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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棍！这她可做不到！连忙推拒着：“姐姐饶了妹妹罢，夜深了，妹妹也困了，想歇息，小粥交由下人处置便好了！妹妹也懒怠再走那几步路……”
“走不了几步路的。”季初凝轻笑，美眸望着季初琳，说：“这会儿，正在你琳琅阁的园中候着呢，就等妹妹你同本宫，一同去观赏了。”
季初琳霎时一怔，便这么呆呆地望着季初凝。
季初凝笑道：“既然她害的人是妹妹你，自然要在妹妹你的地方来处置她了。染音，请四小姐去庭园。”
杜染音听令，缓步走至季初琳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季初琳，道：“四小姐，请吧。”
季初凝又说：“窦夫人也一起来看看吧。”
季初琳和窦夫人被迫来到了庭园，这时，小粥已被捆在了一个木桩子上，已经没了挣扎的体力，只能用最后一丝气力喘气。
季初凝说：“李妈妈，你可以开始了。”
李妈妈躬身答道：“是。”直起身子，对几个持刀的下人说：“行刑。”
一般这种刑罚，都是要请一些老道的屠夫来行刑，方能果决利落。可现下是大半夜的，根本请不来屠夫，唯有由府中几个强壮胆肥的下人来当执刑者。可这样一来，便有个不好之处，这些下人都无什么经验，动手定然生疏，或见血了，蓦然怕了，停滞不前、磨蹭不断，只会徒添受害者的折磨——不过，这似乎正是季初凝想要的效果。
季初琳浑身已经颤得不由控制，死死拽着窦夫人的手臂不肯放，汗是一把一把的流。窦夫人心理素质无季初琳那么差，并未颤抖得那般厉害，可依旧是冷汗淋漓。
只见几个下人持着刀迟迟未动，不知所措地问道：“李妈妈，第一刀该砍哪啊！”
李妈妈嘴唇动了动，虽说在府中几十年，可也第一次碰上这种状况，未免也有些发怵，呼吸了几口气，一时间也答不上来该砍哪。
季初凝冷目斜睨，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遂唤杜染音道：“染音，你教教他们！”
杜染音款步上前，平淡地说道：“第一刀，卸股。”
俩下人听了，懂了其意思。俩人互相一视，一咬牙，一齐上去砍掉了小粥的大腿。顿时，鲜血齐迸，小粥双眼犹如爆珠，一声长叫，口中的粗布都因此掉落，只一瞬，便疼得昏厥过去。
季初琳也跟着大喊了一声，躲进了窦夫人的怀里，不敢直视，吓得一直哭。
季初凝对杜染音道：“上去瞧瞧，看是死了还是昏了。”
杜染音走上去探了探小粥的鼻息，回答道：“回主子，是昏了。”
季初凝不痛不痒地唤着：“李妈妈。”
“是——”声音竟是一颤。
瓮里早准备了一缸药水和瓢，李妈妈拿起瓢，舀了一瓢药水，朝小粥泼了过去。
药水刺鼻难闻，小粥一下子清醒过来，又实在忍受不了疼痛，歇斯底里地叫喊。
季初凝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道：“太吵了！”
杜染音一听，指着其中一个空手的下人，道：“你，上去先铰掉她的舌头。”
“是。”那下人走到一张案几旁，案几上早备好了一些工具，下人取了剪子，便咬着牙一鼓作气地跑到小粥跟前，剪掉了她的舌头。瞬间，鲜血像泉水一样的从小粥的嘴里涌出，又一次，因这疼痛而昏死。
下人剪了之后退下来，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季初凝又一次唤了李妈妈，李妈妈再次听令，上前拿药水泼醒小粥。
此时的季初琳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听不清她们的声音，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她年纪尚轻，根本不曾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她不明白为何季初凝心思会如此狠毒！季初凝要她来观刑，分明就是对她某种意义上的刑罚！
这季初凝如今，竟当真这般残酷无情，倘若自己落在了她的手中……季初琳被现在的情况和内心的幻想压迫，神经紧紧绷住，如同一条筝弦越绞越紧。她甚至觉得，此刻在受刑的那个人是她！
她实在无法受住这样的精神折磨，脑子一道长鸣，双目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