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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断提醒着我:“你以后一定要做皇帝,一定要君临天下!只要你愿意,便能抓住机会。”
我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肯定,我只知道,父皇一直就深深厌恶着母亲,他的一门心思全都放在培育三哥上,对其余兄弟甚少留心,因着母亲早年失宠的缘故,他更是不曾待见过我这个他众多皇子中最不起眼,而又最顽劣不羁的一个。
然而,皇宫,就是一个容易让人为了权利而发疯的地方,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拜高踩低,勾心斗角,日日都在宫闱里上演。
目睹兄弟、叔伯们为了皇权争得你死我活时,我终于明白,权利对于一个人来说,具有着多么大的诱惑。
我照旧沉迷声色,冷眼看着皇兄们为了帝储争得头破血流,唯只暗暗蛰伏,等待着那个属于我的时机到来。
几个月后,母妃告诉我,父皇想要收回武阳侯兵权,届时定会以赐婚作为借口,而我,必须向父皇请旨求娶龙罄的女儿为妻。
结姻是龙罄自己的意思,母亲心中装着龙罄多年,他的话,母亲从来只会听从。这一次,无论我愿意与否,都必须娶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子为妻。
我并不喜欢野心勃勃的龙罄,更不喜欢他的养女,但理智告诉我,有了龙罄的帮助,以后的事情会好办的多,所以,我必须这样做。
朝堂之上,我当庭向父皇求娶武阳侯府千金,生平第一次,我从父皇的眼中看到了赞赏之意。
于是,一切照着预料顺利发展。
初见阿紫的那天,依稀是在黄昏。
她眼睛上蒙着缎带,含着天真明媚的微笑,小心翼翼伸手朝我脸上轻轻摸来,我在原地站着不动,身后的侍从早已忍俊不禁,我静静站着,任由她的手在我脸上胡闹。
她察觉到不对劲,慌忙扯下带子,那一刻,我看见她大睁的双眼中起伏的诸多丰富的情绪,惊愕、怔愣、出神、惊叹……
不得不承认,她很美,但当时我就已明白,她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女人。
我又忽然觉得她很面熟,我想,我从前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的,抑或是曾经有过一个和她很相像的人出现过,却又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
新婚之夜,她满面哀愁地在新房里喝得醉醺醺,我夺过她的酒壶时,她米糊着眼瞧我,清亮的眸子里,透着神采飞扬的灵气,耀目得逼人。
我总觉得她仿佛从我眼底里看到了什么被我深深隐藏起来的东西,我讨厌被人这样几近窥探的注视。
我撕扯她的衣服时,她害怕地满面苍白,全身不住颤抖,意兴阑珊之际,终于还是作罢,我察觉的到她在我背后朝我扮鬼脸和低低暗骂,心中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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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唯一送我的玉佩被她亲手打碎,她不以为意的神情深深激怒了我,我需要的是一个老老实实听话识礼的妻子,而不是如她这般任性刁蛮的女人。
她只是一匹需要我驯服的烈马。
我给了她一个耳光,当即拂袖而去。
她负气回了武阳侯府,对我派去请她回来的侍从不屑一顾,面子功夫已经做足,我也就此打住,再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她若不愿回来,我求之不得。
那天,几个皇子从父皇书房里告退出来,三哥走在我前面,衣袖中不小心掉出一样物件,是一把陈旧的犀角梳,上面刻的是繁密精致的凤凰花。
他立马站住脚步,小心而谨慎地将那梳子捡起来,吹净上面的尘土,又小心翼翼放入袖中收好。
凤凰花纹,是父皇多年来的忌讳。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的妻子,竟然像极了“那个女人”!
联想到每次老三不经意时流露出的游离眼神,以及幼时宫闱里被父皇刻意*的种种流言,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似乎,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我所要驯服的,已经不止是一匹烈马那么简单了。
我亲自去武阳侯府,仅用我对付女人的无数伎俩中最简单的一个,她便听话地乖乖随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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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紫婚姻,就在这样的磕磕碰碰中开始。
她总会有那么多精灵古怪的主意,会张牙舞爪地与我嬉笑打闹,会天不怕地不怕和我谈起条件,也会时而流露出少有的温顺柔弱的小女儿情态,惹人生怜。
夜里打雷的时候,嘴里倔强说着不害怕,却拼命不停往我怀里钻。喝药的时候,鼻子眼睛苦得皱在一起,非要缠着我喂她含颗蜜饯在嘴里才肯服药……
这是我从未接触过的女人,不同于宫中女人的规行矩步。
妇德、贤淑这些东西似乎和她天生无缘。
然而,她仿佛一直是藏着什么心思,偶尔安静下来时,眼神里会流露出某种悲伤的情绪,只在片刻,就已经被烂漫的笑意掩藏。
我们第一次争吵时她眼里倔强与愤怒的我至今还记得。
看着她在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