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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来，自行离开。”</P>
众将纷纷站起身来，抱拳行礼。</P>
“愿听大人军令！”</P>
“以大人马首是瞻！”</P>
话说到这个份上，难道真要与总督大人对着干吗？</P>
朱和垚冷冷看着众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P>
“坐下说话。”</P>
令行禁止，如果将领们人人都是一个心思，接下来还如何攻打南京城？</P>
李仲麟坐下，满面喜色，赵国豪则是脸色阴沉，默不作声。</P>
陈永华与刘玄初暗暗尴尬，对着朱和垚肃拜一礼，回到原位坐下。</P>
他二人只是拾遗补缺，浙江义军的内政，似乎没有他们说话的份。</P>
“这是造反，是血淋淋的你死我活，不是请客吃饭。南京城有两万多清军，想让他们乖乖交出李大小姐，清军会那么傻吗？想都不要想！”</P>
帐中寂静，朱和垚徐徐道来，众人仔细聆听。</P>
“帐中诸位兄弟，觉得南京城不好打，无非是担心攻城伤亡太大。但我要是能炸开城墙，将士直接进城。诸位兄弟还会反对攻打南京城吗？”</P>
朱和垚的话，让帐中众人一时错愕。</P>
炸开南京城墙！</P>
这……可能吗？</P>
赵国豪看了一眼蒋忠与方虎二人，诧异道：“大人，你是要像杭州满城一样，炸毁南京城墙？”</P>
陈遘反应过来，颤声道：“大人，你带两口棺材，不是……”</P>
“不是来殉情的吧？”</P>
朱和垚接上陈遘的话，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转向了蒋忠与方虎二人。</P>
“蒋忠、方虎，从静海寺挖地道的凤仪门城墙下，要挖多久？”</P>
“回大人，静海寺到凤仪门三百来步，一人高的地道，如果没有石块树根等挡道，大概要挖两天。”</P>
“回大人，大概两天！”</P>
蒋忠与方虎，各自禀报。</P>
大人交待过，要把棺材能抬进去，至少也是一人宽高的地道，时间上也要长一些。</P>
赵国豪阴沉的脸，忽然间云开雾散，满面红光，笑着说道：“原来大人有破城的良策，只要不强行攻城，进了南京城，还不是任我大军所为。”</P>
“不错！”</P>
李行中也是奋然：“只要不用强行攻城，只要能破城而入，一通万人敌，几轮火炮，看清军能守几个时辰？”</P>
“不用攻城，那可就简单多了！像杭州满城被破了以后，一个多时辰，那些旗兵就溃逃了！”</P>
“大人好计谋！早知道这样，我等也不用担心将士伤亡了！”</P>
众将七嘴八舌，纷纷说道。</P>
义军兵少，又有许多新兵，强行攻城，难免心有戚戚。</P>
黄立仁好奇道：“大人，南京城墙这么高大，跟一座座山似的，地道能挖通吗？能炸塌城墙吗？”</P>
“老黄，你多此一问。大人说能炸塌，肯定能炸塌！”</P>
李行中断然一句，对黄立仁的丧气话，很是不满。</P>
“老黄，大人做事，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他从不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P>
胡双奇跟着说道。</P>
自从衢州大溪滩一战后，他对朱和垚是心服口服。他也相信，以朱和垚的心思与性格，绝不会信口开河，也不会拿上万大军做赌注。</P>
“诸位兄弟，兵发南京之前，我已问过多人，挖通地道，绝没有阻碍。清军绝不会心甘情愿交换人质，除了攻城，别无他法。”</P>
朱和垚靠在椅子上，幽幽道：“现在唯一的利好，是李大小姐关在江南总督衙门，并不在江宁满城，只要破城，救出她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如果是关在满城，我军就不得不连破两道城墙。”</P>
当年太平天国攻破满城，是拿无数将士的血肉填上去的，他可并不想伤筋动骨。</P>
换句话说，他没有伤筋动骨的资本。</P>
众人恍然大悟，人人都是放下心来，人人都是兴奋。</P>
大人未雨绸缪，英明神武，事事都想在了前面，让他们心安。</P>
“大人，攻城之前，要不要先与城中的清军交涉？”</P>
刘玄初半信半疑问道。</P>
炸毁卧龙般固若金汤的南京城墙，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P>
“那是自然，也是缓兵之计。不过清军要拿李大小姐来招降李之芳，这是满清皇帝的意思，对方只会敷衍。”</P>
朱和垚看向了众人，目光在于一众人等身上停留。</P>
“诸位兄弟，你们觉得，明日派谁去南京城中交涉为好？”</P>
他迟疑道：“你们觉得，从那些旗兵俘虏里面选出一二人如何？”</P>
上次派来南京城的使者，现在还被关在南京城里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可不想再轻易让下面的人涉险。</P>
“将军，可以让旗兵进去，不过我军最好也派使者前往，不然会被南京的清军小觑。”</P>
刘文石请令：“大人，不如让小人入城，一探清军究竟。”</P>
“刘文石不行，万一有人识得他，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P>
赵国豪摇头道：“不如派随军的传教士前往。传教士是外人，清军不会拿他们怎样。”</P>
“传教士？就怕清军不讲武德啊！”</P>
朱和垚摇摇头，犹豫片刻，脸色变的严肃。</P>
“明日一早，使者进城。无论城中会不会答应交换人质，大军立刻向南京城头开炮。工兵营今夜入驻静海寺，做好遮掩，挖到凤仪门城墙下，到时炸毁城墙，破城救人！”</P>
清军不会放李若男出城，更有甚者，会拖延敷衍，等四方援军到来。</P>
而他，绝不会给南京清军固守待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