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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要你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你会选他还是我？”
陆寒年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陆余生的声音。
他抬头望去，只见陆余生正一脸严肃地望着莫离。
陆寒年的动作不由得停下。
办公室里，莫离听完陆余生的话，脸上满是不解。
她问了一句：“他？”
陆余生说道：“陆寒年，如果在我和他之间必须放弃一个，你选谁？”
“为什么要选？你是你，寒年哥是寒年哥，不一样！”
“那如果是要你选呢？”
陆余生目光紧盯着莫离，门口陆寒年的目光也透过门缝望着莫离。
她没有说出任何答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陆余生拉着她的手，“阿离不选？因为两个人都很重要？”
莫离摇头换点头，“你们根本不一样，为什么要选？对我来说你是你，寒年哥是寒年哥，我是记不得以前，但我知道我和他不会在一起，他永远都是我哥哥！但要我放弃一个，我做不到，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看着莫离有些焦急的脸，陆余生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他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好，我不会让他问出这种问题的，敢问我就打死他！阿离乖，准备下班了，今晚特许你吃烤串！”
“明明是你在问我这个问题。”莫离暗戳戳瞟了他一眼。
陆余生：“……”
他认命点点头，然后处理完资料打算关掉电脑，还没动手，就听莫离一句：“寒年哥怎么还不来？一会儿吃烤串还要叫上章鱼他们吗？刚好今天周五了，人多热闹。”
就在这时，陆寒年推门而进。
莫离立马说道：“寒年哥来了。”
陆余生回头瞟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对莫离说道：“算了，就咱们三个人吧，人多了也乱……”
“行！”
听到陆余生的说法，莫离就起身要去和陆寒年商量去撸串的事儿。
陆寒年全程听见他们的谈话，这会儿也是假装不知道，轻轻点了点头。
“好！”
……
莫离选的是夜市街，接触外界时间长了，她开始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
陆余生的汽车比较普通，在人群里不扎眼，但陆寒年的车就非常壕了！
而且由于陆寒年现在刚痊愈，还不太放心让他驾车，所以俞特助依旧充当他的司机。
那豪车停在夜市街的时候，路边撸串的客人都不由得将目光朝他几人转了过来。
陆寒年自小便习惯了瞩目，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反倒是看着莫离那欢快的背影，有些忍不住叹息。
不管宵夜也好，正餐也好，这么多年，三人从没聚在一起过。
没想到在她失忆之后，反而三个人能坐在一起……
俞特助拒绝了莫离坐下一起吃的提议，而是静静站在一旁候着陆寒年。
莫离拿来菜单，询问陆寒年。
陆寒年除了在念书时候和同学吃过烧烤外，都没接触过这些。
他随意看了一眼，便说道：“你点吧！我什么都行。”
莫离点点头，按照各自的喜好点了一堆。
只是为了照顾陆寒年，莫离交代老板所有的烧烤都不加辣椒。
陆余生要了一件酒，他开了一瓶，看着陆寒年，没出声。
陆寒年抬手拿了过去。
“寒年哥你能喝酒吗？我出院这么久，陆余生都还不让我喝的！”莫离吃着水果，眨着大眼望着陆寒年。
陆寒年：“……”
他抬眸望了陆余生一眼，只看那人面上一脸淡定，又带着几分偷笑。
陆寒年的记忆，不由得回到多年前……
那时他的生日，一群好友来到别墅给他庆祝，莫离也去了，还没多大个的她看着大伙喝酒便死活要品尝。
结果半杯果酒下肚，人就晕了！
吓得陆寒年立马将她抱回卧室，还叫来医生诊断……
那时，她好像十三岁。
那时，她已经很少会和他主动来往，尤其是在他母亲在一旁的时候。
陆寒年想到这些，再想到薛江立他们之前的话，他开始理解莫离那时候的心情。
他嘴角翘了翘，将内心的烦闷打散，笑道：“你是因为旧伤复发，又是女孩子才要更注意，我一个大男人，没事。”
“还是少喝点吧！毕竟刚刚好！以后你和陆余生在一起工作，我们有的是机会喝。”莫离笑着，然后又将视线看向陆余生，问道：“对吧？陆余生！”
陆余生瞟了陆寒年一眼，很平静的对莫离说了一个：“嗯。”
似是觉得有些敷衍，又补了一句：“阿离想什么时候一起喝就一起喝。”
“就是嘛！所以今天让寒年哥少喝点。”莫离笑得人畜无害。
在她面前摆着的是水果和饮料，她一整天都在和饮料斗争，这会儿依旧喝得津津有味。
陆寒年嘴角不禁扬了一下，失去记忆却温柔得多，都有点不像是她莫离的作风了。
他举着酒瓶，先吞了一口。
莫离立马满脸好奇地询问他：“好喝吗？陆余生他们每次聚会都要喝很多这个酒！”
对陆寒年来说，这酒的味道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只不过是一觉醒来，再过了半个月喝杯酒而已，味道没什么变化。
他点了点头：“还好……”
“据说炸鸡配啤酒才有意思，我刚刚下单了炸鸡，估计二十分钟到，到时候给你们加菜。”
莫离晃着手机，一副‘我把你们安排得妥妥的’的架势。
陆寒年忍俊不禁，不禁将视线看向了陆余生。
陆余生很淡定，除了偶尔笑一笑，便是伸手捏捏她的小马尾。
一直以来，从陆余生看莫离的眼中，陆寒年能看到对待别人没有的温柔和宠溺。
那是一种谁也无法取代的感情。
而莫离虽然有些排斥，会回头瞪他一眼，但也不反抗，哪怕小马尾都已经被他绕在手指上盘成圈，莫离也依旧任由他继续捏。
或许莫离只有对待陆余生的时候，才有这种耐心吧。
陆寒年唇角动了动，到底没说话，只是握着酒瓶就灌了一口。
……
也许是因为顾及陆寒年的身体，也许是因为要照顾莫离，总之从烧烤店起身离开的时候，陆余生点的酒只喝了一半。
他打算买单，结果俞特助早已经结完账在等候他们。
还说道：“小陆总，您喝了酒，我开车送您和莫小姐回去吧。”
陆寒年也将眸光看向了陆余生，陆余生望着手里代驾打来的电话，然后随意耸肩。
“好啊！那等代驾到了，让她单独开回去。”
随后接听代驾电话。
莫离无语地望着陆余生，但也没出声，而是先一步上了陆寒年的汽车。
汽车外面，是在等代驾的陆余生和站在旁边吸烟的陆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