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0章 绝技,无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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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那是不输祖父和父亲的建安风骨,却裹挟着新时代的惊雷。
    他只觉得一片明亮而温暖的阳光在刹那间洒遍了自己的全身,心底最后那份纠结矛盾都在这片阳光中消融殆尽。
    天下者,非一人一姓之鼎器......山河社稷之重,岂私室可持......
    是啊,大魏在那个五岁幼子登位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没落,岂不见后汉之事?
    以眼下大汉席卷天下的趋势,汉室三兴乃是迟早之事。
    自己若是当真要继父亲之志,为国为民,又岂能拘于一姓之大魏?
    曹志重重磕头:
    “小侄明白了!”
    冯叔父抚摸着好侄儿的头顶,微笑不语。
    叮!
    技能发动成功!
    无视物抗魔抗!
    会心一击!
    必杀!
    小小侄儿,岂不闻叔父成名绝技?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
    石苞沿着漳水两岸的行动很暴力,很顺利。
    大汉精兵以邺城为中心,步骑配合,步步紧压,扫荡着一切的乱兵溃兵及胡兵。
    所到之处,务必不留一个贼人,一片血流成河,哀嚎遍地,漳水的鱼虾大饱口福。
    而从并州河东乃至河南到来的世家人手,也在源源不断汇于邺城,大河北岸随时也要掀起腥风血雨。
    幽州涿郡。
    卢氏子弟这段时间过得是极爽。
    河北几乎所有世家的话事人都涌了过来。
    卢氏但凡在族内有点地位的子弟,都有人送上财物,女子,甚至基本都是嫡女。
    而冀州的田契,更是一沓又一沓递上来。
    “退回去!全部都给我退回去!”
    卢氏的各家话事人,眼中全是红血丝,瞪着底下的儿子侄子,关起门嘶哑着声音叫骂:
    “族长发话了,谁要是敢碰这些东西,逐出家门!”
    “不想要命的就自己试试!”
    有人不甘心地说了一句:
    “大人何至于此?就算我们不收,但屋里那些新妇妯娌,有几家能与冀州那边脱得了干系?难道姻亲也......”
    “你闭嘴!”
    家主大踏步上前,抡起胳膊,狠狠地抽了不懂事的儿子一巴掌,当场就把人打的嘴角出血:
    “你自己想死就不要拖累我们家!”
    “回去管束好你们的屋里人,别给家里惹事,若是管不住,就给我了!”
    “你们以为这和以前一样?河东惨祸没听过?不清楚地就自己去打听打听!”
    家主说完这些话,重重地坐到位置上,拿起茶杯,不顾仪态大口吞咽,直到喝光了茶水,重重地把茶杯放到案几上,这才继续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我就把话说个明白,族长族老那边传过来的话,冀州那边完了,没有一家能逃得过去。”
    “而且,”家主咽了一口口水,仿佛刚喝下去的茶水已经被蒸干,“多半是要如河东事......”
    河东惨祸,以及后面的上党迁徙豪族事件,可谓是震动天下,应该是说震动天下世家的一桩大事。
    让人见识到了季汉对世家大族的态度,同时也让人看到了什么叫心狠手辣小文和。
    河东及上党的世家豪族,就算不是一扫而空,剩下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就算是最负盛名的裴氏,冯某人说要扶妾室之子上位当未来家主,如此公然侮辱整个裴氏,裴氏的人居然举手举脚赞同。
    简直比家狗还听话。
    密室内的人,就算是不清楚河东当年的具体经过,至少也听过传闻。
    听到家主这一番话,有人的脸色顿时就发白。
    怀里的某些契书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大,大,大人,此话可是当真?那冯,当真敢要这么做?”
    那可冀州,整整一个州!
    疯了吗?
    甚至连某人的名字都不敢说,只敢说姓。
    “大司马已经特意把那石疯狗调到了冀州,你说呢?”
    看了问话的人一眼,这才缓缓地道出了消息来源:
    “听说是张将军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还是亲口告诉族长的,肯定不会有错。”
    此话一出,彻底打破了某些人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
    张将军自然就是张苞。
    长妹是大汉皇后,幼妹是大司马右夫人。
    这等人物透露出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差。
    想到这一层关系,所有人在侥幸的同时,又无比庆幸。
    高祖父当年何等英明啊!
    能与先帝同为一郡,又是何等幸运。
    “塞外牧场,还有羊毛纺织,足以让我们卢氏世代不愁,冀州那些破事,不要沾惹,否则就是得不偿失!”
    家主郑而重之地再次叮嘱,“不要因小失大!否则莫说族长族老那边,就算是老夫,也绝不留情!”
    就在卢氏各房各家都在传达族长族老的最高指示的时候,冀州各家的代表人物也集中卢氏祖庭,求见卢太公。
    “太公,吾乃清河崔太公所遣,有要紧事情求见啊!”
    “太公,小侄来自博陵,早年还给你奉过茶呢!”
    只是卢氏大门紧闭,太公身体有恙,不见外客。
    诸人先是送拜帖,然后又是直接来到府门前,最后甚至有人跪求在大门外,只是求了大半个月,莫说是卢太公,就是连个管事的人都没能见到。
    待冀州那边的消息不断地传来,不少人在哭喊之余,终于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
    “卢公,早年你前来替你儿子求亲,说得多好听世代交好,今日有事,就翻脸不认人,当真如此无情无义耶?”
    “河北世家,同气连枝,眼看着大厦将倾,卢某人你以为你们卢氏就能置身事外吗?难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老狗哪还有什么脊梁骨?怕不是早就被人抽走了?”
    “倒也不是,说不得是有人喂了骨头,脊梁骨早就弯了下去......”
    眼看着外面越骂越狠,卢太公终于也躺不住了,直接吩咐道:
    “来人,把外面的人都赶走!”
    “祖父,外面可都是冀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要让孙儿先去劝一劝?”
    “劝什么劝?不过都些瞽匹夫,冢中枯骨,还劝什么,让他们滚!”
    绝不能让这些贼子影响了卢氏与陛下还有皇后家的关系啊!
    要怨就怨他们没有跟先帝和桓侯出生在同一个郡,更没有一个恩泽后世的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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