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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逝川手一滞。不错,他吩咐过,这杜小姐的事情,也是要紧的事情。
一想起那个小丫头隔了这么久才又给自己写信了,也是有些迫不急的的想看看内容。
凤逝川伸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信件,小心拆开来看了。
不同男人所写的镌正的字体入目,顿时缓解了凤逝川刚才看那些书信的疲惫。凤逝川心里想着,不愧为郡主,一手好字。
秉烛看信,信里提到,皇后这个月密诏了季尚贤三次去歇华轩,邀了陈広两次去畅音阁,私下密诏醇亲王一次。又提及,三皇子立妃,移至漱仪宫、玄妃的羽仙琼宫已修筑完毕,皇上有传信进宫,和季初琳估摸着没几日就会回宫了。
一封信看到最后,尽讲这些正事,也没写几句体己话,倒让凤逝川“哎”了一声,略觉意趣索然。凤逝川会这样的反应,却让那个锦卫眉梢一跳,微觉奇特。
罢了,凤逝川打着暗语那锦卫说:“这几日老鹰兴许会回巢,你去叫人盯紧些。”
锦卫点头,亦不说话,安静地退出门去。
忙完了这一些事情,凤逝川方欲休息,吹熄了蜡烛,卧榻而眠。
不知是否近日来事多压的,脑子竟有几分疼痛。闭上眼睛只觉天旋地转,思绪混沌,仿佛在向一处深渊堕入,又仿佛从漩涡中抽出。
以至于,不知多久后,他分不清了这是梦,还是现实。
眼前的场景十分模糊,看不清。一些片段模模糊糊,他揉了揉眼睛,画面清楚了。他见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华贵不凡,气质超脱,一边点着香薰,一边对他说:“逝儿,你回来啦?”
凤逝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个女人他再眼熟不过,是他的母妃!
四周的场景似乎也清晰了,他现在所处的这座宫,是玉宫,没有被烧毁的玉宫!这个地方是北历王朝!他的母国!
莫非他真的回来了?他之前所做的都是梦,他现在回来了!
凤逝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嘴角抑制不住笑意,朝她走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喊着:“母妃、母妃……”
那女人也对他和善的笑着,满是看见了自己归家的孩儿的幸福。可,他还未靠近母妃,渐渐的,女人的笑容凝固了,僵硬了。四周的场景天旋地转地变了,不再是雍容的玉宫,不再有温馨的香薰。它变成了湿牢,满是老鼠的湿牢。
他的母妃也不再华丽和善,而是长发披散、身穿破烂的白衣,被双手被吊挂在一个牢房里,玉足垂地,任老鼠啃咬她的脚。
身着锦绣红袍的王后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骂着:“贱人!连本宫你都敢害!本宫今天就让你知道,陷害本宫的人有什么样的下场!来人,把她的皮给我活剥了!”
凤逝川就站在牢房外,眼看着自己的母妃被人扣住双足,一男人扒掉了她的衣服,拿起了一把利刃。
他喊着:“不要!不要啊!”可没有人听见他说话,他敲打着牢房,想冲进去,牢房的铁柱纹丝不动,怎么敲打也敲不开。
“母妃!母妃!”
男人手上的利刃已经在一丝不挂的女人的胴体上狠狠地拉下了一个口子,伴随而来的是女人凄惨无比的尖叫声。
凤逝川闭上眼睛,双手狠狠地锤向牢房,一声嘶吼叫得歇息底里,却无法挽回一切。
他闭目,是不敢亲眼看着自己母妃饱受此等酷刑。眼泪生生落下,心却犹同被万千刀刃刮绞。她母妃的惨叫声便是那一片片刀刃,刺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希望这一切是幻象,是梦,及早消失,及早清醒。
如他所愿,惨叫声、皮肤撕裂声、滴血声渐渐地消散了。逐渐回响在耳边的声音是丝竹乐声,觥筹交错之音。凤逝川徐徐睁开了双眼。这地方,不是湿牢,眼前的人,也不再是母妃。不——眼前有许许多多的人。有他父王的妃子,有王后,有他那多年未见的兄长——凤雏渊。
他还记得这个场景,是父王的寿宴,众人都在为父王贺喜呢。看着其乐融融,父王亦是春光满面,除却一向清冷不言不语的兄长凤雏渊,在场的每个人都是面容洋溢欣喜。可是在三天前,他的母妃才刚刚被处死。他的父王照样能这么若无其事的举办寿宴,王后也照样能心安理得的参宴贺喜。
王后说:“王上,此灯传闻乃是西域千年帝姬之肌肤所缝制,臣妾想与王上您一同放这个天灯,许以夫妻百年同心同德。”
王上笑着说好,好,与那王后一同燃了此白皮灯。唯凤逝川知道,那白皮才不是什么千年帝姬之肌肤,乃是他母妃身上的皮!这王后满口胡言,不过是想让王上亲自点起这个女人的皮所做的灯,这个一直深爱着他的女人!
“王上,此白骨笛乃是中原汉王墓出土的珍宝,臣妾想将它献与王上为贺礼。”
王上仍笑着说:“王后用心了啊。”
那也不是什么汉王墓出土的白骨笛,那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