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旗帜谁家 万顷沧波惊远棹 江山如画 千行杨柳坐垂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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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铁牛本在望江想事,忽喊师父:“你看那船,也是逆风逆浪而来,如何这等快法?”黑、胡二人凭栏一看,见那来船两头尖突,又窄又长,上坐九人,各持一桨,贴着水面,逆流上驶,对准孤山这面,掠波飞驶而来,望去好似水上轻鸥,端的轻快已极;小舟上人又是一色灰布短装,全都精强力壮,内有三个为首的分立两头,更似会家,心方奇怪。胡明失声惊道:“糟了!怪不得方才道人本说要请我们吃酒,不等吃完,酒钱也忘了给,连客气话都未说一句,先就溜走,行时又劝我们不要和人动手,原来是个老油飞,早在这里看见我们和曾家的船打架,如今发现此船,知是来寻我们晦气,吓逃走了。如我料得不错,这只小船,便是曾家派来的教师打手。方才大船,必是停在北岸附近他们的木行码头,故此来得这快。他们人多,官私两面都有势力,我们吃完快走,免得惹事。”
    黑摩勒师徒闻言,全都大怒。黑摩勒暗付:我不寻这恶霸,他反寻我,真个不知死活!真要来寻晦气,先把寻剑之事放在一旁,索性代地方上除此一害,也是好事。青笠老人既是高人隐士,地方上有此恶霸,我代他除去,想必不会说我狂妄。心念才动,忽听左侧面江边吹笛之声十分嘹亮,响彻水云,应着江波,分外好听。同时瞥见一个白衣渔人独坐船头,手把短笛,正在吹奏。后一小童操舟打桨,如飞顺流而下,朝那两头尖的来船对面驶去。双方都快,晃眼隔近。来船好似闻得笛声,忽然停桨相待,只有二人缓缓摇动,与急流相抗。
    铁牛见那渔人手中似是一枝玉笛,头戴一顶青斗笠,忙喊:“师父!这不是我们寻的那人么?”黑摩勒早看出那是一个二三十岁少年,又是中等身材,闻言低喝:“你少说话,也不看看他的年纪!”铁牛方想起渔人年貌不对,觉着冒失,面上一红,侧顾胡明,满脸惊疑之容,欲言又止,又听师父“噫”了一声,再往江中一看,两船只隔二三尺,笛声已止。渔人手持短笛,正朝对方发话。双方对说了几句,各自回舟。来船仍往下流驶去,船行更快,转眼驶入水天相接之处,不见踪迹。渔人并未回转原处,只把船一侧,朝南岸彭郎矶一面驶去。
    黑摩勒看出曾家来船是来山中生事情景,船上并还带有兵器,其势汹汹,竟被少年渔人几句话打发回去,见那渔人装束,与老人好些相同,又有这大面子,定是他的门人后辈无疑。心方寻思,见铁牛和胡明扶在栏杆上面,互相低语,正想人坐询问,忽听身后有人走动,当是本店伙计,先未在意,刚喊:“你们过来!吃完好走。”身子一转,见那来人正是对门店伙,低喊了一声:“三位相公,方才是我不好,不要见怪,请到对面再吃两杯,免得主人知道,停了生意。”黑摩勒因将吃完,自不愿去。店伙又请本店伙计代说好话。方要坚拒,见那店伙虽然满脸惭惶,并无痛楚之容,忽想起此人已受暗伤,少说也要痛上好几天,还是手下留情,否则早已残废,何以好得这快?料有原因,笑问:“你主人来了么?”店伙带愧答道:“店中此时不卖酒。主人未来,只我一人。这是方才那位道爷对我劝告,自知不合,来请三位小相公赔罪,快请过去,还有话说。”
    黑摩勒见他未几句话语声甚低,越知有因,忙算酒账,一同前往。刚到对面店内,店伙把门关好,扑地便拜,哀声求道:“小人冒犯相公虎威,方才半身痛苦,正在苦熬,那位道爷忽然走进,说二位相公乃龚老大公的朋友,小人才知闯了大祸。虽蒙道爷按摩,将痛止住,他说相公本事比他更好,这类内家重手法,非本人不能解破,暂时无事,将来重发,仍要残废。小人还有全家老小,想起害怕,再三求告,蒙他写下一信,命请相公来此解救。”并说:“胡明是船上小孩,受过相公好处,不必避他,但对旁人不可泄露。还望相公开恩才好。”
    黑摩勒师徒一听,才知云野鹤果是异人,点头命起,再看店伙伤处,已然治好,至多余痛不曾消完,当日必可复原,本用不着自己动手再治,知是另有用意,故意揉了两下。要信一看,大意是说:黑摩勒师徒不应途中访问,致被伊氏弟兄警觉,跟着又遇一人,得知黑摩勒的来历以及乃父伊商自杀之事,连夜赶回小孤山,朝青笠老人哭诉:黑摩勒是他杀父之仇,故将宝剑盗去,现已追来,请他做主。说了许多挑拨的话。伊氏弟兄并不住在此地,乃是老人记名弟子,奉命去往黄山有事,匆匆覆命。昨夜恐黑摩勒追来,老人脾气古怪,听他说了一阵,未置可否,不知是何用意;连家也未回,连夜坐一快船,往湖口小菱洲驶去。野鹤因知黑摩勒师徒要来,老人天性奇特,最恨人恃强骄狂,又喜感情用事,本领极高,能够飞花击石,摘叶伤人,内功已入化境,比以前七指凶僧法灯还要高明得多,除却轻功未到上乘境界而外,别的全好到极点,决非其敌,幸而他还欢喜聪明机警的幼童,只不犯他的恶,便好得多,甚而肯以全力爱护都在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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