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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斯条慢理的手，不满地抱怨道：“肯定是故意的，你就是在报复！”
东方日出没说话，低着头帮他把衣带系好。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在你箭上画了小乌龟，就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张宁听着一愣，原来上次看到的那只凶巴巴小乌龟是他画的，还以为......
他眼角撇到东方日出的眉头轻微地挑了挑，赶紧无所事事地摸摸猫儿熟睡的脸，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哼，嘴上什么都没说，其实......”
东方日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眸子里银光流转，梦泊一下子就闭嘴了。
“你知道自己神魂被禁锢了吗？”
张宁寻思着要不要趁他们不注意抱着猫儿赶紧溜，闻言回头，看到东方日出走过来，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与他拉开距离。
张宁抬手示意道：“你别过来啊，虽然我打不过你......”
东方日出刚抬起一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站定在不远处，看着他没说话。
张宁道：“知道又怎么样？”
“嗯？”梦泊凑了过来看着他道：“你怎地如此不在乎？”
“在乎又怎么样，它又不会自动解开，何必终日念着给自己徒增烦恼，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张宁眼神黯淡了些许，欲言又止摆摆手道：“没什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我先走了。”
张宁说罢抱着猫儿就往结界外面走。刚刚趁它们在打架的时候他把结界破开了一些。
“你就不好奇你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梦泊喊住了他。
“前尘往事，不提也罢。”他挥挥手，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那臭猫呢？”
这下张宁的脚步顿住了。
梦泊背着手慢悠悠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何落得个神魂撕裂，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张宁转过来看他，原本满不在乎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松动的变化。
梦泊笑眯眯道：“想知道？”
他点点头。
梦泊朝他神秘莫测地一挤眼：“那就跟我来啊。”
他说罢转身就走，身后的张宁迟迟没有动作。
“难道你想在这种地方听故事吗？”
梦泊转过来看他，顺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还躺在不远处的一具尸体，略微嫌弃道：“这样我可说不出来。”
张宁犹豫了几秒钟，抬脚跟了上去。
“别忘了你的小袋子。”
梦泊提了一句，张宁才想起他刚买的书，周围看了一下，袋子掉落在不远处的尸体旁边。但他刚准备返身去拿，就被梦泊阻止了。
“你别动！”
“？”
张宁顿住，不解地看向梦泊。
梦泊朝东方日出抬了抬下巴，指使侍从一样开口道：“让他去。”
“.......”
一旁的东方日出斜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地转身向尸体去了。
“哼！”
梦泊冷哼一句，朝他背影做了个丑丑的鬼脸，才对张宁道：“我们走。”
张宁：......
这两人什么关系？
梦泊像看穿了他心思一样，头也不回道：“他是我们家下人。”
“哦.....”张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就听到接下来的一句。
“以前你也是。”
张宁：......
突然不太想跟他走了，感觉会被带坑里。
梦泊没感受到他突如其来震惊、失落夹杂着拒绝的复杂情绪，自己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自说自话起来。
“不过你以前可比他好多了！温温和和地，从来不会乱发脾气，哪像他，老是凶巴巴的，还总以下犯上！”
东方日出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看着张宁的背影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人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闹市开始重新喧哗起来。
“啊——”
一声尖叫响起，人们才注意到天桥底下趴了个血肉模糊的女人，手里还紧攥着一个木偶娃娃。
“有人跳桥了！”
“快报警！”
“快叫救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