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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止戈会死?不是说包君满意的吗?我现在一点都不满意。”
身为高科技产品,在梦里肯定有分身,而能够照顾凌霄最基本需求的,就属天帝了。
“不满意,你为什么不满意?你不是一直很想死?不是一直都很想让止戈忘了你吗?这些都是你心中最想要的,怎么会不满意呢?”
“让止戈死就可以忘了我,要怎么忘啊?”
“你不知道吗?黄泉里,有一样特产,一定可以让他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他喝了?”
“还没。”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直都很想搞懂,却怎么也不懂,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做,结局竟有千千万万种。就拿你来说,明明你可以和止戈在一起,可你偏偏要选择忘却,偏偏要选择死亡,想要永远消失,为什么?”
“那是因为,害他哭的人是我,害他死的人也是我,是我啊,你知道那有多痛吗?痛到不管我怎么折磨我自己,都抵不过认清他已经死了的一分。”
“所以,你现在是在折磨自己,同时也在折磨他。”墙壁上突然出现止戈的身影,“我是不知道,身处在黄泉是什么滋味,但为了还原人们口中所说的地府,它阴冷森森,碧炎幽幽,鬼影幢幢,所有的哀怨悲鸣不甘,我全部都放在里头。他在那里已经过了十年,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现在就只剩下殷切期望,他已经错过了一次喝孟婆汤的机会,也承受了一次被利剑穿脚底的痛,原本应该是在他脚底下,会出现钩刀绊住双脚,并有尖锐铜管刺穿他的喉咙,强迫性灌下,但是阎王爷见他可怜,又见是你的夫人,私自决定给予十次机会。百年后,不管他愿意与否,都要喝下。”
在奈何桥边,止戈看着每一个来喝孟婆汤的鬼魂,就这样看了十年,问了十年,也失望了十年。
每一个见到止戈的鬼差,都会不自禁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带的鬼魂不是凌霄。
而凌霄也成了鬼界的一大传奇,明明摘了洗魂草,已经不再是神,为何死后没走黄泉路到地府,都在说他已经烟消云散。可止戈卻一直坚信他还在,只是还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相信,只要一直等,就一定能等到凌霄。
恰逢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盂兰节,也是凌轩下地府省亲的日子。
“爹爹。”一名十岁大的男孩猛地扑进止戈的怀里,模样像极止戈,一样那么可爱,因为是神子,才能抱得到身为鬼魂的止戈。
“爹爹,我好想你哦,你有没有想我?”凌轩软糯地问道。
“想啊,爹爹怎么可能会不想宝宝呢。”
“骗人,爹爹的心里明明就只有爸爸。”凌轩对当初止戈抛下他还是难免有些介怀。
“喂,你这臭小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跟你爸爸争宠是不是,信不信,下次我不带你来。”火麒麟对行踪不明的主人一向偏袒惯,只要是说到凌霄,任谁都不行。
“爹爹,你瞧,他每天都这么欺负我。”
“要是让你爸爸看到你这么缠着夫人,那张脸铁定比我还臭。”
“那你叫他出来摆给我啊。”话才刚出口,凌轩就连忙道歉,“对不起,爹爹,轩儿不是故意的。”
“宝宝,你到现在,还是看不到你爸爸吗?”
凌轩摇了摇头,“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只能够看到一片红。”
“哎,到底是红什么,你好歹说个地方,让我可以去找啊。”
“不信你自己看,看出来,麻烦你告诉我,我好去找爸爸。”虚空中一抹红影,正是现在凌霄所处的地方,这是天帝,利用他死后留下的血液培育他的身体,尚未成形,就只有血。
很快,一天就过去。
“爹爹,亲亲。”凌轩抬起头讨要道。
“喂,你怎么好学不学,尽学你爸爸。”
“我是我爸爸的儿子,不学他,难道学你啊,你不也老是向白姨讨亲亲,哼。”
“那怎么一样,她是我媳妇儿,要亲,等你自己讨到媳妇儿,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好了,你们就不要再吵了,来。”止戈捧起凌轩的小脸蛋,啜了一口。
走在回程的路上,火麒麟就问道:“怎么样,我今天表现的还好吧?”
“棒,小火叔叔最棒了。”凌轩抱着火麒麟,哪还有刚才斗咀的模样。
“还是小轩轩最乖,最懂事,为了让夫人有多一点的生气,想出了和火麒麟大人斗咀的方法,你知道吗?我好久都没看到他笑了。”带路的鬼差说道。
“要是能早点找到爸爸就好了。”
“你放心,我们所有鬼差,都已经在帮你们留意了,要是有消息,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谢谢魇魅叔叔。”
“哎,小轩轩,你这一声谢我可要不起,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夫人的魂是我勾的,要是你爸爸回来,你可千万一定要记得帮我说好话,可不要让你爸爸灭了我,知道吗?”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跟主人说,这些年,要不是有你照顾夫人,帮他打点好一切,都不知道夫人会在这里吃多少苦。”
“这关我什么事,都是战神大人的名字够响亮,”说到这里,魇魅突然转小声量,“就连我们的老大,都要怕他三分,再说,小轩轩会不会子承父业,成为新一任战神,还不知道,谁敢得罪夫人,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成为战神,”魇魅连忙嘘了一声,火麒麟也跟着转小声量,“要是让他们知道,他连一只蟑螂都不敢打,怕是不会这么想了。”
魇魅就用一种遗传爸爸不好吗?干嘛遗传到夫人的眼神看向火麒麟,并说道:“呐,这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都在谣传战神大人已经烟消云散,要是战神大人出现还好,不然,就只能靠小轩轩了,还剩九十年,怎么样,也得要撑下去,知道吗?”
“魇魅叔叔,你放心,为了爹爹,我一定会很努力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