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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得了袁三爷还不是得怪老忠勇侯爷,要不是他管不住他自己,这府里能有庶子。
要他说这主因全出在男人身上,侯夫人不去怪老忠勇侯,到恨上她爹袁三爷,这不就是欺软怕硬嘛,侯夫人干不过老忠勇侯爷,只好就恨她爹袁三爷了。
袁澄娘还真是扶着侯夫人到院子里走走,也是就虚扶,真让她扶,她还没有那力道,估计侯夫人也是惜命,还有红棋陪着呢,真的院子里走了走,她还亲自摘了朵开得正艳的月季花献给侯夫人:“祖母,您瞧瞧这花儿多好看,您簪上试试”
花是黄色的那种,开得正鲜艳。
侯夫人还真是矮了身,让她小小的肉乎乎的手将月季花往她发髻间簪上,就侯夫人那脸,法令纹极重,特别的板正,这么月季花戴上去,有些儿格格不入。
袁澄娘还拍拍手,高兴儿道:“祖母您真好看,孙女最喜欢祖母了。”
侯夫人还作势地摸摸簪着花的那处,见她笑着,心里头格外的膈应,恨不能立时就将三房扫地出门,只是老忠勇侯爷那边虽然不在意三房的存在,但是真让三房从侯府搬出去,他必是不会同意的。她算是看出来了,那没良心的老忠勇侯爷就想要面子呢。
“好看吗”侯夫人笑笑着,也亲自摘了一朵,“来来,五娘,祖母给你簪上”
袁澄娘还真靠近她,仰起小脑袋,巴巴儿地瞧着侯夫人,对于别人还有些娇矜,面对侯夫人时那都是满满的孺慕之情,“祖母快给孙女簪上,快快”
她还催着,是个无悠无虑的小姑娘。
看得就让侯夫人碍眼,她没亲自替袁澄娘簪花,而是将递给红棋,“给你们五姑娘簪上花,我都老眼昏花了,看不准呢,你赶紧的给你们五姑娘簪上。”
红棋自然领命,将粉色的月季花簪在五姑娘袁澄娘并不多的发间,甚至还拿下来一朵绢花,递还给边上的紫藤,紫藤将绢花给收起来,生性弄丢了。
袁澄娘见红棋退开就知道花簪好了,她的手往头上一摸,还真摸着了花,不由得咧开了嘴,“祖母,孙女不想去女学了,怪没意思的。”
侯夫人一听就板起了脸,“怎么会怪没意思的是让你去识字,读书明理,如何会扯上有没有意思”
袁澄娘反正不高兴,“每日儿都要早起,孙女起不来,还得天天儿地练字,孙女的手都练疼了。”
“真是个娇气鬼,”侯夫人的手指点点她光洁的额头,“怎么着,这点苦都吃不了”
袁澄娘还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神情有些儿自得,“孙女就是吃不得苦,祖母说过的,咱们侯府的姑娘,都得养得娇气些呢,祖母您都给忘记了”
侯夫人失笑出声,“你呀个鬼灵精,怎么就把祖母这话给记着了你再去个几天,要真觉着累得慌,就跟祖母说,行不行”
袁澄娘心里觉着有些讽刺,不过就是试探的话,就能轻易地得到侯夫人的首肯,表面待她和善,极为宠她,却是纵着她的性子,上辈子她那么胆大妄为地去算计蒋欢成,着实是胆儿肥了她也是想着,怪不得蒋欢成不待见她。他本来可以娶高门贵女,而不是娶她这样一个于他的官途毫无益处的女子。
“祖母,您待孙女真好。”
她扯着侯夫人的袖子,不肯离侯夫人远些。
侯夫人宠溺地看着她,“祖母不疼你还能疼谁去”
这话丝毫不能让袁澄娘觉得心热,这话的背后,藏着极为阴暗的心思,纵着她不知天高地厚。
袁澄娘乐得蹦蹦跳跳起来,“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咦,大伯父,大伯父您来了见过大伯父。”
她还给袁大爷行了个礼。
袁大爷笑看着她,“是五娘呀,也在这边”
袁澄娘笑嘻嘻地躲在侯夫人身边,“澄娘过来陪祖母在院子里走走呢,大伯父,您也要来陪着祖母走走吗”
袁大爷笑着点点头,“还真让五娘你说对了,你现在回去你二姐姐处,我可是听你二姐姐说了,你今日儿还没练完字,怎么的就到你祖母这边来了,是不是想偷懒呀”
袁澄娘这会儿就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情愿,“二姐姐真坏,都不通融一下。”
瞧她个娇气样,自己不练字,还将事怪到别人身上,这性子叫袁大爷微皱了眉头,“五娘你先回去你二姐姐那,你祖母这边儿有我呢,去练了字再过来可好”
袁澄娘是不乐意的,见着侯夫人对她使使眼色,她悻悻然地走了。
待得她一走,侯夫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袁大爷知道他母亲的心思,并不为意,“娘,您瞧着她长得如何”
袁澄娘一走,侯夫人的脸就拉了下来,但她向来知道自己的大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种话,望向袁大爷的眼神就多了些疑惑,“我瞧着她,便是惜娘也不如她的容貌,这府里的姑娘哪个都不如她。”
袁大爷点点头,亲自扶着侯夫人向里边走,扶着侯夫人落座,“娘,似三弟这般,待五娘长成,他还能护得住五娘这般绝色之人,觊觎的人自是会多,三弟庸碌,三弟妹又有大批嫁妆,我们侯府若不护着她,还能有谁护得住她”
侯夫人立时就听懂了袁大爷的意思,抿着嘴,深刻的法令纹显得她更加的严苛无情,竟然露出了笑意,夸奖起袁大爷来,“你们兄弟两个,谁都说我待你二弟比较好,我不就是晓得他没本事,将来还得靠你这个当的,你呀,打小就聪明,我都不为你担心半点事,这一回来,我就有主心骨了。你呀就是个实心的人,你为着老三操心,他未必可领你的好。你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私心,竟然拜了傅冲为师。”
袁大爷面上稍有异色,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浅抿了一口,“这事儿,儿子还未听说过,也未见在家书里提起过。娘,三弟他真是拜了傅冲傅先生为师”
侯夫人不以为然,“你当他能有什么出息不过拜个师而已,傅冲又没出过仕,能当得是什么事,就傅冲那性子,能教得出什么样的学生来任凭老三怎么蹦达,我还是他的嫡母呢”
袁大爷自是知道他娘的心结,这些个心结于他来看都不算是什么事,女人嘛,大抵都是这般小心眼,就像他在江南也有解语花,一回京城,也全都给打发了,消谴归消谴,没得误了正事。“娘,您可不知道这傅冲在读书人中的名望,便是儿子在江南,也大有人推崇于他呢;您说三弟没出息,他要是没出息,能攀得上傅冲先生他早年还中过秀才呢,您都忘记了”
侯夫人一怔,到是立即咬牙切齿起来,“他到想着还有个什么出息想往哪个高枝上爬我到是看着他怎么跌下来,跌成个什么样子来”
袁大爷到是笑笑,也不生气,“娘,您犯不着跟他置气,三弟有上进心也是好的,我们都得替他开心,他也是个要支应门庭的人,总不能一直为着侯府的杂事跑来跑去,好歹也是我三弟嘛,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侯夫人瞪他,“给个混饭吃的行当给他,都算是给他个体面了,他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他还肖想我们侯府的爵位不成”
袁大爷听得都乐了,“娘,您想也知道这事儿不可能,您的儿子我还好好儿地呢,便是有那么个万一,这爵位也不能给他一个庶子,今上都得将这爵位给收回去”
他这话让侯夫人责怪道:“这说的都什么话有你这么说话的还不快把话给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