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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松开了我。
我道：“你是不是……本来就不会被冻住的。”
“……”他不说话。
肯定被放水了——
“只会用手释放能力的话，那也太难受了。我得试试看……”有点不爽，凭什么自己手没了就要坐以待毙。
用脚踩，却完全没有手的那种指向感。一技能只不过是在脚下放出了一点小雪花……又试了几次，还是没什么准度。
“你的能力，自保是足够了。”小哥淡淡道。
我点头。
“别惹事。”他说道，意思很明显。
“哦……”我尴尬了。
“还要练吗？”
“练。”
两个小时下来，我已经算是进步不少了。
“嚓。”堪堪避开挥向我手臂的木棒，地上都不知道丢了多少根打折的木棍……几个小碎步后退拉开距离再冻他。然后继续往后边跳边逃……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只有每次他过来的时候紧急变向。
现在打多了，我可以用冰冻黏住自己脚底下还有些湿漉漉的草地，强行矫正自己的身体运动趋势。也会有意想不到的优势……虽说都是他在放水，不然过不了三招我肯定就被他锤趴了。
除了逃，没别的想法。
躲避时间长了，他就会停下让我休息。每次都会默默离他远点——这是经验总结，不然下次他一说完开始我就会立刻被打。
哭了。
这次喘了会儿，我就笑道：“来呀，老鹰捉小鸡！”说完赶紧转头就跑，本想皮一下，结果被一个凸起的石头绊了一跤。
摔下去的那一刻，我抱头缩起来圆润滚倒在地——这也是他教的基本知识……
爬起来确实不太疼，就是沾了好多泥水。
“……”抿着嘴和小哥对视，尴尬无比。装逼不过三秒就是我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突然道。我看了下正当头顶的太阳。
“那行！回去——”正转身往回走，突然被小哥找到机会顶了一腿子膝窝，直接给跪了，“哎！！？”
“警惕性太低。”他沉声道，把我拉了起来。
“不是结束了嘛……”
他也不跟我多逼逼。
“……”我也不纠结这些了，默默攥着他的手。沿着林中的路往回走，那正午的白亮阳光在叶片间投下氤氲的道道光线，在路上形成一块块细碎光斑。
嘴里忍不住感慨了句：“很漂亮。”
他没有回话。
一个上午的花式挨打。胳膊肩膀都是我拿来挡的，所以被打的最多。我的肚子小哥似乎比较忌惮的样子，一直不会朝那边攻击。腿上的伤都是蹭到的，膝盖也有划破。
全身裸露的皮肤基本都挂彩了。
中午在外面吃饭，被店老板用古怪的眼神扫视。
回到家时，我已经基本没问题了，就是手臂上的淤青比较多。
小哥默默看着我身上的伤，没再说什么。
刚要坐到沙发上却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都是泥土……只好赶紧去洗澡……等洗完坐在床边居然已经一点了。
好累……忍不住躺倒在床上。小哥就一直坐在沙发那儿，和他对视一眼，我道：“在想什么？”
“……”他摇了下头。
那看来又到了他每天必有的发呆时间，如果我不说话，我们就会一直一直沉默下去……我看着天花板这样心想，说道：“要不要听故事，有什么类型需要吗？或者是听歌？”
他没回答，只是默默看着我。我猜——他是不知道有什么好选择的，对他都没意义。吼，意义不大。
“那还是唱歌的好。”我估计讲故事，他可能不会感动，也不会共情，那就讲的没有成就感了……
“晨早起来冷风吹啊，小鸟没有飞。为何不开心，这瞬间想不起……”轻声的哼着歌。
后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就睡过去了。
一段时间这样练下来真的提升了不少。
最后发展到去所谓“试炼之地”的那个古墓，让我一个人去杀一大堆尸蟞，他在古墓主墓室大门口等着。
每次他等人，总是站的很直，而且我离开什么样，回来就是什么样，基本没动过。
直到尸蟞都快杀光了，才勉勉强强升到60级。而这几天时间，阿丫已经升到75级了，她终于成为了全服第一。
她也有到我们这边附近和我碰面，可是每次，她都看不见我。
我只好碰碰她，让她听一下系统奇怪的提示语音。
用阿丫的话来说：真的很像一个阿飘。
之后突然有一天，小哥回来后说，明天就出发去长沙。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还是挺喜欢现在的日子的。
而且他还要进青铜门。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