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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林雪?!我听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是谁狠心得在丢弃你之后还要活埋你呢?在你可人欢快的外表下,隐藏着别人无法了解的痛楚吗?不对,鲁阿姨分明是说林雪不知道的。林雪,在你失踪的那天发生了什么?让你忍心抛下亲人朋友离开熟悉的城市?
满腹心事的高剑军手握方向盘,车外的树影有规律地向后倒退,波浪的黑色与高剑军做最后的告别。
“高剑军你可回来了!”高剑军一进办公室,小孙就嚷嚷,“r市四院打电话来了,让你去一趟。你忙成那样,我也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
高剑军一面做了感谢的手势,一面说:“兄弟,权当我欠了你一顿饭。”
“哎?你可是欠了我两餐饭啊!”小孙毫不客气地说。
“我记着呐!”
早上9点的天空枯白得有些病态,花坛里的茶梅花头挺立,绯红的花头边缘泛出黄白的枯色,边缘长有锯齿的圆长的叶子,拥在花的周围。派出所边上的马路几辆轿车疾驰而过,路面湿漉漉的,夜里的时候下了场雨。马路对面的女贞树树干上湿的一大块还没有干透,花坛里的常绿性植物,叶片上还依稀拖着水珠儿。马路鲜有人走过,这时正值上班时间。高剑军站在派出所门口手里捏着手机,准备给r市四院院长打电话。潮湿的空气呼出寒冷的风霜,绿地带里还未休眠的小草描上白色的霜汁。再过1个月就要过年了,春节一过,春天便要来临,届时将花满春园,温暖冻结的心机。
“嘟嘟!”高剑军拨通了田院长的电话,“喂?是田院长吗?哎!我是高剑军。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什么?柳文天要见我?”
“是的!高警察。柳文天是做过这样的要求。”田院长语速很慢,慢到能够在地球边划出一个圆周,“他2天前突然清醒了一样,一直点名要求见你。高警官,你们以前认识吗?”
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的田院长对柳文天主动要见高剑军充满了好奇。田院长是这样的一个人,头梳二七分,性格中规中矩,说到要紧事喜欢绕圈子。笑的时候像在哭,哭的时候像在笑。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里想些什么。下属当他面说话也使个胆子提着嗓门云里雾里地乱侃,素日里他见了也就是眼睛一眨装作没事。轮到开会,这些下属全部成为他开水热烫的对象。他有个外号叫做“田鸡”,意思就是说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表面文质彬彬,实际上对于八卦闲杂事情非常热衷。和常人一样,他也有内疾——惧内。有次他和人说话,高兴地张开手掌,登时被人发现手背上3道长短不一的疤痕,涂了红药水的疤痕早已结痂。眼尖的人望见问:“院长,您的手怎么回事?”
“家里养了母老虎呗!”田院长自嘲地说。
田院长大抵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现下他对柳文天的苏醒感到不可思议,柳文天沉浸在疯癫的世界里长达几十年,怎么突然像个正常人一样要求去见某某人呢?这倒应了“世事难料”的古话。
高剑军没有正面回答田院长的提问,他出奇地安静地沉思。思考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是提升智力、安抚急躁情绪的一项有益运动,许多平时没有发现的、或者早已发现却被忽略掉的重新被审视一遍,将是全新的面貌。
“柳文天他怎么会苏醒过来?况且是很突然的?”高剑军和田院长一样,对柳文天提出的请求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脑子被疑问钻了七八个洞,仍然没有找出更合适的答案。也许、或者、大概,这些假设性名词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即使给予这个问题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只是一种猜测,而是不是真正的结果。
高剑军停顿了一会,继续和田院长搭起话:“现在柳文天情况怎么样?”
“基本稳定。他在你走后一天情绪变得紧张,反复念叨‘你要是把它打开,就露出我的隐衷’。”
“什么意思?”高剑军眼神深邃追问。
“我也不清楚。问好多人也不大清楚。不过他天天念这一两句。听说是海涅的诗。”田院长声音悠长地跑长跑一般。
“柳文天是一个神棍,怎么可能喜欢闲人摆弄的玩意儿呢?”高剑军对于这样的答案有些哑然。
“田院长,你说的我清楚了。等我收拾一下,就过去。”随后便是一番客套。
高剑军挂断电话,脑海回闪电影片段般把整件事的断裂处一一拼接,试图从中能找出一两点线索。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断开出巨大的裂痕,裂痕中间是无信息的空白。他揣着石头的胸前又是滚热地烫着,每次想到林雪或者是案情,它都会像放置煮沸的热水里放热。高剑军掏出石头,察觉石头上女子的头像变成了侧影,对于它的变化高剑军泰然处之,脸色没有变的又放回口袋里。
“最近像这样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使我不得不相信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以前它给我很多启迪。现在蓦然消失了。”高剑军的眼前