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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替本教护坛祖师,溅雪血仇,并追回失去重宝玉钵,特破例开坛,广收门徒,并缉捕九大门派中人,解来阿房宫,于明年清明之日,举行血祭。”
“谨尊宗主法谕,万死不辞!”
人群中,爆出一响震天价的喊声。
就在这喊嚷声中,那白衣怪人满意地哈哈一笑,说了一声:“那么就先向诸位道辛苦了!”
话音未落,陡见她那似幻的身躯,竟随烟雾腾空,长袖飞舞,衣袂飘飘,直如腾云驾雾玉般,姿态好看煞人。
转眼之间就失却了踪影。
别瞧在场的那么多人,每一个都是在江湖上亮得出字号的人物,几曾见过这等功夫,打心底深处,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乐声又起,这一番曲调陡变,一反方才凄凉悲伤之音,转为慷慨激昂,使人听之,不由得热血沸腾。
曲奏一阕,戛然而住,一人高声喊道:“祭灵已毕,请诸位各归汛地。”
话落乐声再起,那一支诡奇的队伍,又缓缓出场而去,同时,人群也慢慢的分散了。
在这时,有一辆篷车,顺着去长安的大道,扬尘飞驰。
阿房宫的废墟上,又回复到往常的荒凉、死寂。
人已散去,日已街西,寒鸦归窠,不觉又是暮霭苍茫了。
忽然,断垣处转出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青绸长衫,粉底薄履,文雅中透着清逸。
他巡视了一周,才停下身来,望着一处土丘后面,喊道:“师伯!你总该出来了吧!”
土丘后面,毫无声息,反而在他左侧荒草丛中,“哗哗”一响,冒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此人有些疯癫,身着浅灰破衣,足登革履,腰中横扣一道淡黄丝带,满身油泥,一头蓬松乱发,往起一长身,“呜”的一声怪叫,就扑向了那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还真被吓了一跳,闪身躲开,清叱道:“哎呀!我的师伯怎么总是这么疯疯癫癫的。”
那老人哈哈笑道:“好娃儿,连师怕你都敢褒贬,看我找你师父理论去。”
青衣少年道:“找我师父也不怕,谁让你吓人呢?”
那老人笑道:“凭你这点胆量,也出来闯江湖,我真不知道你师父存的是什么心。”
青衣少年道:“我并不是害怕,什么时候地方,这样闹法,一个不巧误伤了怎好。”
那老人哈哈笑道:“小鬼头,凭你师父传你那点玩艺,对付别人还可以,怎能伤得了我。”
青衣少年笑道:“是啊!谁不知巧手方朔在江湖上是难惹的人物……”那老人一瞪眼叱道:“小鬼头,你倒和师伯耍起贫嘴来了,小心着我收拾你。”
青衣少年吃吃一阵笑,连忙一躬到地,道:“师伯!我这给你赔礼了,琳儿年轻,说溜,你老人家别生气,以后我就是看到也不说了。”
老人笑道:“瞧!说着说着又来了,你看到老夫什么了?”
“偷人家的东西呀!”
青衣少年话没说完,已然笑不可抑,但却怕那老人抓住了他,顿脚就向后倒纵。
身形落处,不偏不斜,却落在一人身上,就觉着脚尖点处,软绵绵的,这回却真的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提身前纵。
那被踩着的人,也“啊呀”叫了一声,揉着惺忪的眼,一副憨厚的神态,坐起身来,喃喃地道:“这是怎么闹的,睡觉也犯天忌”那老人哈哈笑道;“懒虫儿,你也该醒醒了。”
青衣少年气得板起了脸,冷冷地道:“杨师兄就是这样,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一副无赖相,真气人!”
那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好一副品貌,玉面朗目,剑眉隆准,真个是气宇轩昂。
身着儒冠儒服,站在那里仿如玉树临风,只是有点不修边幅,儒服已是破旧了,儒冠也歪向一边。
他站起身来,既不正冠,也不理衣,望着眼前的两人,笑道:“师……”那青衣少年倏的一瞪眼,他连忙改口道:“师弟!你方才那一脚,踩得可真不轻。”
青衣少年道:“我恨不得踏死你!”
那儒生微微一笑道:“那样倒称了我的心意,但怕你会伤心,我猜你一定会哭一场的。”
青衣少年冷嗤一声,道:“我可没有那么多泪。”
就在两人正斗嘴,突闻远远传来了两声惨叫,不禁一怔,那老人轻声道:“有人来了!啊……”那儒生侧耳听去,忽然闻得马蹄声“得得”响,他顺手一拉身旁的青衣少年,纵身跳上一棵大柏树上。
果见一匹健马,由东南方疾奔而来,马上一个玄色劲装的人,横爬在马鞍上。
青衣少年道:“师兄,看到没有,那马背上的人有点奇怪。”
儒生应了一声,道:“咱们过去瞧瞧……”话音未落,纵身一跃,当先扑了过去。
那老人同着青衣少年,也联袂而起,紧紧随在那儒生身后。
那马乍见有人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