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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还记得我是她儿子。”只是母亲说的那些让林表妹服侍他的话,可半句都不能传到小妻子耳里。他才新婚,母亲就迫不及待地想往他房里塞人,塞的人还不是般人,是他嫡亲的表妹,简直就是明晃晃的给他妻子没脸。更何况母亲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竟然还有让妻子在家伺候祖母与母亲,而表妹跟着他去任上,这种糊涂的想法,让他简直差点就忍不了母亲的糊涂。
袁澄娘不由得怜惜了他几分,伸手抚上他的脸,眼里多了丝狡黠之色,“你要是在母亲跟前受了委屈,我就多疼你一些,可好?”
蒋子沾低头,瞧着明艳的脸蛋,眼里化不开的柔情,“你在母亲跟前受了委屈,我就更疼你些,可好?”
他不说还好,这学她一说,逗得乐得“咯咯”笑,笑得胸脯起伏,惹得蒋子沾眼神更暗沉了些,如要吃人的野兽般盯着她起伏的胸脯,搂住她纤细如杨柳枝般的腰来,“恨恨”地咬着她的唇角,“坏东西,真是个坏东西……”
这一咬,也没多少力道,也不是真咬疼了她。
只袁澄娘素来就怕疼,他牙齿一落下来,她叫着疼,娇滴滴的跟个水挤出来的人儿似的,躲着他的薄唇利齿,冷不丁地又触到底下硬梆梆的物事儿,叫她连忙从他膝盖上滚落。
这一滚落,她就拽着锦被将她自己包裹了个严严实实,躲到了这拔步床的最里边作瑟瑟发抖状,“大爷,您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娇艳万分的唇瓣,娇滴滴、可怜兮兮地朝他求饶。
蒋子沾不防她来这一招,又很快地就反应过来,踢掉脚上的鞋,如“恶虎扑羊”般地冲向床里的娇弱美人儿,“美人儿,你别怕,大爷我会好好疼你的,会好好疼你的……”
袁澄娘见他扑过来,吓得“花容失色”,尖着嗓子喊道“大爷饶了我吧,我还是清清白的姑娘家……”
蒋子沾被她尖利的嗓音差点吼聋了耳朵,不由分神清清了耳朵,又朝“瑟瑟发抖”的妻子扑了过去。
绿松隔着帘子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得变了脸色,就要往里冲进去,刚要掀起帘子,就听得里面传出些许异样的动静来,这掀帘子的手就停了。
她满脸通红地站在外头,又从帘子那里退回来,里面动静虽听得不太真切,她到底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面红耳赤是免不了。她守在外头,以前还羡慕紫藤姐姐能时时伺候着大奶奶,这会儿,她啥也不羡慕了,就等着紫藤姐姐她们过来,也好接回她这个差使。
入了夜,福成院里都点了灯。
绿松听得里面传来大爷的话,连忙松了口气,吩咐着小丫鬟将水送了进去,又吩咐小丫鬟们送了水就出来,大爷不喜欢跟前有人。
待得大爷与大奶奶一道儿出来用饭,都已经是半炷后的事了。
她低头都不敢看大爷与大奶奶,只领着丫鬟们进去收拾,屏风后的净室竟是乱糟糟的一摊儿,从澡桶里溅出来的水满地都是,她一没留神还差点滑了一下。内室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叫绿松的脸更红了,可紫藤姐姐不在,她就得担起责任来,努力镇定地吩咐着丫鬟们收拾。
袁澄娘脸蛋儿红扑扑,如刚熟的鸡蛋一般,坐在蒋子沾身边,几乎都抬不起手来,只端着汤碗就着唇瓣一喝,这手就酸的放下了汤碗,不由得朝蒋子沾投去一记责怪的利眼。
蒋子沾看她含怒带嗔的羞样儿,将她放在桌上的汤碗拿起来,亲自递到她唇边,轻声诱哄道“再喝点,润润嗓子。”
岂料,这一哄,到叫袁澄娘差点儿柳眉倒竖,撇开脸,就是不喝这汤了。
蒋子沾知她恼了,笑眯眯地凑到她面前,“话本子都看完了?”
一说“话本子”,袁澄娘就不争气地红了脸,“谁稀罕看。”
蒋子沾乐呵呵,“话本子是比你那些账册要好看多了吧?”
袁澄娘回过头瞪他,娇斥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好好用你的饭。”她那些生意,到是没瞒过他,也没有真跟他交过底。
蒋子沾一把将她搂住,心里觉得怎么看她都不够,“澄娘,我见着你就高兴。”
袁澄娘心里一跳,还是绷着脸,“知道了。”
蒋子沾不肯罢休,“那澄娘呢,澄娘你如何?”
袁澄娘绷着脸道“同你一样。”打算就敷衍过去。
蒋子沾哪里能让她这般敷衍过去,硬是凑到她唇角,将刚喝入嘴里的汤硬是要度给她——
惊得袁澄娘被喝了半口,她瞪大美眸,“恨”声道“你哪里是个状元郎了,分明就是个无赖!”
蒋子沾小试成功,就不纠结于这些,反而晃着脑袋道“不管是状元郎也好,还是当世大儒也好,这与心爱妻子在一块儿,都是这般模样。”
袁澄娘真拿他没办法,“也该让母亲看看你这样子……”她到是没忘记婆母林氏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个狡猾精,要把她儿子勾坏了一样。她还真是有苦说不出来,这到底是谁勾了谁呀,要她说,这蒋子沾分明就是男狐狸精才对。
蒋子沾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可不成,真要让母亲瞧见了,必要寻你的错处。”
袁澄娘冷笑,手指一挑就点向他额头,“你还真是了解母亲。”
蒋子沾一把握住她的手,又将她的手指含入嘴里,吸了又吮,叫她面上都挂不住冷意。
还是他大发慈悲,将她的手指放了,“大凡做母亲的都是如此,自家的就算是个癞痢头也是个好的,别人家就算是长得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家的好。”
这话真叫袁澄娘怎么也绷不住地“噗嗤”笑出声。
蒋子沾见她笑了,再亲自盛了汤递到她嘴边,这会儿,她愿意喝了,喝了小半碗汤。不光亲自“服侍”她喝汤,还更仔细“服侍”她用饭。袁澄娘也乐得享受,要说嘛,其实还得怪他,要不是他是如狼似虎,她又怎么会珍身酸疼,且都要抬不起手来。他又不让丫鬟在跟前伺候,只能由他亲自伺候了。
待她用完饭,蒋子沾也迅速地填了填肚子,睡前还是吩咐她一句,“明儿个去母亲院里,若是母亲问起让你掌中馈的事,你都回了。还有外祖家的事,你也别理会。”
袁澄娘见她不提那位林表妹的事,也权作不知。西北的清晨总是无端端的透着一种没由来的荒凉,虽荒凉,却又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大气。
袁澄娘拖着酸软的双腿,几乎都走不动步子,抬眼看向天际的嫣红里透着金黄的朝阳,心里就愈发恼了身边的蒋子沾。蒋子沾伸手扶她,偏她不让,到让他一腔心意无从托付,瞧着被丫鬟扶着的纤手儿,真想喝退了丫鬟由他亲自相扶。
只她不同意,让蒋子沾好生失望,心里就嫌弃起那些丫鬟来,怎么就这么个碍眼呢。
绿松莫名地觉得身上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看,又没见着什么,兢兢业业地扶着大奶奶往老太太的院里去。。
虽说这西北的蒋家格局与京城蒋家格局一样,规模着实大上两倍余,从福成院到老太太的荣成院,还真是走了一段路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