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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都傻坐一早上了，不是说要出去玩吗？”
姜汀见程渺始终无动于衷，她本来就是个性子很急的人，问了半天没得到回答，她便粗鲁的将程渺的下巴抬起来。
下一秒，如同抱小孩一样，半蹲着抱住程渺，“渺渺，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易桁，你等着，我今天哪里也不去玩了，我去找他算账，哭吧，伤心就哭出来，我陪着你。”
“别去，不是他。”
“那是谁？施雅还是狄雪？你等着，我去找安然姐，绝对要让他们好看。”
程渺不肯松开姜汀，手臂十分用力，明明可可以沉默的度过这段时间，却被人发现，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姜汀，别去，你回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出去玩。”
姜汀想将程茂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然而废了好大的力气还是没有办法。
“程渺渺，你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什么事情都跟你说，可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这不公平，我生气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学校。”
“姜汀，你的演技好烂，我没事，可能就是想家了吧，我妈妈给我生了个弟弟。”
“哇，真的嘛？我们有弟弟喽？”
程渺擦掉脸上的泪水，挤出微笑：“是啊，五一我们要不要偷偷回去看看？不过就是三天假期，估计我们到家吃一顿饭就要出来了。”
姜汀的注意力成功被程渺转移开:“你说的也对，那就等七月我们回去，那时候弟弟应该会爬了吧。”
“我也不知道的，你快出去，我去洗澡，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姜汀还有片刻的迟疑，“真的只是这件事情吗？没有人欺负？”
“当然没有。”
“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去帮你欺负回来，我家姐姐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呢。”
“好啦，快去收拾收拾，等会儿晚了你别鬼喊鬼叫。”
“哦哦哦，对对对，我得化个妆，你也是，我们好久没有合照了，我要像全世界炫耀我的漂亮姐姐。”
姜汀明明已经走到门边了，突然又跑回来，抱了程渺一下，“程渺渺，这辈子能认识你真好，你就是老天爷给的最好的姐姐。”
“行了，别煽情了，快点去收拾！”
程渺不化妆是不行了，她几乎一夜没睡，加上早上哭了会儿，这会儿眼睛红肿不看，狼狈的像是几天没合眼。
她也不知道原因，这今天，她总是很心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她的生命中抽离。
程渺洗了个澡，画了淡妆，穿了很休闲的一身。
浅蓝牛仔外套，白色v领毛衣，黑色裤子搭配白色鞋子。
姜汀一看到就开始吐槽：“我拜托了姐姐，你平时跟易桁出去约会也穿成这样吗？我们今天要去拍照片，你搞得好像去上体育课，不公平，凭什么你跟易桁就美美的出去，跟我就……去啦，去换小裙子。”
程渺疲惫而无奈的摊手：“我没有小裙子。”
姜汀得意的笑着：“你没有我有啊，我都带来了，两套，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穿，我刚买了一双鞋子还没穿，三十九码，是你的脚哎，你一定能穿。”
程渺闻到了浓浓的阴谋，“你不是穿三十七吗？你买三十九干什么？”
“我……我就是……哎呀，就是……”姜汀支支吾吾半天，程渺就是没听到一句完整的话。
“就是什么？你说啊？”
“我我我，你陪我穿嘛。”
“……”程渺平时最喜欢简约的穿着，比如几天这一身，一想到姜汀那些动不动就八九层，十几层的洛丽塔，她很难接受，相对而言，她更愿意接受汉服。
姜汀穿那些洛丽塔就真的很可爱，可爱到程渺每次都想去捏姜汀脸，如果那张脸换成她的话，很像强行装小孩的老巫婆吧。
程渺胡思乱想期间，姜汀已经提着裙子过来了。
“看！这套给你，我觉得很符合你的气质，高冷的小姐姐。”
程渺颤抖着手接过，哥特式，暗红色和黑色为主，层层叠叠的群摆间点缀着暗色的链子，黑色薄纱中透出暗红色复古的花纹，神秘的高雅。
“我怎么没看你穿过这条裙子？”
平时姜汀穿的都是一些暖色系的，粉色蓝之类的亮色，为什么到她这里，就是完全相反的风格了。
“我穿过你没看见啊，你整天跟易桁在一起，你还记得找我吗？”废话，当然是给你买的啊。
“……”
“哎呀，程渺渺，你快去试试，你穿出来绝对好看，我去给你拿假发，还有你的妆也要重新化。”
“姜汀，你诓我？让我化妆让我精心打扮，现在都要重来？”
姜汀立马挽住程渺的胳膊，撒娇式动作，“程渺渺，我没有，你说你没有小裙子，我给你小裙子，就陪我穿一天好不好？这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不然每次一个人穿着洛丽塔在街上，总觉好孤独。”
程渺豁出去了。
裙子意外的合身。
三月的b市回暖很快，这裙子里里外外好多层，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哇，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快来，穿上这个。”
“袜子？这个会不会太……”
“黑色的，跟你这裙子是配套的，绝对好看，程渺渺，你简直就是lo娘里的极品，你确定不要入圈吗？”
程渺瞥了姜汀，“说好了就穿这一次，没有第二次，哭闹都没用。”
姜汀悻悻的去给程渺拿配饰，一天也好啊，总比没有好。
“黄色的头发？鸟笼？我们要去遛鸟吗？”
姜汀撅起嘴巴。“这个假发配这个风格，还有这不是鸟笼，这是手提包，拿好，把东西都放进去，我给你化妆。”
五分钟后，看着镜子中化着烟熏眼妆的陌生的自己，程渺开始怀疑人生，如果有人将她此时的照片拍下来给她看，她肯定认不出这会是自己。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美？渺渺，我求你入圈吧。”
“好看，突然就想起了优姬。”“走开，答应你就穿这一次，我兼职还没找，还要学习，我没时间也没多余的钱做这些事情，而且，我不太能接受，这个裙子。”
“这个裙子十分好看，好了，别看了，我们该走了。”
再看下去，姜汀生怕程渺会后悔，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我跟你说，你要去什么地方最好提前给我设置好导航，不然跟昨天一样就麻烦了。”
“那我们去海洋世界吧，听说我们毕业后不久，学校周围开了一家，但是我一直都没去看过，很好奇，但是也回不去，我们去这里的好不好？”
程渺摸了一把脑袋上的黑纱小帽子：“这个可以拿下来吗？”
“不可以！拿下来就不配你的发型了。”
这个发型程渺实在无力吐槽，金黄色的头发，短短的刘海，两条又长有笨重的卷发马尾。
“那我们出发了，不许偷拍我。”
姜汀默默的收起收起：“我没偷拍，我是在光明正大的拍，渺渺，你今天好像个公主。”
程渺：“……”
公主？哪里像了，确定不是魔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