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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查过──在六十五年之前,有过一次中等程度,相当于五级左右的地震,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不过也倒塌了不少房屋,其震动的程度,足可以令宝物从大石上掉下来,并且移到洞口。”
我这才知道,我无意中感叹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恰好和老人家的假设吻合,所以当时他们的反应才如此奇特。
老人家对这个发现很兴奋,他补充道:“六十五年前,时间正和化验的结果符合。”
在这里,我必须暂停叙述,作一些说明。
由于后来事情有意想不到的发展,牵涉到的人和事范围极广,其中主要的部分,无论如何没有可能作详细说明,只能隐隐约约,遮遮掩掩,“将真事隐去”,让大家自己去猜测。所以有很多地方和真正的事实有出入,那是故意地歪曲。
例如这里出现的“六十五年”,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六十五年,而只是一个大约的数字而已,大可不必深究,把我的叙述当作故事看,没有必要寻根究柢。
这种情形在我叙述的故事中,出现过很多次,本来不必作特别声明。可是这个故事中,后来发生的两场堪称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豪赌,赢家的赌运之好,简直匪夷所思,而且骇人听闻,应该是那必胜石在起作用,可是却又令人难以想像,所以还是含糊其词的好。含糊其词还可以故作神秘,要是说清楚了,看故事的人一百个会有九十九个当叙述者是神经病。
说明如上。
当时我听了之后,摊了摊手:“就算这个假设是事实,对事情也一点帮助都没有──地震之后,是谁伸手进洞得到了宝物,根本无法知道。”
老人家却还用十分恳切的目光望着我,希望我有所发挥。
我苦笑:“如果硬要缩小范围,可以把范围缩小成那个得了宝物的人,是一个赌徒,赌徒伸手进去摸那个石球的可能性比普通人高。”
老人家还没什么反应,生念祖已经对我的话表示不满:“这是什么话?说了等于不说!”
这一次我倒同意他的批评,我道:“可以这么说──而且我的所谓赌徒,还是泛意的,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生念祖居然头脑很清醒:“泛意来说,每一个人都是赌徒!”
我摊了摊手:“对,根本当时在京城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取走了宝物的人。”
说完了这句话,我已经走到了门口。
老人家跟着我,他的样子不像是送客,倒像是想接近我说悄悄话。出于礼貌,我停下来等他。
他一直来到了我的身前,想了一会,才道:“假设是地震之后,有人取走了宝物,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可寻。”
我笑了一下:“愿意领教。”
老人家吸了一口气:“撇开何以年大将军会遭遇如此之坏不说,我们应该假定那被称为‘必胜石’的宝物,确然有使人能逢赌必赢的能力。”
他一路说,我一路摇头,表示我无法同意他的说法。
因为年羹尧下场凄惨,是整件事情中唯一所知的事实,其他的一切全是传说和臆测而已。如今他却要撇开唯一的事实来讨论问题,这样的前提我当然无法接受。
老人家苦笑:“你且听我说下去。”
我道:“由于前提不能成立,所以不论你说什么,都不能成立。”
老人家像是没有听到我这句话一样,自顾自道:“宝物能使人逢赌必赢──这里的‘赌’也是泛意的,也就是说得到宝物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无往而不利,一定可以达到目的。”
看到老人家这样想继续讨论下去,我不忍心就此调头而去,勉强回应:“理论上来说应该如此,不然那宝物怎么会叫做‘必胜石’呢?”
生念祖这时候也走近来,他显得兴致勃勃:“理论上来说,有了宝物在手,想当皇帝,都可以成功!”
他这样说了之后,意犹未尽,又道:“我祖宗说过,连皇帝都不算什么,说不定想当神仙都可以。”
老人家皱着眉:“你别来打岔!卫生先,我的意思是:从那次地震开始,看看有什么人在遭遇上一帆风顺、无往而不利,这人就有可能是宝物的获得者。”
我听了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老人家这样的说法,当真是天马行空之至,大有温宝裕之风!
我笑了好一会,才感到这是对老人家的大不敬,这才止住了笑,道:“这不算是什么线索──这六七十年来,取得各种各样成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说到这里,我后面的话硬生生忍住了。
我忍住了没有说的话是:像你老人家就是商场上的奇迹,当真是一帆风顺无往而不利。
我忍住了不说的原因是由于生念祖对他们父子已经有所怀疑,要是我再这样说,生念祖这个浑人,说不定当真,我就变作挑拨离间了。
老人家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他向自己的鼻尖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