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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已经泣不成声的也有很多。
直到最后一棵老树灵，在得到花伏龙的允许后，它才斗胆问道：“我看你走了有好多天，几乎整座山都问遍了，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个人？”
“不为什么，就是想知道。”
“那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人？他不是人，他曾经也是一个神，而且，还是一个鼎鼎大名的战神，又名杀神，专杀妖魔鬼怪的。”
“曾经？那他现在呢？”
“死了。”
“死了？神也会死吗？”
“神当然会死，只不过，凌霄死的时候，已经不再是神了。”
“为什么？”
“现在跟你说，你也听不懂，等你长大以后，我们再说吧。”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又一年，又到了小止戈诞辰前一天的子时。
同样是凌霄带他上去的，同样是坐在参天大树上，这一回的礼物是精致的糕点。
他只拿了一个出来，自己吃一半，另一半给凌霄，其他的全都收了起来。
“好吃吗？”
“嗯……”小止戈点了点头，将那糕点咽下后就开始问道：“你知道凌霄是谁吗？”
“凌霄？”问凌霄知不知道凌霄是谁，他有点啼笑皆非地说道：“那就要看你，你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我想知道，为什么只要我一提起他的名，那些人就会开始哭？而且，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还老是叫我不要问，好不容易问到一颗老树，却说我听不懂，要我长大后才问。”
“也对，要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哭，你首先要懂得什么是爱情。”
“爱情？”
“究竟爱情到底是什么，有的人说是甜的，有的人说是苦的，有的人说是咸的，有的人说是酸的，也有的人说是火辣辣的。”和一个七岁大的小孩，解释什么是爱情，凌霄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开心的时候是甜的，想他的时候是苦的，伤心到哭的时候是咸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心是酸的，当注定不能够在一起的时候是火辣辣的痛。”
但见他皱着眉头，像是在咀嚼其中的含义，凌霄就继续说道：“不懂？等到你长大了以后，看见你自己喜欢的小姑娘，会脸红，会心跳加速，会想对她很好很好，好到，比对自己还要好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爱情，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懂得，他们为什么会哭。”
“那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是神，可是他死的时候，又不是神，神可以说不做就不做的吗？”
“这个嘛……就要从他的妻子开始说起，凌霄他虽然是神，但他却偏偏喜欢上一只妖，不只是喜欢而已，他还娶了他。没多久，他的妻子，就有了神的宝宝，这对妖来说，是会要命的。后来听说他为了保住妻子的命，去摘一种草，那种草可以让妖不再是妖，但代价是，必需要用神来换仙，也就是说，摘了草后，凌霄就再也不是神，他妻子吃了草，他妻子就会变成仙。你想想，只要吃一根草就可以变成仙，会有多少妖魔鬼怪会来抢，其中，还有很多是和他有仇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死的时候，已经不再是神了。”
“那他的妻子呢？她真的变成仙了吗？”
“并没有。”
“为什么？那根草被抢了？”
“草没有被抢，只是当他知道凌霄已经死了，他也不愿意独活，硬生生把孩子给取出来后，就跟着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止戈竟开始哭了。
“你看你，我只不过是大概说一说，你就哭了，更何况是他们。”
“如果没有孩子，他们就不会死了。”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舍得不要孩子吗？”
小止戈没有回答，只是摇头，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待到他停止哭泣的时候，才说道：“我已经想到要叫你什么名字了。”
“哦，什么？”
“霄。”
“为什么？我又不是战神，我只不过，是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怪物罢了。”
“才不是，你才不是什么怪物，你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一定会陪你活着，要是你死了，我也一定会陪你去死，所以，我才会想叫你，霄。”
“好……等你什么时候娶媳妇儿，我就原封不动全送给她，到时候，看你是要陪她生还是要陪她死，都随便你，我嘛，就不用了。”
“为什么？霄，你不喜欢我吗？”
“不会吧，我连个样子都没有，你喜欢我什么，你看到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会脸红，会心跳加速。”凌霄看着眼前的小正太，会心跳加速的从来只有他好吗？“再说，我只是照顾了你两年，丢掉你三年，每年才来看你一次的坏蛋，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是因为我救了你吗？要是我救过的人全都像你这样，那我岂不是要忙死了。”
“可是……我看到你的时候，真的会很开心，也会觉得甜，没看到你的时候，就老是在想你，也会觉得苦，哭的时候，眼泪流进咀巴里，是咸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好，那我问你，你会喜欢我多久，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要是你能够喜欢到我身体恢复的那一天，我或许会考虑你刚刚的问题。”
“那……你的身体，要多久才可以恢复啊？”
“少说，也得要一千年，不然，你以为这些年，我都在忙什么？”
“可是，为什么，你会没有身体啊？”失去身体，想必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怕会伤害到他，小止戈在问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很忐忑的。
“被我自己打坏的。”
“为……为什么啊？”
“因为……没办法。”反正都是死，难道要让那些妖魔鬼怪在他死后，凌辱他的尸身事小，最怕是他们会去跟火麒麟抢夺洗魂草，当然是能够全部留下陪他最好。
“没办法？”
“是啊，没办法。”就因为步惊云想死，才逼得他不得不去死，要怪，就只怪他们，情深缘浅。倘若这一回，他能够做到，情浅缘深，兴许，还可以再多看止戈几百年，要是千年后，还可以再得到他，想必会更美，更甜。
“霄，我这里好痛哦。”小止戈捂着自己的心房，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
“傻瓜，我早就已经不痛了，你痛什么？”凌霄将他揽进怀里，“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也该睡了。”轻轻地拍着他的身体，看着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