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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药,比较省力。姊姊如能勉强走动,扶着病人缓步走去才好呢。”阮莲忙道:“我姊妹误中瘴毒,多蒙尊兄相救,感谢不尽,无不遵命。”说罢,仍由少年捧着小妹,阮莲扶着小妹,侧身前行,一同走去。
阮莲暗中留意,见少年捧着小妹,老是伸向前面,手臂从未往回弯过一次,看去脚底坚实,精力颇强,方才偏说不能多用力,好生不解。先还当他恐染瘴毒,后来看出对方始终小心捧住,一面还要照顾自己,除偶然查看病人面色外,目不斜视,神态庄重而又诚恳,越知对方少年老成,心更放定,无奈头昏眼花,又不愿男子扶抱,只得勉强挣扎,一步拖一步随同走去,行约一里多路,越发吃力,方要探询路还有多少远,少年面色越来越红,人也由一山谷小径之中穿出,眼前豁然开朗,现出大片花林奇景,耳听少年笑说:“到了!方才我真愁急,惟恐中途只有一人力竭,就有救星也都艰险,居然走到,真乃运气。前面便是荒居小楼,本有一人照料,偏又有事他出,请到林中暂时安卧,等我取了药来,不消两三个时辰,便痊愈了。”说时,已同走往林内。
阮莲见林中繁花盛开,白如玉雪,中心空地上建有一幢小楼,树上悬着一张软床,对面还有竹榻、竹椅、石凳用具,旁边并有荷池、小溪,境绝清丽。当时只觉头昏腿软,行动艰难,只是心里明白。少年先把阮莲送往对面竹榻,请其卧倒,再把小妹捧往树下悬床之上放落,代她盖上被头,又取一被代阮莲盖好。阮莲也实支持不住,只得听之。
少年随往竹椅上坐下,将眼闭好,似在调神运气,隔不一会,面上红色渐退,依然面如冠玉,方去楼中取了两粒药丸,端了碗水,请阮莲吃了一粒,将另一粒放在小妹口中,朝口内灌了点水,转身笑道:“此是小弟平日救急所服,专能定神止痛,服后病人必要醒转,身上热痛也可稍减,想解瘴毒却是不能。此类解毒灵药乃我好友陈二兄所制,本来这里还有一点,今早被我同伴带去,只好由我往取。这里终年没有外人来往,我去之后,如有一身材矮小的少年回来,可将前事告知。那人年纪比我小几岁,名叫童一亨,我名李玉琪、如其口干,石桌上放有凉开水,并煮得有茶,但须重烧。取药要紧,往返还有十来里,不及奉陪,我先去了。”
阮莲见玉琪端水送药,甚是谨细,自己伸手去接,立即放下,毫不冒失,后为小妹喂药更是小心,先用竹筷将嘴拨开,把丸药轻轻放落,再拿起水壶灌了一点,双手始终不曾沾身,心想:江家姊姊貌美如仙,人又温柔谦和,无论是谁,一见就爱,不舍与之离开,我们女子尚且如此爱她,何况男子。以前为了婚姻之事,还闹过两次乱子,至今仇恨未消。此人少年英俊,竟会如此老成,所居深山之中,风景这样好法,定是一位隐居山中的高人。方才见他脚底颇有功夫,人也并非弱者,快到以前并未见他吃力,双目黑白分明,英气内敛,分明内功颇有根底,不知何故面色忽转通红,到后闭目调神方始复原,又是独居在此,所说的病想必是真,不知怎会不能用力?有心询问,偏是中气不济,闻言刚说“多谢尊兄”,主人已匆匆走去。
阮莲虽是年轻,从小便受高人指教,后来万里寻亲,姊妹二人往来江湖,颇有经历;隐居望云峰后,又听父亲和大姊阮兰常时指点,人更细心机警,虽在急难之中巧遇救星,非此没有活路,对于李玉琪仍极留心观察。初服药时,刚想起人心难测,大姊生得大美,萍水相逢,人还不曾看准,如何随便吃人的药?心方一动,猛觉满口清香,那药见水就化,又细又松,甘中带苦,已随口咽下,当时觉着胸头一凉,头脑清爽了好些,这才认定对方真是好人,心中感激。见人已走,侧顾石桌上,果然放有几件壶碗等饮食用具,旁边石条上还有两个大小风炉,大的火己熄灭,小炉上面放着一个三脚陶壶,形式奇特,从所未见。歇了这一会,精力稍复,身仍疲软,懒得言动,几次想往对面查看小妹病状,均因头抬不起,空自发急,无力起身。
不料小妹到时,人渐有点清醒,李玉琪走时所说全都听去,心里发急,只不知怎会到了人家床上。因料阮莲同在一起,必已中毒,难于走动,便在床上闭目静养,隔了一阵,心中烦渴已极,周身火热,万分难耐,还不知服药之后己然稍好,否则再隔片时人便发狂,痛苦更甚,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阮莲此时人已稍好,加以胸有蛟珠,毒气不曾深入,如非上来不知底细妙用,隔着一层绢袋,当时取出固可无害,便是初中毒时,用珠在小妹头上滚过几遍,再用双手搓上一阵,也可痊愈,就这样时候一久,所染的毒也被蛟珠缓缓吸收了去,那粒九药又有清心健神、止痛减热之功,渐渐好了许多,只还不曾复原而已。阮莲自不知道,正在闭目养神,盼望李玉琪取药早回,刚把心神安定,忽听小妹呻吟,关心大过,一时情急,顿忘病体,口里喊得一声“姊姊”,人便坐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