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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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内报案的家伙,都是极其不正常的人。如果认为是为了阻止虐待儿童的杀人,还是值得杀人的好。从这个意义上说,木崎可能信任长内。"我是说,长内找来的人没有错。"
    阿雅把身体深深地埋在副驾驶座上思考着。
    虽然明白栗桥的意思,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足。如果是天使之盾的代表木崎的话,应该能搜集到很多有虐待儿童嫌疑的事例。那为什么是长内报警的三个人呢。
    阿雅想,也许最好还是直接问他本人。再过几个小时,她就能见到他了。
    作为保坂香织的情人,木崎刚刚成为调查对象,但在发现田边克之尸体的第二天就将他拘留,这未免太早下了决定。但是调查总部这么快下决定是有原因的。昨晚在田边家附近进行询问的组,从住在隔壁的老人那里得到了目击证词。那位老人说,从傍晚到夜里,他看见田边家二十米外的路上停着一辆陌生的红色汽车。
    田边家位于错综复杂的住宅区,要想把车开进这栋房子前面的道路,必须从大马路拐过便利店旁边。搜查总部马上拿到了便利店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今天上午进行了分析,确认了拍到的是红色阿尔法·罗密欧。那时他已经确认了车牌,很快就断定那辆车是木崎五年前开始拥有的爱车。
    如果他不仅和保坂香织有婚外恋关系,而且还和杀害田边有关,那么就有充分的理由确保他作为重要证人。因此,如果木崎的掌纹与用于杀害宇木田的凶器锤子上采集的掌纹一致,就可以肯定他就是凶手的正犯。也许从香织衣服上采集的纤维,也会在他的家里或者办公室里发现同样的东西。
    自从得到木崎义人在眼前的城市酒店的消息,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告诉他们木崎住在哪里的天使盾牌工作人员说,木崎经常住在这家城市酒店,如果不能回位于中野区的公寓,木崎一定会住在这里。这次是从17日晚上开始没有预约就住在这里,向前台确认了一下,说还没有退房。
    目前,除了这家酒店以外,搜查员还分布在木崎的公寓和天使盾办公室等三个地方,搜查总部一下达指令,他们就会立刻以重要证人的身份确保木崎的身份。因为要申请扣押搜查令,家里暂且不说,办公室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栗桥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正在谈论长时间内的事情。他最后说了句"待命",然后放下对讲机的通话按钮。在饭店的大厅和后门各安排了两名搜查员,总部的联络由栗桥转播。栗桥把对讲机放在仪表板上,对阿雅说:
    "对了,昨晚的相马全名叫什么来着?"
    "相马由多加。"
    "哦,那家伙。我听说那是他妻子的孩子?"
    "是和前夫生的孩子,三年前母亲再婚后,也定期见面。听说昨晚母亲和妹妹优美三人在池袋聚餐。"今天上午,我用相马给我的收据联系了店里的人,马上就确认了。"
    "是吗?但是很悲惨啊。为了防止虐待儿童而工作,自己的妹妹却被母亲的再婚对象虐待。他知道吗?"
    "是的,昨天晚上你说你有点儿明白。他非常懊恼,想尽一切办法确认实情,并报告给练马管辖的儿童部长。"
    阿雅让我想起了昨晚见到的相马由多加。
    相马坐在警车里,喝着阿雅递过来的纸杯咖啡,讲述了母亲和妹妹不幸的每一天。因为田边克之的暴力,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陷入了困境,但自己却束手无策。
    结果,在那之后,他陪着母亲和妹妹去了警察练马。录完口供后,母亲和妹妹让他们在自己的公寓里住了一段时间。阿雅也认为那样最好。尤其是对相马的妹妹优美来说,不回练马家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从栗桥的身体里传来了低低的嗡嗡声。是手机振动器震动的声音。栗桥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他一边看着阿雅,一边把手机贴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搜查令出来了,好的。"
    栗桥马上拿起对讲机,向搜查员们发号施令。后门的两人待命,两人和阿雅等人汇合。
    阿雅和栗桥迅速下了车,从人行道上向酒店走去。通过旋转式门,进入一个闪闪发光的大厅。两人都没有放慢脚步,径直走向前台。
    吧台前面先来了两名搜查员,正在和酒店职员说话。一名调查员跟阿雅他们说话。
    "听说是五○三号房,我借来了房间钥匙。"
    栗桥从搜查员手中接过打卡的房间钥匙,一言不发地走向电梯。
    "其中一个在这里待命。好。剩下三个人上五楼。"
    上がった。
    一个人留在电梯大厅,栗桥和阿雅,还有一个搜查员上了五楼。
    五○三号房间就在五楼电梯口。门把手上挂着精致设计的卡片。可以看出上面写着"请不要打扰"。
    三个人站在门前,按下了阿雅站在门旁的"房间蜂鸣器"。门的另一边似乎有轻微的嗡嗡声,但没有任何动静。阿雅再次按下蜂鸣器,确认没有任何反应后,才看着栗桥。
    向阿雅点了一下头,栗桥敲了好几次门。
    "木崎先生,我是警察。木崎先生在吗?"
    再敲一次,没有任何反应。
    "不行,我打开它。"
    栗桥把打卡的房间钥匙插进门把手上方的插槽里。插槽旁边的led灯从红色变成绿色。栗桥拔出钥匙卡,转动门把手。
    首先,阿雅进了房间。接着,搜查员们以栗桥的顺序进入了房间。
    "木崎先生在吗?我们是警察。"
    首先是通道。左边是通往浴室的门。后面是单人床和电视,还有。
    木崎义人在那里。
    他把吊在天花板上的绳子套在脖子上,轻轻地左右摇晃着,悬浮在半空中。
    阿雅呆呆地站在上吊的木崎义人面前。
    "没想到是自杀。"
    只有栗桥的话在房间里回响。
    阿雅一边反复回味着栗桥的话,一边感觉到心中涌起了怀疑。
    有点不对劲。有些事不对劲。阿雅望着摇摇欲坠的木崎义人的尸体,心里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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