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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住一晚几百圆的睡铺,是临时工聚集的地方。因为最近不景气,我还看过没有工作的人,大白天就呆坐在路边猛抽烟。畑山老爹也住在那种地方吗?
我在大久保车站买了车票,通过收票口时,站务人员一直看我。我又开始想,在别人眼里,我们看起来是什么关系呢?
在电车的摇晃之中,我想起自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儿子没有跟他联络,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就这样而已.甚至没办法问出老爹正确的住所,再偷偷告诉田村警部。
因为我并不想那样做。真没用。没资格当侦探。不过,的确是如此。
嘴里还残留着炒面酱汁的味道。我看最近这一阵子,暂时别吃炒面面包了。
那天晚上,我像突然发作似地打电话给阿雅。她的声音还蛮开朗的,在她的声音激励之下,我的发作又更严重,便开口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她好像吓了一跳,沉默了一下子。不过,接下来回答我的声音,就像她放学后拼命练习的软式网球般雀跃。
“谢谢。”阿雅说,“只不过,我明天得去外公外婆家。真可惜。”
“这样子啊……”
阿雅的声音还是很开朗。“改成下星期天好不好?”
我的心轻飘飘地飞起来。如果爸或妈在旁边的话,一定会看到我的脊椎变得软绵绵的。
“好啊、好啊!要去哪里呢?”
“一直去白河庭园也很无聊喔。”阿雅笑着说,让我听了更高兴。
“要不要去看海?”我说。
“海?要去晴海吗?船舶科学馆?”
“对喔,那里也不错。不过我本来想的是临海公园。”
“啊,人家还没去过呢。”阿雅说“人家”而不是说“我”!我连手脚都一起软绵绵了。
“临海公园漂亮吗?”
“很漂亮,而且很舒服。那边有人工沙滩,可以走到海边。”
“那,我们就去临海公园吧。要骑脚踏车去吗?”
“这样比较快。”
“我做便当去。三明治好不好?”
我已经溶化,变成液态人了。
“好啊、好啊!那饮料由我带。”
“那,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再讨论细节吧。打电话可以吗?”
总不能在学校里公开讨论这个话题。
“好啊,我打给你。跟今天差不多的时间,方便吗?”
“嗯,方便。那我得要我爸爸先帮脚踏车打气才行。”
好久没有听到阿雅——阿雅开心的笑声了。
说完再见,挂了电话之后,我还是像在做梦。在还没凝结回人类之前,我已经先变成一摊溶化在地板上的甜甜糖浆了。
“雅男,去洗澡。”
妈在叫我。
“好!”
我蹦跳地走过走廊。妈的视线从电视上的推理剧场移到我身上。
“你在傻笑些什么呀?”
“没有啊,没什么。”
在浴缸里,我还是忍不住笑个不停。
到了深夜,我又打了一通电话。
在我记事本里的这个电话号码,加了对红色的括号。我在今年夏天结束时抄进来之后,就从来没有打过。今天还是第一次打。
因为这是店里的电话,晚上她可能不在。不过没关系,我就是想打这通电话。
铃响了,我的心也跳着猛跳。响了三声之后,传来卡喳一声。
听筒传来柔和的古典音乐,是管弦乐。接着是一名女性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泽村珠宝店。谢谢您的来电。目前非营业时间,请在信号声之后留言,我们将尽快与您联络。”
哦,水族馆夫人的店叫泽村珠宝店啊,果然。
水族馆夫人。我和岛崎是在今年夏天遇见她的。她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夫人,一位有点寂寞的夫人,而且我答应她,等到有一天我有了“非她莫娶”的女孩时,要去见夫人。
也许还太早了,但我还是想告诉夫人。接电话的是电话答录,我觉得很幸运。
在哔声之后,我紧张得心怦怦跳,说:
“我是在水族馆遇见您的雅男。您还记得我吗?我会再打给您。”
放下听筒,空气中仿佛传来了夫人的香水味。
第二个星期,灰色的云开始在头顶上飘。不过,在我看来,那些云都是粉红色的。
我和阿雅的视线不时在教室的各个角落交会。每一次,我们两个都会以眼角向对方微笑。我们也通电话。星期一打过、星期二打过、星期三也打过。
星期四,我提到我喜欢鸡蛋三明治。阿雅说要做很多带去。我们聊了三十分钟左右之后挂掉,我打开房间电视,正好在播新闻。我想看看有没有周末的天气预报,就直接看下去。
“为您插播一则新闻。”主播显得很匆促。
“今年九月底,于首府江东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