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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过年走亲戚，也很少有这场面。
老村长、林主任心情复杂，坐在角落，无人问津。
他们也不在意。
就时不时目光复杂地看着和马千秋他们坐在一桌的叶小凡。
太好奇叶小凡这段时间的经历了。
“咱们桃源村出了小凡，真是天大的幸运啊。”
老村长感慨道。
“不提咱们桃源村也能多次上了电视，全村都光荣。
“往了现实了说，看小凡和这些大师、教授的人脉，咱们村真有人想要往书画艺术方面发展，也能有一些些实际便利。”
林主任点头道，一脸羡慕。
“是啊，有些时候，不是能力不行，而是没有门路啊。”
“小凡带村民致富。
“但他作为桃源村青年们的榜样，这正面影响会远高过经济方面。
“咱们会有越来越多人，向他学习，努力上进。会出更多大学生。”
其余几人附和，开心和自豪，不会少于叶大宇。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桃源村人丁旺盛、青年才俊辈出的未来了。
……
午饭过后。
在没有散席的时候。
秦兰芝突然出声。
王云泽等人立马收声，安静下来。
“小凡，我爷爷生前特别欣赏你，一直想收你为学生。
“可惜你拒绝了。”秦兰芝特意提及此事。
“传闻是真的！”云晓晓、王云泽几人流露震惊。
现在是秦风石亲孙女亲口说出，认证的。
“他竟然拒绝了？！”
“不会吧，为什么要拒绝啊，光是秦风石关门弟子这一头衔，就能让他受用无穷啊。”
“……”
孙苗等人议论纷纷，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拒绝，恨不得取代叶小凡。
马千秋若有所思，隐隐揣测到了秦兰芝突然当众提及的原因。
叶小凡有些讶异，静静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他老人家留下了不少遗产，包括他众多呕心沥血的作品。
“其中一幅是他老人家最爱，最得意的作品。”
秦兰芝给助理打了手势。
助理将身侧的精致锦盒奉上。
无数目光锁定了盒子，“难道……”
“我听闻秦大师最得意的作品，是那幅《月下孤舟图》吧，里面该不会是……”马千秋脸色微变。
秦兰芝站起身，打开锦盒，取出古朴的画轴。
当中打开，画卷落下，露出古意盎然的水墨画卷。
远处明月高山，芦苇簇拥一方江水，一叶扁舟静静荡漾，充斥孤寂之感，江湖漂泊的寂寥之意。
意蕴无穷，让人感同身受。
叶小凡猛地站起身，一改往日从容姿态，流露错愕和激动。
体内自在术突然激发，灵识涌动，肉眼可见地涨了一丝。
从没想过，一幅画能有这种效果。
而画的水平，同样让叶小凡震惊。
他自问这段时间所创作出来的作品，哪怕是巅峰的双珠塔和地狱恶犬，都要远逊色于这幅画。
第一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啊！
“兰芝，我听说在秦老离世后，就有人登门，出价3亿元向秦家购买！”
“放到拍卖会上的话，成交价恐怕会超出5亿元！”
张瑶忍不住强调。
秦风石离世后，他的作品在市场上再度掀起热潮，价格猛涨！
不少作品售价已经飙升到了上亿元！
以这幅《月下孤舟图》最受关注。
顿时院子哗然一片。
一幅画价值3亿，5亿？！
这是他们绝对可望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而现在，这幅画真迹，价值数亿的极品，就近在咫尺，伸手可及。
他们瞪大着眼睛，一个个往前凑，还是王云泽轻咳两声，惊醒他们。
王云泽感叹道：“果然名不虚传啊，意境深远，回味无穷。秦大师，是我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层次。”
马千秋点头附和，“我那些老朋友都说，他的逝世，是华夏画坛一大损失，百年内再无人能……
“额，我觉得小凡有这才能，将来有望青出于蓝。”
他迅速改口。
秦兰芝面色淡雅，等众人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她缓缓收起画轴，小心翼翼装进袋子、锦盒。
“这幅画送你，一是留个念想，我相信爷爷泉下有知，也会满意我这决定。
“它留在秦家，除了引起秦家人内斗纠纷，再无其他好处。
“二是聊表感谢，多亏了你，爷爷能够含笑离世，了无遗憾。”
秦兰芝态度坚决，目光满是真诚，同时蕴含一丝莫名情愫。
四周鸦雀无声。
都在等叶小凡的回答。
能拒绝拜秦风石为师，那自然也不会在意区区三五亿吧？那个头衔价值可不少于这幅画。
叶小凡沉吟两秒，“它对我有用，我就不推辞了。但就当寄放在我这儿。
“他日你过来，随时可以取走它。”
“好！”秦兰芝绽放笑靥，如花儿娇艳，她其实挺担心叶小凡会当众拒绝。
毕竟他对婚事，对那接近二十亿的嫁妆都能无动于衷。
秦兰芝忍不住好奇起来，他怎么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叶小凡接过盒子，郑重地将它放回楼上卧室。
江荷都傻眼了。
“小瑶，那幅画真价值上亿啊？”江荷拉着张瑶，低声追问。
叶大宇、叶铁柱同样一副傻眼模样，感觉在做梦，一时间脑子空白。
“准确来说，至少5亿元。”张瑶斩钉截铁，语气有些复杂，“没想到她这么大方啊，竟然把这都送出来了。我不理解。”
“可是……”江荷欲言又止，“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说送就送……小凡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就收了。”
送的人干脆果决，收的人轻松从容。
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礼物有数亿价值。
这收礼的人，随便换一个人上去，就算没开心昏过去，也该手脚发抖才对。
“你情我愿的事情，兴许是小凡肯定对她、秦老乃至秦家都有巨大恩情，所以她舍得送出来吧。
“只言片语，无从揣测，但收了就收了吧。小凡都说了，就当是寄存在他那儿。”
张瑶微笑地劝说两句，理解江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