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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一见知己,以后成了自家姊妹,还要常时相聚,无须客套。”紫枫也说“不必。”淑华也觉头晕,只得罢了。
良珠走后,紫枫看出淑华疲倦,推说要做功课,便自辞去。
淑华人已疲极,想了些时心事便朦胧睡去,醒来天已快黑。先是晏瑰回转,说:
“往寒萼谷去了一次,因奉简冰如之命往探贼巢虚实,并想就便寻一老友,归途又往寒萼谷回信,两次均与良珠相左,不曾见到。听说人已来过,二妹你看此女如何?”淑华便说:“良珠实是神仙中人,妹子蒙她看得起,以后成了姊妹,实是万幸。”正说之间,忽听外屋有人走动,晏瑰走出一看,正是三姑,说:“周文麟业已引来,现在门外等候。”晏瑰令她先不要对淑华说,看二人相见是何心意。跟着文麟久候三姑不至,走了进来,前文已有交代。
淑华伤病本已好了十之八九,只为思念爱子、良友,想起身世孤苦,心中愁闷,及至文麟寻来,多年知己,生死患难之交,劫后重逢,又听说爱子文武学业俱都大进,并还死里逃生转祸为福,与小侠女李明霞彼此情好,将来必可结为夫妇,他那六阴死脉非但不会短命,因得异人传授,以后只比常人还要强健长寿,不由喜出望外。虽然文麟痴心深情,苦恋自己始终不变,左右两难,爱子又快成人,是块心病,毕竟将来的事,眼前放着多情貌美的蔡三姑和司徒良珠,只要日常苦口劝说,也许能有挽回,使其选择一个结成良姻,免得误己误人;等到文麟结婚之后,再带爱子回转家乡,将田产变卖,索性搬来山中,和文麟夫妇住在一起,朝夕相见,今生虽无同梦之想,彼此心神上总可得到一点安慰,免去好些相思。念头一转,觉着有理,心事放开,人更精神起来。文麟见她有说有笑,也极高兴。
蔡三姑虽是情痴,钟情文麟,但知二人多年心头爱侣,淑华非但貌美温柔,言语气度无一不好,又见二人相对惊喜、情发乎中自然流露之景,想起人家相好在前,也就强把心思放开,只管羡慕,自怨命苦,遇不到这样多情郎君,因见文麟对她殷勤,比以前亲切得多,并非故意做作,知其情有独钟,对于自己实是感激愧对。此事本来不能怪他,也将前念放开。晏瑰更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奇女子,对于二女,固是投机,便对文麟,也有好感,觉着这样男子。也颇难得。四人谈了一阵,淑华提议,又将何紫枫拉来同饮。
宾主五人谈笑风生,俱都高兴非常。
紫枫人甚豪爽,席上说起:“方才良珠本要拉我往寒萼谷夜饮赏月;只为大姊未回,二姊一人在家,只向四婆一人会武,恐有贼党来犯,无力并顾,因此未去。听孙大哥口气,好似良珠二妹途中难免有事,不过孙大哥人最沉稳,遇事不动声色,方才急于回去,必知良珠途中有险,不是暗中护送,便是赶回家去将井凌霜大姊约来,因知良珠好胜,日前她姊妹二人又有一点争执,无事决不露面,却在暗中保护,我决料得不差,明日便可知道。”
晏瑰惊问:“良珠走了多时,枫妹方才怎未提起?”紫枫笑答:“她刚走不过刻许大姊便回,天已将近黄昏,所行必是小路,否则大姊已在途中相遇,怎会错过?现在计算,还不到两个时辰。我听孙大哥的口气,事情虽险,似无大害。他夫妻的性情我所深知,井大姊又积良珠至好,真有危险,决不是那等说法。我想那位老前辈既知此事,也决不会袖手。我又忙于用功,没有过来,刚将功课做完,想凑热闹,吃点好酒好菜,三姊便来喊我。我想无事便罢,如其有事。必在阎王沟一带,一则当地形势险恶,无论是走何方,均是必由之路,怪人兄妹所居又与当地相对,有人在崖上走过,老远便可看出,和寒萼谷成三角形,良珠如其越崖而过,容易被人看出,日前听说怪人对于良珠原有求婚之意,不是他妹子知他妄想,再三劝止,有时表面相助暗中化解,良珠就不被他暗算,也必与之破脸,成了仇敌。听说怪人至今不曾死心,兄妹几乎为此反目,他新近又得到一对奇怪兵器,如不是他夫妻暗中相助,突然遇上还真讨厌呢。”
晏瑰闻言,面色立变,略一寻思,便对淑华、三姑说:“我这人向来不拘小节,今夜还有点事,不知何时回转。这里被褥床铺俱都现成,要什东西,寻不到的,可问枫妹、向四婆要。你姊妹和文麟均非世俗儿女,知己骨肉之交无须避什嫌疑,如愿同居一室,分为两床安眠,一叙别后相思和彼此的心情自然是好,否则就这两问房,由你三人自便。
我家没有佣人,只一个向四婆,但她年老孤僻,最好不去睬她,我们自己动手安置。明朝也许能把煌儿与二妹带来,我先走了。”
紫枫笑问:“大姊,你料良珠二妹如与敌人狭路相逢,这时还在动手么?”晏瑰笑答:“事尚难料,也许不会这久。我真恨那野人不过,也不照照镜子,凭他那样丑恶残忍的野人,也敢胡思乱想,真个该死!日前听说他养有好些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