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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把茶端到嘴边才肯喝,如今却肯亲自上手来端水擦脸,这么小心仔细地伺候一个人。
“那.....将军我去给你准备沐浴的热水?”
“嗯。”卫长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光顾着眼前,头也不回,一副被勾魂的德行。
唉......
孽缘,孽缘啊!
流沙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没眼看地摇摇头,带上门出去了。
卫长风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献殷勤的样子看起来有多么的狗腿,将安宁的外袍轻手轻脚地脱下,将露在外面的脸脖子和手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之后,想解开他里面的衣服擦擦身子,但手刚碰到衣带的时候又顿住了。
卫长风犹豫再三,还是默默缩回了手。
现在安宁这个不省人事的样子,简直就好像明晃晃地在对他招手,任君处置。绝世唐门 .jueshitangn.info
卫长风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到时候做出点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那就完蛋了,左右安宁总是这副遗世独立,不染尘埃的样子,擦洗一事其实也不太需要。
“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
卫长风放下洗脸的毛巾,又盯着安宁祥和的脸看了一会,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抬手在他唇边摩挲着俯身吻了一下。
卫长风弯起嘴角,凑近安宁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喜欢。”
其实安宁睡着了也不是全无知觉,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耳边有股细细的热气,小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哈!”
卫长风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又低头冲他耳朵轻飘飘地吹了一口气,小耳朵又不负众望地动了动,温软白皙,像挂在天上的月牙一样。
卫长风看着心痒,喉咙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张张嘴就想咬上一口,尝尝月亮是什么味道......
“主子!水好了!”
流沙的大嗓门又不合时宜地在外面门口响了起来。
还没吃上的卫长风:......
卫长风就算再心痒,那点心思也被流沙给一嗓子给嚎没了,只轻轻碰了碰便直起身,伸手将安宁挽发的木簪子抽出来放在一旁,帮他散好发,盖好被子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床边推门出去了。
将军大人忽然醒悟,小随从也长大了,是时候该讨个媳妇了,省得他整天没事到处边瞎晃荡,碍眼!
“流沙,你找媳妇喜欢什么样的?”
“流沙喜欢胸大的!”
“嗯?将军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嗯,我看隔壁家的王奶娘就挺好的,我听娘亲说她早年丧夫,至今还未改嫁......”
.......
门外人声渐远,房间里的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原本关着的窗户不知何时就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一晃,窗子外就里窜进来一个人。
躺在床上的安宁浑然不觉有个鬼祟的身影正朝他逐渐靠近,仍是安安静静睡着。
“嘿嘿.....”
那人形如鬼魅,声音尖厉沙哑,极其难听,五指曲爪,露出了锋利的长指甲要朝床上的安宁抓去。
眼看那鬼手抓到安宁盖的被子,忽然眼前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那人只觉得手上一痛,整个人已经被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墙上。
那人惊恐地抬头一看,安宁的床前不知何时悬了一把木剑,那木剑看着古朴简单,内里却隐藏了强大的灵力,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什么!”
那人还未来得及想那木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那它剑尖一转,已经直直朝他飞劈过来。那人大惊,侧身一个翻滚,与木剑堪堪擦过,分明是一柄木剑,却比金刚刀刃还要锋利,只轻轻一划,便将他手臂上连衣服带皮肉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嘶!”
那人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一看,被划破的伤口竟然滋滋地冒了烟。
“怎么可能!”
接二连三的挫败让那人吃惊地叫了出来。
呼——
但不等他反应,木剑已经裹挟着凌厉的劲风,朝那人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那人再无暇顾及其他,急忙逃到窗边纵身一跃,跳下窗口逃命去了。木剑紧随而至,在窗口徘徊了一下,才慢悠悠地飞了回来。
成了精一样的木剑在床边的半空悬着晃荡了一会,自己把自己掉了个头,用剑柄将安宁被弄掉的被子重新捂好,才要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一个木簪子重新躺回了安宁的枕头边上。
经历了这么一个小风波之后,屋子里很快又平静的了下来,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卫长风披散着头发,带着一身水汽推门进来,走过来床边的时候,忽然神色一变,猛一转头朝窗子那边看了过去。
那边窗子大开,习习的夜风吹进一丝凉意。
“安宁!”卫长风察觉不妥,快步走到床边,直到看到安宁还是安安稳稳地躺着,紧张的神色才缓和了些。
“没事就好......”
卫长风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抚了抚安宁安静的脸庞,转眼就看到躺在枕头边上的木簪子。
木簪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理直气壮地躺着,卫长风也这么安安静静,若有所思地盯着它看。
一人一簪仿佛展开了一场无声的交流。
这是老子的位置!
卫长风完全不理会木簪子无声的怒吼,毫不留情地伸手将它从枕头边抓起来,远远地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木簪子:.......
无耻的人类!
卫长风转身朝窗子走去,走着走着忽然蹲下身,伸出手指捻了捻地上,手指上立刻多了些黏黏的黑色液体。那液体其实只有一点点,滴在灰色的地板上,几乎不易察觉。
卫长风边起身边凑近闻了闻,走到床尾边的架子上放着的铜盆边上的时候,拿起毛巾将手仔仔细细擦了干净,才面无表情的端起盆子的脏水往外一泼,把窗户关了起来。
卫长风走到桌子边,将上面的烛火吹熄,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将被子一掀钻进了被窝里。
月华如水,透过窗户纸面照了进来,为安宁安进祥和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卫长风看了一会,长臂一捞将枕边的人捞过来心满意足地抱着,才合上了眼睛。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