血肉,仅靠一层黑气勉强止住溃流。“我们被抛出了虚界投影。”他喘息着说,“但那不是传送??是驱逐。它不想让我们死,至少现在还不想。”
关横点头。他知道,那种级别的存在不会浪费力气杀死蝼蚁,除非蝼蚁已经开始触碰它的规则。
“土宫蟾掉进了心渊之井。”魔魈闭眼,“那是所有亡魂归流之地,传说中连时间都会凝固。若他还活着……意识恐怕早已被重塑。”
“那就去找他。”关横声音平静,却如寒铁落地。
“你疯了?”魔魈猛地睁眼,“心渊之井在九重祭坛最深处,而此刻,九座祭坛正在逐一苏醒!每一亮一座,虚噬之母的意志就完整一分。你现在回去,等于主动钻进它的胃囊里!”
“所以我才必须去。”关横抬头望向北方天际,那里,第九座祭坛的幽蓝光芒刚刚浮现,如同黑夜中睁开的第九只眼。“它以为我们败了,以为火种已灭。可它不懂??真正的御魂者,从不靠力量取胜。”
他从怀中取出残破的龟甲,裂痕纵横,中央朱砂早已干涸。“地脉行图毁了,但我们还有别的路。”
“什么路?”
“记忆。”关横闭目,指尖轻抚胸口烙印,“古籍记载,九重祭坛以血脉为引,唯有继承者能踏通‘魂归道’。这条路不在地上,而在先辈的记忆回廊之中。只要我还记得他们是谁,还记得子蚨为何赴死……我就不会迷途。”
魔魈沉默良久,忽而低笑:“你说得对。它再强,也无法吞噬‘意义’。因为它从未真正理解过什么是‘守护’。”
两人不再多言,启程南行。
三日之后,抵达冰原边缘的一处废墟??昔日御魂殿外围巡察营,如今只剩断垣残壁,半埋于冻土之下。他们在一处坍塌的地窖中发现了一具盘坐的尸骨,身披残破黑袍,手中紧握一盏青铜灯。
“唤灵铃!”魔魈认了出来,“这是土宫蟾师尊的遗物!怎么会在这里?”
关横蹲下身,小心翼翼取下铜灯。灯芯竟仍有微弱青焰跳动,似未熄灭千年。他轻轻晃动唤灵铃,叮铃一声,青焰骤然暴涨,映照出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反复书写着一句话:
>“归墟非终焉,轮回有裂隙。”
“这是……预言?”魔魈皱眉。
“不。”关横目光深沉,“这是警告。他的意识曾进入过心渊之井,并试图留下记号。”
他将手掌覆于灯焰之上,低声诵念《御魂真言》。刹那间,火焰扭曲成一道人影??苍老、疲惫,双目空洞却透着执念。
“后继者……”虚影开口,声音如风穿隙,“你若见此灯,说明我未能归来。但请记住:心渊之井并非封印之所,而是‘门’。它连接着本源与现世的夹缝,是虚噬之母诞生之处,也是……它唯一可能被斩断的地方。”
“如何斩断?”关横问。
“唯有‘双生契’。”虚影颤声道,“一人坠入井中成为锚点,另一人持《归墟图录》逆行登阶,于九重祭坛同时点燃‘逆魂火’,方可逆转因果,令其自我吞噬。”
“双生契……”魔魈脸色骤变,“那是上古禁术!施行者必死无疑,且魂魄永不得轮回!”
虚影惨然一笑:“所以我没能回来。但我留下了线索??灯不灭,铃不止,便是信标。只要你还听见这声音,就意味着……还有人在等你。”
话音落下,青焰骤缩,归于寂静。
关横久久不语,最终将铜灯收入怀中。
“你要去?”魔魈盯着他。
“我已经答应过子蚨。”关横缓缓站起,“若我不完成他未竟之事,谁来替他合眼?”
“那你打算让谁当那个‘锚点’?”魔魈冷笑,“是我?还是你?”
关横看向他,眼神清明如雪后初阳:“都不是。”
“什么意思?”
“我找到了第三条路。”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片,内里封存着一缕淡金色的气息,“这是我在断魂岭时,从冰柱裂缝中截下的??第一代殿主残留的魂丝。他虽已与虚噬之母融合,但他最初的意志并未完全消散。他曾经自愿封印自己,说明他曾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