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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无人再去。饭后有人遥望,虎已不见,以为避往崖后静卧,也未往看。直到方才命人往寻,才知虎已走去。”
虎女闻言惊奇,想起二虎平日和自己形影不离。睡起之后只顾和众人闲谈,跟着入席饮酒,不曾理会。按说不应无故离去,忙作长啸,并无回音。林蓉业由楼上赶回,说:
“信已不见,定是伊萌故意装睡,暗中取了书信,赶往贼巢去见柔云。他小小年纪,孤身行险,二虎和他并不相熟,不会被他骑走,如何一人两虎全都不见?”虎女觉着二虎均有灵性,善知人意,不奉命不会离开,除却自己和公亮有话招呼,别人也支它不动。
日里红-曾经来过,也许林中异人命红-将其唤去,以为少时仍要回来,自己未走,决不会同被伊萌引走,赶往贼巢犯险。倒是伊萌可虑,再看公超闻报,竟如未觉,仍是那么安详,丝毫不以为意,忍不住问道,“七哥,你说伊萌不曾离开,如何七弟到处查问寻他不见?”公超方答:“他自有他去处,四妹放心,少时自会寻来。”众人除公明外全都将信将疑。西山路远,急切间无处寻找。虎女又当二虎由红-引走,只伊萌一人可虑,公超偏是声色不动,好生奇怪,悄间公亮:“伊萌是否溜出村中?”公亮悄答:
“我们这位七老大哥行事难测,听他师徒日里口气,伊萌此行好似得他允许。方才秦萌来此送信,跟着推说那虎也许由别路走往谷外,要去崖上眺望,神色不定,好些可疑。
本村虽是防御周密,外人无法侵入,但是另有一条出路,隐秘非常,只我和大哥、二哥、七弟四人知道,又极难走。因其形势奇险,能出而不能入,便是武功真好,如由里面走出也是极难,由外进来更办不到,稍一失足休想活命。伊萌也许由此出去,他新来此,怎会得知?秦萌年纪最轻,也最胆大淘气,因和伊萌同名,本领不如人家,日常肯下苦功,他和伊萌最好,我看他形迹可疑。你且在此,等我赶往崖上背人盘问,必能问出一点虚实。”说罢起身走去。
虎女见公明也似有些明白,村中连走一人二虎,守望的人毫无警觉,一点不以为意,依然谈笑自若,问都不问。等了一阵,公亮还未回来,月色已上中天,公明忽和公超低语了几句,公超突然起立,笑道:“这娃儿大约是往西山探敌,顺便去拿儿盏花灯,不知用什么方法,连师妹两只老虎也同引走。因由森林那面秘径纵往对崖石梁之上绕路赶去,故此无人看破。昨夜他和我同往贼巢,无意中发现花、刘二贼带来的各种花灯堆积如山,但都灯坯、绢料,灯架好些还未扎成。他当时便想用火烧掉,被我止住。那地方偏在土山旁边新搭席棚之内。还有各种花灯,地势僻静,只有两三个恶奴指挥土人在彼装扎,极易下手。知道自己人小拿不许多,故此将二虎一齐引走。此去并不伤人出面,至多将那两个恶奴除去,将灯取走,由二虎一同运回。我因当地离南崖甚近,上下方便,今夜所用花灯贼党均已挂好,所剩全是坯子、灯面,贼党决想不到有人往取。另外还有一种原因,听出他的意思,未加禁止。依我计算,他到以后天气还早,如骑虎去往来更快,必乘黄昏前后翻崖过去,至多把信送到,杀死一两个恶奴,取了花灯立即赶回,此时应该赶到才合他的心意。如今尚无音信,再等片刻人不回来,我去便了。”虎女一听二虎也被引走,想起红-蕉叶传书,越发忧疑,正想赶往前崖探望,忽见秦萌飞驰赶来,满面喜容,一见便说:“各位伯叔哥哥不要担心,连人带虎都回来了。三叔、七叔因见前面岭上号灯闪动,似有别的可疑之迹,连信号也未吹,命我回来送信,二位叔父业已带人赶去。”虎女一听也要赶去,林蓉忙说:“四妹兵刃暗器尚在楼上,我也陪你同去。
既是人虎同回,如何未听虎啸?”虎女边走边说:“此事奇怪。蓉姊腿伤初愈,可能跳动?”林蓉笑答:“那药真灵,方才睡起一试竟如无事,同去无妨。”二女边说边走,公遐也跟在后面,各人拿了兵刃暗器,匆匆赶到崖前,上面早将绳梯放下,三人一同走上。
到顶一看,谷外山风大作,那两只老虎身上堆了不少东西,走并不快,虎旁跟着一个小人,一手拿着一盏花灯跳纵而来。遥望岭上静悄悄的,谷外只这一人两虎对面驰来,更无别的人影。一问守崖壮士,才知自从日里众人回来,得到女贼萧五姑师徒要来的警号,所有守望的人格外小心,藏处越发隐秘。另外备有特装的号灯,灯光如豆,互相传递,敌人由对面来决看不出,相隔五六里还未走到,全村早已得信,此时人都藏起,故看不见。公亮、秦真先向秦萌问出真情,伊萌果由森林缺口越崖而出,迎头遇见红-,因在中途相识,人又胆大,一人一兽竟套上交情,随由红-将二虎引出,秦萌恐受责罚,没有跟去。因听伊萌行时曾说,月上中天以前必将花灯取回。后来久无音信,方始急愁,又不敢公然说出。正在为难,被公亮间出真情,在崖上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