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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篠崎。”他的声音隐隐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篠崎学长吗?呃,我是阿园。”
“喔喔,阿园吗?真难得啊。现在几点?”
“十二点。那个……”
“喔喔,抱歉,我刚才在睡觉,什么事?”
“我有事想问结城学长,去找他方便吗?”
“找稔?他今天休息,人在那古野,为什么要找他?”
“呃,是想问他关于新专辑的事。”
“问我不行吗?”篠崎打断阿萌的话说:“你想问什么?”
阿萌很快地走到电话亭,一看手表,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在贯穿校园的主要大道的人行道上有电话亭,但里面不但有人,而且外面还有一个人在等。于是她变更目标,往工学院的办公大楼走去,因为在那里,一楼也有电话,虽然星期六有可能被锁起来,不过大部份时间还是打开的。
也许因为校庆的关系,门果然是开的。这附近没有摆什么摊位,人很少,在有些阴暗的楼梯下方,摆着香烟贩卖机和绿色的电话。阿萌检索着脑中的资料,想出女子大学阿杉的电话,她只要记过一次的电话号码,都可以背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阿杉。
当电话接通时,阿杉没有来接,取而代之的是录音机的声音,阿萌在留言开始之前就把听筒挂上了。接着,她思考片刻后,决定打给篠崎,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当电话铃声响了好多次,让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才接电话。
“我是篠崎。”他的声音隐隐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篠崎学长吗?呃,我是阿园。”
“喔喔,阿园吗?真难得啊。现在几点?”
“十二点。那个……”
“喔喔,抱歉,我刚才在睡觉,什么事?”
“我有事想问结城学长,去找他方便吗?”
“找稔?他今天休息,人在那古野,为什么要找他?”
“呃,是想问他关于新专辑的事。”
“问我不行吗?”篠崎打断阿萌的话说:“你想问什么?”
“就是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阿萌单刀直入提出问题。
“喔喔,原来如此啊。”篠崎用低沉的声音,只说了这一句。
接着,两边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那个……”受不了的阿萌率先开口。
“不,我知道你的意思。”篠崎笑了笑说:“今天晚上八点,到『最后的20%』来。我们在那里好好谈一谈吧。你会来吧?”
“不能现在告诉我吗?”阿萌觉得很困扰,正想着要怎么办。
“要一个人来喔。”
“那个……”当阿萌再开口时,电话就挂断了。
阿萌想起篠崎那双锐利的眼眸,全身不禁起了一股寒颤。她挂上听筒,拿出电话卡,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有个要买香烟的男人走来,她才将位子让给他走到外面去。
阿萌走到位于校园内的合作社,合作社的二楼是餐厅,一楼是贩卖部,里面有卖文具、书籍、唱片、电器产品、计算机、杂货、食品等等,规模差不多相当于一间超市。她在结帐处的旁边排了一会儿的队,把阿雅刊载于学术杂志上的解说文影印下来,全部共有十四页。接着,她跑到唱片区寻找结城稔的唱片,不过已经卖光了。
她回建筑系馆,到四楼找国枝助教,结果她人正好不在,国枝的房里有一个男的留学生在,于是阿萌拜托他替她将杂志转交给国枝,因为怕他的日语没办法完全转达她的意思,阿萌还另外写了张道谢的字条。
然后她再次走出系馆,前往图书馆。图书馆距离建筑系馆有数百公尺远,图书馆附近一带是校庆最热闹的地方,川流不息的人群,让她前进时处处受阻。
她途中有几次在跳蚤市场的摊位前驻足,陶器、玩具,还有首饰及衣服等等,把摊子塞得满满的。因为是好天气的关系,全家出动的人很多,人数非常可观。
在一个地摊上,阿萌找到一双她满中意的鞋子,一问价钱,竟然比她预期的便宜很多。她本来要买,但一试穿才发现尺寸有点大,考虑了好一会儿后,她决定不买。她也想吃些东西,不过没什么食欲,虽然还没吃午饭,但只要一想到晚上要跟篠崎见面,就让她紧张得好像连胃容量都缩小了。
当阿萌走进图书馆时,里面很安静,她走到二楼的自修室里,开始读起之前影印的那篇解说文。全部读完,花了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论文中专门的用语她看不懂,论文最后列出多达四十个的引用文献,但几乎有一半以上是英文,当然,其中没有一个是阿萌有读过的。不过解说内容她倒能了解,这文章是把人类集落的形成,当作和水流及热传导一样的位能,而且是可以转换成方程序,并进行模拟实验的。一个集落会受到四周集落的种种影响,虽然在物理上,人类是在二次元空间里活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