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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时,东方玄虎态度谦逊不少,反正彼此心中有数。花次郎也懒得多话,只是身为领头的,必须交代几句场面话,才得以离开。但当他走出门口,却不见兰斯洛两人踪影,看门的禀告说他们有急事先行离去了。
“急事?先离开了?”
鬼扯?那为何自己感应到他们两人又往里头跑!
花次郎低叹一声,今天可能比想像中更多灾多难!
从宴席中脱身,兰斯洛便打算实现到此的本来目的,花若鸿因为惊魂未定,对兰斯洛的提议有些怯场,但兰斯洛认为,经过这一闹,东方家的防备必然松弛,正是侵入的大好时机。
於是,两人换上黑衣黑头套,找个隐蔽位置,翻墙侵入东方府内。由於东方府中的人手大都被调去参与正堂的围杀预备,还未撤回,防守比平时弱,两人不费什麽力气便成功潜入。
城主府占地甚广,两人不知花若鸿的未婚妻身处何处,只得茫无头绪地乱走。兰斯洛认为,守卫越严密的地方,就是藏人之所,正要往那边寻去,所幸来了一名杂役,被两人擒下逼问後,说出那女子被禁在南边小楼。
敲昏那倒楣杂役,两人循路觅往小楼,路上碰着几次守卫巡逻,都给兰斯洛发现避过,成功抵达。
到了小楼下,兰斯洛微感踌躇。楼上灯火通明,花若鸿的未婚妻在里头吗?有没有旁人看守?倘使等会儿有人叫起来,惊动守卫,那该如何是好?
正自思索,花若鸿已经忍耐不住,跑到楼下低声叫唤。
“阿翠──你在这里吗?阿翠──”
兰斯洛暗叫不妙,却听见一声女子轻呼,跟着一道窈窕身影出现在二楼窗畔。
“大鸿哥,是你吗?”
兰斯洛摇头慨叹这两人的昵称怎地如此土气,花若鸿惊喜交集,连武功也似乎增了几分,纵身跃起,踏上二楼窗台,稳住身形,就与窗内人交谈起来。
黑夜视线不清,但仍隐隐看得见花若鸿面上时悲时喜,却有更多的兴奋,兰斯洛确认花若鸿安全没问题後,躲远了一点,注意周遭动向,为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人作警戒。
没想到心情一松,整个人几乎颓然坐倒,与花次郎拆招的体力消耗,比外表看来更累上十倍。那个没天良的臭酒鬼,好像打定主意要耗光自己内力,每一剑力重千钧,逼得自己一直将内力催在极限,长时间下来,丹田里空荡荡一片,连动作大些都感到气喘,要不是一心想帮花若鸿,现在就该回去睡大头觉。
“死花老二,平时也不见他练功,怎麽武功这麽厉害?又说那些鬼字只有王右军会写,花老二怎会写得这麽顺畅?”
这个问题,非独兰斯洛,就连东方玄虎与石存信,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不久後,源五郎才做了简单的回答:“王右军是用剑写书法的俊才,但是,花二哥却是剑的天才,只要和剑扯上关系,没有事能难倒他的”。
这时的兰斯洛,拼命在回想着与花次郎比剑时的景象。对方已经做出诸多让步,自己却仍处在下风,那麽,要怎麽样能拉近这段距离呢?
假如能像东方家高手那样,在内力中夹带炽热火劲,与花次郎正面对拼时,可以事半功倍的。不过┅┅兰斯洛抓抓头发,他实在想不出,到底内力要怎麽练,才会把自己练成喷火龙!
那天巧遇的老人也说,“你的那一刀,更是差劲得不像话,不过只是把真气逼出刀外,连刀劲都没有成形”,他的意思,是说发出去的内劲能逼得锐利如刀吗?这又该怎麽做呢?
侧着脑袋,兰斯洛思索这些问题。在苦练之馀,他极少像现在这般深入思考,却没料到会是在这样一个情形下,探索到自身武学的本质。
这些日子以来,花次郎、源五郎┅┅等高手,围绕在兰斯洛身边,加上实战经验,他其实已在不知不觉中,吸收了许多东西,视野大开,而当他正式思索归纳,慢慢地,一个念头在他脑中成形。
让内力不只是内力!
兰斯洛隐约有了这个了悟,但是,却还掌握不到具体方针。唯一想到的,是那日醉鬼老爹说的:“练啊!想办法找套配得上你内力的内功心法!”假设说,自己体内的雄浑内力是得自於养大自己的死老头,那麽,从他手里得来的半本秘笈,就是修练武功的最佳捷径了。
从前在山上,常常看死老头捧着一个灰布包,对着里头的东西沈思,却不许自己接近。自己将那布包当作价值连城的财宝,离山时偷出带走。但当自己在苍月草那边醒来,偷偷打开灰布包,却没看见着什麽值钱东西,除了几样小杂物外,就是被撕去了封皮、首页,又少去後面半部的残缺秘笈。
藉着月光,兰斯洛从怀中取出那半本秘笈。这本东西,说是武功秘笈又不像,内中是有阐述一些行功歌诀,但自己对这方面所知甚寡,无法判断、修练;而更多部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鬼话,让人弄不清这本书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