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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冉啊，你可曾问过婉贞，她的爹娘是怎么死的？......”苏凌忽然开口说道。
朱冉叹了口气道：“我问过婉贞，可是她却只是流泪，或许是当年的伤心事，她不想再提了，我便没有再问过她了......”
苏凌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
“......就这样，我与婉贞便成了家，只是不过刚成婚大约十天左右，丞相便大军誓师，讨伐沈济舟......军令如山，纵使朱冉对婉贞有千万不舍，亦不能违抗军令，只盼着丞相能早......
陈景明望着李承泽那张平静却带着几分讥讽的脸，心中怒火翻涌，却强自压下。他缓缓坐回主位，目光如刀，扫过帐中众人，最终停在赵远身上。
“拿下。”他只吐出两个字。
赵远早已蓄势待发，一个箭步上前，将李承泽按住，另一名亲卫上前反剪其双手，用铁链锁住。
“陈大人。”李承泽被制住，却仍不慌张，嘴角含笑，“你以为擒住我，就能扭转战局？霍将军与耶律王子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们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住口！”赵远怒喝，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得李承泽嘴角溢血。
“够了。”陈景明淡淡开口，“此人留着，还有用处。”
赵远一愣，随即收手，但仍死死盯着李承泽，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当场格杀。
“来人！”陈景明下令，“将此人押入地牢，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私自探视，违者军法从事！”
两名亲卫应声而入，将李承泽押出帐外。
待帐中只剩陈景明与赵远两人时，赵远才低声问道：“大人，此人言语虽狂妄，但恐怕所言非虚。霍仲达与耶律察罕联手，若真有北狄援军压境，我军恐难支撑。”
陈景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霍仲达虽与北狄勾结，但北狄未必会如约而至。耶律察罕此人，野心勃勃，未必甘心受制于霍仲达。更何况，三百里之外的北狄援军，未必能如他们所愿。”
赵远若有所思：“大人是想……”
“不错。”陈景明点头，“我军虽败，但未溃。若能稳住阵脚，诱敌深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在此之前，必须清除内患。”
赵远神色一凝：“大人是说……军中还有敌军内应？”
“不止一个。”陈景明冷冷道，“李承泽只是其中之一。若非有人在军中传递情报，霍仲达怎会知晓我军动向？他今日设伏，布局之精妙，简直如同亲临我军中军帐。”
赵远心头一震，低声道：“属下这就彻查。”
“不急。”陈景明摆手，“现在查，只会打草惊蛇。待此战过后，再一一清算。”
赵远点头：“属下明白。”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斥候冲入帐中，单膝跪地：“大人，敌军骑兵已开始集结，预计半个时辰内便会发起进攻！”
陈景明起身，披上战甲，目光如炬：“传令全军，准备迎战。今夜之战，若能守住，或许还能翻盘。”
赵远应声而出。
陈景明站在帐前，望着夜色中的敌军营地，火光点点，如同繁星，却透着森然杀机。他心中清楚，这一战，将决定西北战局的走向。
而他，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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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啸，凉州城外的山谷中，敌军骑兵已悄然集结。
霍仲达立于高台之上，身披重甲，目光冷峻。在他身旁，北狄王子耶律察罕负手而立，神情淡漠。
“霍将军，你的计策果然高明。”耶律察罕缓缓开口，“陈景明果然中计，如今已陷入重围。若能今夜将其斩杀，大赵西北防线将彻底崩溃。”
霍仲达微微一笑：“殿下谬赞。陈景明虽非庸才，但终究只是棋盘上的一枚卒子。而我，才是执棋之人。”
耶律察罕目光微沉：“霍将军，我提醒你，莫要忘了我们的协议。拿下凉州之后，北狄大军不得擅入大赵腹地。”
“当然。”霍仲达拱手，“殿下放心，我霍某人言出必行。”
耶律察罕点头，转身离去。
霍仲达目送其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言出必行？”他低声自语，“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真正的承诺。”
他转身看向远方的赵军营地，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陈景明，你若肯归顺于我，本将军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可惜……你太执着了。”
他挥手下令：“全军听令，骑兵先行突袭，步兵随后压上。今夜，务必一举歼灭陈景明所部！”
号角声骤然响起，敌军骑兵如潮水般奔涌而出，蹄声如雷，震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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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主营，陈景明已披甲上阵，亲自坐镇中军。
“弓弩手准备！”他一声令下，数百名弓弩手迅速列阵，火铳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