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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阵型的队伍，突然崩溃。
整队人物，都是遭受反噬，气血跌宕，不住呕血。
还没来得及测试效果的阵型，迅速瓦解。
“又失败了？”
“不是成功了吗？”
“什么情况？”
“怎会如此？”
人群顿时哗然，纷纷惊诧。
这条路，果真是行不通吗？
杨敬贤、许衡和裴无寂都是眉头紧锁了起来，忧心忡忡的看向秦阳。
“无妨！”
秦阳见状，却是摆手一笑，神色并无气馁，反倒多了几分舒心的愉悦：“这事儿啊，成了！”
虽然这批人并没有持续多久，未曾坚持下来。
但，秦阳并不意外。
之所以最终还是走向失败，是这群人修为太低，对自身的力量掌控无法行云流水。
力量的输送之间，难免出现起伏。
因此，稍有波折，便是崩溃掉了。
四师兄常歌当初能够运用自如，那是因为当时配合他的人物，都是各地天骄。
当时可是天池圣山的圣选之际。
能够参加天池圣选的人物，无不是各方势力的天骄之辈。
且修为都是处于同代佼佼者，不输许多老辈人物。
那些人物，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早就已经行云流水，流畅自如。
因此在配合时，可以举重若轻，轻易拿捏。
这是眼前这群开元境的人物，无法媲美的。
不过，若是加以训练，将这种输送力量的波动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那么，以人为阵的路数，就自然可以延续下去。
“苏老弟，要不还是算了吧？”
杨敬贤终于开口，叹息着规劝。
他不忍麾下人继续遭罪。
反噬的感受，并不好过。
虽然要不了命，但却会痛上一阵子。
反正是无法成功的事情，何必再徒增痛楚呢？
“放心吧！以人布阵的方式是行得通的，刚才就已经成功了。之所以最终崩溃失败，是他们彼此输送力量的强弱，无法做到始终如一。”
眼看着众人皆都纷纷劝诫他放弃，秦阳没有隐瞒，将事情原委讲述了一遍。
“手生十指，姑且不一样长，更何况这么多人呢？所以，在力量输送的频率上面，难以稳住，始终如一，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慢慢练嘛。只要诸位将自身力量，保持在同一频率，波动层次不要差异太大，这个方式就不会崩溃。”
秦阳的话，有理有据。
让得满腔怀疑的人，皆都闭上了嘴。
但，也只是闭上了嘴，却并没有消除怀疑。
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他们的心底，终归还是难以排解。
“苏兄弟，当真？”
许衡郑重其事的看着秦阳确认。
“诸位信我，我又岂会拿诸位性命玩笑？”
秦阳也是正色起来，看向许衡信誓旦旦的回道：“待得诸位掌握熟练以后，输送元力的纽带，或许可以寻找相应之物取缔。”
“届时，布阵者就不必拘于一格，也可以进退自如，一边联合成阵，一边配合斩人！”
嘶！
想到秦阳所述的景象，众人都是忍不住地倒吸凉气，啧啧称奇。
若是那般的话，他们岂不是走到哪儿都可无敌？
看着许多人都是怦然心动，有些热切，秦阳肃然道：“这个过程，肯定是不容易的。”
“想要熟练自如，肯定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可以办到的。人心各异，这么多人联合起来配合，差异肯定会很大的。”
“这就是以人布阵，和以阵旗布阵的差距。阵旗是死的，不会出现不同的心思，也是统一炼制的，款式模样都相差无几。”
“因此激活以后，力量输送可以轻易地做到均匀。人不同，人的修为参差不齐，元力醇厚程度各有优劣。”
“故而想要磨合到千人合一，同归于心的地步，难度就可想而知。诸位，这是个艰巨的事情，就看诸位敢不敢坚持下去。”
秦阳的话，让得满场的人，皆都神色复杂起来。
众人纷纷沉默，彼此对视，难以决策。
他们何尝不知晓，其中的难度。
只是，坚持？
谈何容易？
他们都不知道需要坚持多久，需要练习多久。
而每次练习都会遭受反噬，那个过程可不好受。
搞到最后，不知道会不会嗝屁呢？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否撑到最后。
万一眼看着将要成功，途中有人筋疲力竭，坚持不下去了呢？
再换个新人进来，他们岂不是又要重新磨合？
怀揣着这些心思，满场的城卫军和衙役们都不免感到犹疑。
“这是一项划时代的战斗方式，若是可以发掘出来，或许真的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眼看着众人沉默，杨敬贤肃然开口：“这种战斗方式，很新奇！若是真的成功下来，在未来的时代之中，大型战争之中，只怕都不可避免会出现类似的方式。”
“甚至，很可能会成为未来大型战争的常态。所以，咱们今日的行为，很可能是在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嘶……
杨敬贤的话，让得许多人都是吸了口凉气。
开创一个时代？
天呐！
这岂不是又要名垂青史？
各县强者们都是目光闪烁起来，有种心潮澎湃的情绪在交织。
谁不想名垂青史呢？
谁不想万古流芳呢？
若是这种以人布阵的方式可以发扬光大，让他们被后世人代代熟知。
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许多人宁愿遗臭万年，都想名留青史呢。
“杨兄，再试试！”
“既然苏老弟这般信誓旦旦，言辞凿凿，那就再尝试一下！”
“练习吧！多练习几次看看效果。”
“诸位，也不想半途而废吧？”
各县强者纷纷开口，看向满场城卫军和衙役们询问起来。
城卫军和衙役们对视一眼，渐渐骚动起来。
许多人还是心存希冀，想要继续尝试的。
“那就继续吧！”
杨敬贤开口，看向秦阳道：“苏老弟，再去预备营，及其他地方摹刻几个封魂阵的法纹，多布置几队一起练习。”
“人你放心，我们负责统筹，肯定不会差人的。”
有杨敬贤开口，这桩事情便算是彻底定了下来。
众人皆都不再啰嗦，开始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
秦阳应杨敬贤的要求，在广灵县城中布置了几处法纹。
供给更多的人联合练习，提升训练的效率。
数日过去，这项训练如火如荼，不断加剧。
此时的人们，谁也不知道这桩事情，最终真的会步入正轨。
在未来时代，形成一种新的战斗流派。
而这种被用来进行战斗的阵法，都被统一称之为‘战阵’。
在未来的时代，随着战阵流传，各类各样的阵法被研究出来。
这个世界的阵法之道，开始了百家齐放，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